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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格

    虛偽君子書店老闆&斯文敗類惡劣酒保 「你想要吃了我嗎?」 他站在我面前,帶著冷冽的笑容。 那個人來到我身邊的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我的人生已經開始崩壞。他的每一個挑唇微笑,唇瓣間吐出的呢喃,眼神的飄忽,手指輕微的挑逗,都是危險的信號。 可是他又是誰啊?他是我某種意義上的可望而不可即,他是我內心洶湧咆哮的惡靈,是一直沉默的靈魂的背面。我是羨慕他的,他做著一切我想要做的事。 我像是被戳穿惡作劇的頑劣惡童,我的偽裝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我害怕改變,卻徹底背離,我尋歡作樂,酒池肉林。 ◎他人即地獄衍生腦洞,會有類似的梗,不喜勿噴。 ◎無三觀,兩個男主都不正常,裡面的人可能都不正常 ◎勿上升現實

    (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說的就是我這樣的人吧,我需要…

    小說: 失格 作者:万里卿湮 字數:2511 更新時間:2020-03-11 04:21:15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說的就是我這樣的人吧,我需要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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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要知道我並不是一個正常人,最起碼,我不是通俗意義上的正常人。

    我在很迷茫和困惑的那段時間觀察過很多人,我發現無論他們的日常有多少雷同,他們都在遵循著自己的生活方式,我開始摸索自己的方式,慢慢地我發現我非常渴望別人對我正面的贊同。

    變得優秀、親和、溫柔並且圓滑,類似於小時候會玩的劇情遊戲,所有人在我眼裡逐漸變成攻略的對象,我猜測他和我對話的目的,檢討他的性情,做他喜歡看見的事,說他想要聽到的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說的就是我這樣的人吧,我需要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我身上。

    更多的人本質上是自私的,當自己的某種期望被滿足,他們就會將關懷和愛定向投資。

    實現這種生活方式需要幾個必要條件,首先要離開原有的生活環境,到一個沒有任何人認識我的地方,獲得一個全新的身份。其次做好被揭穿的風險,隨時準備離開找到另一個陌生的環境。

    讀大學是一個機會,我大學讀的金融,很成功,第一次有這麼多人愛我,如果「那件事」沒有發生。

    很多事情並不會按照人的願望來發展,我也有過準備,可是被拆穿的那一天我還是發了瘋,不是誇張的比喻,我可能是真的有點瘋了,儘可能宣洩著無處安放的憤怒,把出租房裡的所有東西砸的粉碎,讓自己身上掛了彩,狼狽地逃到另一個城市。

    現在回想,我現在二十七,很多青春的歲月在我身上從來沒有存在過,或許被我浪費在了無用的事情上。

    不斷嚐試和失敗,我活得像一個大型實驗,失敗的次數變多了就會開始懷疑它的可行性,我在劇烈的動搖中回來這裡,這可能並不是我的選擇,而是一種本能,我在這個區出生,這裡是一切的起點,只是過去了這麼多年,曾經的很多事情已經被洗刷幹凈沒有人會記得了。

    我回來可能是想好好地思索一下我接下來該做些什麼,意外地我在對面酒吧見到了那個人,我見過他打架,心臟被狠狠地撩動了一下,他和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沒有什麼可以約束他,一切外放的詞語都可以放在他身上。

    我看不懂他在想什麼,如果非要說,他可能是我唯一沒有辦法在他面前進行偽裝的一個人,我在他面前是赤裸的,像是我遊戲里的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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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夏至,白晝最長的一天,我心情還算不錯,因為新買的兩台咖啡機功能非常齊全為我帶來了不小的收益,點了一遍賬我離開櫃檯去鎖門,房東說今天會來一個與我暫時合租的房客,讓我早點回去。

    收好鑰匙抬頭就看見那個男人從對面酒吧里走出來,慢吞吞地從口袋裡掏出煙盒點了一支煙,呼氣的時候正好和我視線相對,我避開視線落下了鐵門。

    這兒的房東是一個快上五十的男人,據說這一片的居民樓都是他家的,曾經非常有錢但是老婆卻拋下他跟人跑了。這男人最喜歡自說自話,說話從來不看著人,有著一堆大道理,只要看見我就會勸說我到大城市去,說我在這裡荒廢了時間,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吃過晚飯上了會網,新房客還沒來,我躺倒在床上迷迷糊糊有些困了。我租的房子不大,原本是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戶型,搬進來之前就被改造過,硬是從客廳又隔出一間卧室來。

    可以節省房租倒是好事,但是我並不願意與別人住在一起,從來沒有人可以離我太近,房東聽了只是瞪我一眼說那個人是打算住隔壁的,隔壁窗戶沒修好漏風,修好就走,在我這住不了多久。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睡著了,夢裡還提醒我有人要來,醒來一睜眼一個很熟悉的身影落入我的視線,有人坐在我的床邊,我幾乎是一個打挺起來的,差點從床的另一頭掉下去的時候被人用力拉了一把。

    他的力氣很大,我掙脫開他的手,警惕地看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笑了一下,身上還殘留著煙酒的味道,混合著一種不知名的香水,帶著森林的氣息:「房東沒和你說嗎,我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直到隔壁修好。」

    「你,你是房客?」我說什麼也沒辦法和他在一張床上了,光著腳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些什麼反應,他可能看出我的戒備,忽然笑了起來:「老闆,是不是我那天跟你說的話冒犯到你了?對不起,我就是開個玩笑,總在酒吧里泡著被他們的葷段子洗腦了,對不起。」

    我的腦子緩慢地轉了一圈,所以他那天說的「吃」不是我想的意思嗎,我舔了舔嘴唇 :「對不起,你忽然坐在這裡我有點嚇到了,你的行李都放好了嗎?」

    他的眼睛裡充滿笑意:「行李暫時放在隔壁,必須要用的已經放好了。」

    「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老闆,雖然也已經很熟了。」他也站起來走到我面前,用不大的聲音說,「我叫易青非。」

    「紀川。」我握住了他伸出來的手,他的手腕上能清楚地看見青色的血管。

    他之後沒再做什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過去敲敲門:「你吃了嗎,雪櫃里有面和火腿。」

    「謝謝,暫時不用。」裡面停頓了片刻門被打開了,他看我縮回了手笑了一下,「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近半個月的時間,隔壁從早上八點就會傳來斷斷續續的裝修的聲音,每次過去問都說房子問題很多,窗子一壞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時半會裝不好。

    這段時間我和易青非一直保持同居,說真的剛剛說好和這個人保持距離之後就變成了同居這種事實在有點造化弄人,但逐漸也就習慣了。

    我們都在家的時候偶爾會聊聊天,但彼此都沒有幹涉對方的生活,他很會找話題,經常給我講一些酒吧里發生的趣事,有一個人一起生活確實比自己一個人有意思一些,儘管易青非對我來說有一些危險,但也不需要太在意,一個即將退游的人去擔心遊戲里的bug也是沒有意義的。

    從聊天中我也知道了他的很多事,比如易青非今年快滿二十二歲,大學沒念完就輟學了,因為手指特別靈活就到網上自學了調酒。他在酒吧做侍應生基本都到半夜才會回來,動作很輕,包括門鎖都放得靜悄悄的,絲毫不會打擾到我。

    早上他偶爾會很早就離開,我沒有問過他是去做什麼,他也從來不提,那時候我們一天也見不到個照面。不出去的時候也看不到他睡懶覺,早起出來蹭我一頓早飯,他似乎對我的手藝挺滿意,做什麼都說好吃,絲毫不吝嗇讚賞,不知道為什麼,我唯獨對他的誇讚有些應付不來。

    我發現偶爾他會喜歡盯著我看,我問他看什麼呢,他就笑笑說:「不知道啊,不由自主就被老闆吸引了。」

    他的眼神會在某一瞬間讓我產生一種錯覺,我覺得他在觀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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