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說: [重生]今天有穿小裙子嗎? 作者:顾以繁 字數:2005 更新時間:2020-03-11 03:11:24
罵人的小孩特別可愛,於晝沒看到溫慕的表情都能想像到。
小孩也特別好哄,說兩句好話就耳根子軟了,撇著嘴過來給他開門。
門一開,於晝瞬間把人抱起來,反手關門,眼睛裡都是笑意,胸膛震動:「小屁孩。還是落我手裡了吧?」
溫慕氣的給了於晝一拳,於晝也不生氣,抱著人就下樓,溫慕下意識的夾著於晝的腰,生怕自己摔下去。
重生之前跳了個樓,雖然是自願的,但是難免還會有些害怕,以至於於晝被那雙腿夾得可恥的又起了反應。
溫慕隱隱約約的覺得不對勁,於晝的褲腰帶好像卡在了他的屁.股上,他剛想開口說什麼,於晝就直接把他放了下來,而後把有些亂的衣擺扯好,嚴嚴實實的擋住關鍵部位。
「啊?怎麼了?」溫慕有些疑惑:「你腰帶開了嗎?要不要系一下?」
於晝咬著牙說:「沒開。」
「那你這是做什麼?」溫慕更疑惑了。
「哎呀,沒事,我想吃牛排,我們快走吧。」於晝恨不得這個事立馬翻篇,直接推著人就走。
溫慕愣了一下,就跟著邁步子,還差點被台階給絆了,於晝眼疾手快把人扶住,然後笑著說:「走路不看路在想我嗎?」
說完就笑著鬆了手,而後邁著大步在前面走。
溫慕咬牙,這人現在怎麼這麼奇怪啊,感覺……感覺就像喜歡他一樣。
明明記憶中的於晝不是這樣的啊,到底哪出了岔子呢?
這人現在每一秒好像都在調戲自己,溫慕夢寐以求,但是……又覺得一切都是幻影。
太不真實了,他了解於晝的,之前的於晝眼睛裡雖然都是稚嫩的星光,雖然性格也陽光開朗,但絕對不會離自己這麼近的。
他們兩個雖然是竹馬竹馬,但是從來都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他主動維持著,於晝這人朋友多,性格好,在什麼地方都混得開,所以有他沒他都一樣。
那時候他的生命里只有於晝,所以不管做什麼都想叫於晝,於晝雖然每次都是有求必應,但是多少是不耐煩的吧。
他努力的學著於晝,讓自己的性格和當初的於晝越來越接近,他也想成為於晝那樣會發光的人,他想過自己未來會有很多朋友,但是唯獨沒想過……
拚命想維持這段關係的人變成了於晝,總喜歡說很多曖昧的話的人變成了於晝,所有事情的主動者都是於晝。
溫慕懵了,他想不通,為什麼於晝會這樣。
他也不敢問,怕一問出口,這來之不易的溫柔就又消失不見了。
所以溫慕低下了頭,連前面的人停住了都沒感覺出來。
溫慕咚的一聲撞到了於晝的後背上,於晝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回過神,摸上了溫慕的頭:「你在想什麼啊?」
溫慕一驚,第一反應居然是:「等會我假髮掉了。」
於晝獃滯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齒的說:「我在這安慰你你卻在擔心你假髮?」
溫慕也覺著自己不應該,於是撓了撓頭髮:「行吧,那我們找個地方把假髮摘了吧。」
還想摘假髮?於晝心想:我八百年沒見過你穿女裝,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你竟然還想給我剝奪了?
「做夢!」於晝咬牙切齒:「今天你就給我好好穿著!晚上我幫你卸妝!」
「啊?」溫慕瞬間抬頭:「你會卸妝?」
「那麼簡單的東西我這種天才怎麼可能不會?」於晝驕傲的抬頭,沒看路,然後……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抱歉抱歉。」於晝充滿歉意的說著,溫慕抬起頭,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人長了一張清秀溫潤的臉,一眼看過去只覺得這個人溫柔到了骨子裡,可對於溫慕來說,這個人是噩夢。
一看到他的臉,所有的記憶紛繁複雜的衝進腦子裡,一瞬間,將整個人擊潰,一張原本就蒼白的臉這下子更加透明,他心鼓如雷,心跳的聲音讓他整個人慌亂至極。
這張臉,他太熟悉了,熟悉的曾經做過幾百次夢的夢魘!
上輩子,這個人言笑晏晏:「抱歉,你的晝哥,是我的了。」
「你不要再接近他了,我會不開心的。」
「溫慕,我希望你要點臉。」
「我不想逼你,但是……我會讓他親手把你趕走。」
「溫慕……你一無所有。」
所有的一切都歷歷在目,即使知道自己已經重生了,溫慕還是心慌的不行,他一步一步的後退,眼睛左右環顧,似乎是想找一個掩體,把自己藏起來。
溫慕只覺得自己曾經滿身的傷口都在疼,他很怕,怕的現在就想落荒而逃。
於晝沒發現溫慕的不對勁,不過手還牢牢的抓住溫慕,他抬頭,看進了那人的眼睛裡,他在那個人的眼睛裡看到了濃濃的佔有欲,於是皺著眉頭,還沒等說什麼,就聽那人輕輕的笑著說:「沒關係。」
那聲音如沐春風,於晝覺得自己的怒火詭異的被安撫了。
他還沒等說什麼,就聽那人問:「你們也是這棟樓的嗎?」
於晝剛剛撞了人,也不好意思不回答,於是敷衍的說:「嗯,對。」
「真巧,希望以後還有在見面的機會。」
他這話說完,溫慕的瞳孔瞬間放大,也許在於晝的視角,這人的眼睛在盯著於晝,可是在溫慕的視角里,這人一雙陰沉的眼睛,正緊緊的盯著他!
那目光就像是一條毒蛇,能擊潰一切的毒液狠狠的衝撞進了他的心裡,溫慕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手腳冰涼。
於晝這下才感覺出來身後的人不對勁,一回頭就看到他臉色蒼白的模樣,自己摸著的手冰冰涼的,嚇得於晝心驚膽戰。
「你哪裡不舒服嗎?」於晝趕緊摸了摸溫慕的額頭:「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溫慕身子都僵硬了,他眼神無光的盯著於晝,於晝那麼遲鈍的人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了他的恐懼:「溫慕,溫慕?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