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皺著眉，掰著指頭數算了好久，驀然抬眼，失聲道:「赫舍里皇後是索額圖的侄女！」

納蘭成德目含讚許，微微點頭。

也就是說，赫舍里皇後與格爾芬是堂兄妹的關係，又或者是……堂姊弟？

沈宛恍然:「你是說，當今皇上無論如何會看在已故赫舍里皇後的面子上，放格爾芬一馬？所以咱們不需要白費力氣去揪他的罪證？」

納蘭成德再次含笑點頭。

「簡直昏庸！」

女子不滿的嘟起紅唇，「這麼多條人命都打了水漂，我說納蘭成德，你家那位皇上也沒民間傳頌的那麼英明嘛！」

「什麼時候成了我家皇上？」男人失笑，輕輕彈了一下沈宛的腦門:「宛宛，你這話若是傳出去，九族都夠你誅的。」

「已經誅的差不多了，」沈宛攤手，「我爹沈一師便是因文字獄致死，捕風捉影的東西也都去信……簡直荒謬！」

聞言，納蘭成德的手驟然定在半空。

「你……記得過往？」

「不記得，」沈宛搖頭，「只是知道一些罷了。」

男人這才鬆了口氣，將自己腿上懨懨的小女人拉入懷中，溫聲解釋:「皇上並不昏庸，他只是顧念舊情而已，況且索尼當年位列四大輔政大臣之一，對皇上有恩，皇上絕不會因為這點小事來定赫舍里氏後人的罪。」

也許……比起赫舍里皇後，皇上對宛宛會更愧疚些，若是宛宛出面，格爾芬必然在劫難逃。

呵！只可惜，他是不會讓宛宛做這些事的，當年皇上既然護不住她，那這輩子……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赫舍里氏……索額圖……格爾芬……該付出的代價，不論再過多少年，也跑不了！總歸他都等了這麼久，不介意再多些時日。

他的宛宛……絕不允許其他人染指！

思緒一晃，懷裡扭來扭去的某人拉回他的思緒，納蘭成德低頭，只見剛剛還悶悶不樂的小女人正一臉躍躍欲試，聚精會神的扒著他剛剛穿戴整齊的衣裳。

先是外袍，接著是中衣，外褲……

納蘭成德按了按眉角，騰出一隻手將她拎到一旁，「我剛穿好，宛宛。」

被放到床側的小女人頓時不樂意了，衣服還沒扒完呢！

想了一想，沈宛眨了眨眼，一個鯉魚打挺坐好，麻溜的開始扒自己衣服，沒一會兒就扒了個幹凈。

「宛宛……」

溫香軟玉撲過來，胸前兩團柔軟緊緊貼著納蘭成德蹭來蹭去，納蘭成德深吸了一口氣，一個翻身就將那不老實的傢伙壓在身下。

沈宛「咯咯」笑起來，素手一抬，便熄了桌前燭火，接著抬臂環了他的脖頸，呵氣如蘭:「不是要娶我嗎？先以身相許，讓本姑娘驗驗貨——」

黑暗中，男人低低一笑，充滿蠱惑:「宛宛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憑著兩人的功力，黑夜並不能阻止彼此的視線，只見沈宛挑釁般揚眉:「證明啊！」

再忍就是柳下惠！

納蘭成德再不猶豫，傾身就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