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蛇瞳扳指
小說: 一隻殭屍如何重振夫綱? 作者:只愿将就 字數:2086 更新時間:2019-04-25 19:08:21
陳江蘺站在巨大的蛇圈前,手裡高舉著浴血的花雕。那花雕吸飽了血,正緩緩的立起花冠,那花雕依舊晶瑩剔透,但仔細看才會發現花雕里多了一絲紅線。
那不是花雕,那是一朵奇花。這朵奇花伏月曾經在古籍上看過,似乎名叫幽靈草。
那蛇一見花就端正了蛇身,蛇頭隨著陳江蘺喘氣時花雕在她手裡晃動而上下左右不停的輕弧度的擺動。
伏月手裡的匕首離碧綠的蛇眼只有幾寸遠,他是看的清清楚楚,那蛇的立成一線的豎瞳緩緩放大,就如同被蠱惑了一般。
陳江蘺舉著花雕緩緩跪在了巨蛇身前,那手腕上的血口子崩裂開來,殷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蜿蜒而下,浸濕了她那一身粗布。
她偶爾抖動兩下,不知是疼的,是失血過多,還是那蛇噴出的氣息陰冷。
那蛇也緩緩伏低了頭,一人一蛇的頭逐漸靠攏貼近,如同在做一個神聖的儀式。那蛇信子縮回了蛇口,然後又伸出。
那舌信子剛好又伸到陳江蘺的眼前,那信子上有一枚碧綠的板指,那寶石就如同它的蛇眼,裡面有一線黑色,在一張一吐,直到完全張開,陳江蘺才看清那是一枚真的蛇瞳。
她心裡自然是懼怕,她怯怯的抬頭看著伏月,而伏月趴在蛇頭上也在看那枚戒指。她猶豫了一下,將高舉的手緩緩放下,然後從黏膩,還滴著液體的信子上拿下了那枚戒指。
隨後,那蛇湊了過來,一口將欲血的花雕含住,昂頭就吞了下去。陳江蘺一聲驚呼還沒溢出口,那巨大的蛇頭又湊了過來,親昵的蹭了蹭陳江蘺的胸腹,一副小動物害羞歡喜的模樣。
不止陳江蘺驚訝,伏月更是覺得有些莫名,這一人一蛇就像是完成了一次交換儀式。只是………伏月有些不太好的預感,他隱隱有一種感覺,他似乎是在把陳江蘺往懸崖上推?
不過,好在看這蛇應該不會攻擊他們,這次的危機算是暫時解除。
伏月一口氣還沒舒出來就看到陳江蘺蒼白著一張臉沖他笑了一下,徑直眼一閉身子一軟就癱在了地上。
伏月向地上一跳,手忙腳亂的將陳江蘺扶起來,伸手測了測呼吸,將她左手手腕撕了條布帶綁住,背上人就向山腳沖。
那蛇搖頭晃腦,憨態可掬的跟在伏月身後。
而虞羲………他腿一蹬,身形幾個閃動又不見了人影。
翌日下午。躺在床上的陳江蘺狠狠一拍床邊上身就彈了起來,眼睛才睜開將被子一掀拉住伏月的衣服就問:「龍神!龍神在哪?那可是我們村的保命符………」
說著陳江蘺扭頭就要衝出門,找那條巨蛇。伏月手裡還端著藥盅磕藥,他連忙將藥盅放下反手就將陳江蘺一把拉了回來。
「別急!你先躺著。那蛇就在河裡,可比你舒坦多了。」伏月反手剛好拉到陳江蘺左臂,扯到了傷口,她疼的臉煞白。張口就哎喲了一聲。右手又狠狠的捏住了左臂。
伏月忙把她給放開,推她到床邊坐下。那裹住了手腕的白布又浸出了些血。
陳江蘺疼了一會兒倒安靜了下來,打量起了這個小房間。這是個木屋,她的床後面有個小窗戶現在用根樹棍支了起來。對著床就是屋門。床旁邊有張小方桌,很是老舊。
木屋很是簡陋,還有一股潮濕的味道。
伏月拿著木棍,一下一下的敲擊藥盅,發出一陣嗵嗵聲。
陳江蘺低頭輕聲問伏月,「道長,這是哪裡啊?」
伏月抬眼看她,隨後又將眼神移在了陳江蘺右手上那蛇瞳扳指上,「我也不知道這是哪,你們村龍神載我來的。」
「哦。」陳江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著伏月低頭繼續磕藥的模樣咬著唇有些羞怯的笑了起來,再伏月又抬眼看她的時候又連忙把笑容收起,掩飾性的把手拿到嘴邊咳嗽了一聲。
伏月挑了挑眉,陳江蘺那點小動作他自然是看到了。他自以為,昨天他已經跟她說的很清楚了,而且,陳江蘺似乎也說過她有………一百七十歲了,這麼大的人了,不可能理解不到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吧?
一百七十歲………伏月仔細看了看她的臉,這次她的臉不像是往常一樣會變回五十歲的樣子,現在從心性容貌來看她頂多也就十七歲。
伏月多看了陳江蘺兩眼,她又有些難為情起來,在伏月解了白布幫她上藥的時候,鬼使神差的突然問:「這屋裡就只有我們兩嗎?」
這話問的無比曖昧纏綿。伏月看到她還眨了兩下眼睛像是在眉目傳情。
「咳!」伏月一個激靈咳嗽了一聲,三兩下把她傷口給處理好,別過眼,他吸了口氣,「這屋一位漁夫的,我昨晚只是求他收留我們暫住一兩晚,等你傷好一點我們就走。」
我們?陳江蘺聽到這個詞臉上笑開了花。「我傷沒事的,不過,哥哥你臉上的傷………」
陳江蘺話還沒說完,隨著砰一聲巨響,伏月早已經端了藥衝出門反手將門給砸上。
陳江蘺的笑僵了一兩秒,隨後唇緩緩裂開,她在屋裡張大了嘴,無聲的笑開了。
伏月端著藥站在門前,一臉的黑線。這妮子,還沒完沒了了是吧?他都毀容毀成這樣子了居然還忍的住吐叫他哥哥。他還真是小看了她。
一直罩著黑紗躺在木屋上的「人」皺著眉將嘴裡叼的草吐出,這屋裡的女人還真是難纏。搞的他心裡還有點不舒服,他虞王的東西什麼時候被別人逗弄過?
虞羲隨即就一愣,他的東西?這魂生術還真是霸道,主僕奴役不止身份,連想法都可以潛移默化的改變,恐怕要不了多久用不著這小道士開口,他就自己上去幫他擋刀子了。
虞羲默默在屋頂上排腹了一會兒,又將視線移到了打了把傘,敷了滿臉藥草,正蹲在屋前的河邊洗藥盅的人身上。
他一個大活人為什麼會跟鬼怪一樣怕陽光?難道是他背上紋那個鬼王圖鬧的?鬼王圖就算是道家宗師也不敢紋在身上,不止折壽命,擋運道還招厲氣,那鬼王圖就是最大的厲氣,普通人一刻這圖必定活不過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