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進出夜總會的次數很少，更沒和什麼女人做過那檔子事，現在宋則成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他物色女人，還一副就該如此的模樣，他多少會覺得有些羞恥和難堪。

宋則成的目地卻很明確，他就是有意要對於斌好。他很清楚於斌的能力可以為他做很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如果真的被厲齊挖牆腳帶走，那絕對會是宋氏很大的一個損失。

當然除了這些之外他心裡還有一點隱秘的心思。他希望於斌能對自己更加死心塌地，一開始他對於斌是比較信任的，所以厲齊當著他的面朝於斌拋出橄欖枝時，他沒有一點挽留甚至是著急的意思。

但是現在，特別是在沈煙對自己說了那一席話之後，他才恍然發覺自己對其他的部下一向優待，唯獨卻對於斌苛刻了些。這是極不公平並且致命的。

有些人只有牢牢緊抓在手，才能心甘情願死心塌地的為你效命。

於斌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宋則成總歸是愛才的，所有他不會輕易放任他走。

「挑一個吧。」

約有七八個女人規規矩矩的並排站在於斌面前，她們的曲敬恭迎在宋則成面前都缺了膽，乖巧的等著老闆吩咐。

於斌的眸子在微黃的燈光下半明半昧，他的臉上泛著幾捋薄紅，襯的他白皙的皮膚更是雪白，遠遠看去竟比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還有漂亮幾分。

那幾個老總也都低著頭，心道總裁大人的小助理長的可真好看，就是臉皮薄了些，挑個女人還這麼婆婆媽媽的。

宋則成似乎也覺得久，微有些不耐煩的去看於斌，就見他的小助理正紅著臉垂著眸，純黑的髮絲半遮住他的額頭，眼睫微微顫動，十分無措又難堪的模樣。

那一刻心跳一滯，怪異的感覺很快又升上來。

宋則成走過人生的半輩子，看過無數漂亮的女人，可如今細細回想，卻都沒有眼前的助理要驚艷半分。

不得不說於斌屬於那種耐看型，平時安安靜靜認真忙自己的，可當你真的注意到他時，就會發現眼睛根本無法從他身上離開，他自身所散發的潛力更是無人能比。

等了約莫一會兒，宋則成忽略心裡的怪異，聲音沉了幾分道:「怎麼？都不喜歡？」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於斌要是真說不喜歡就太不給宋則成面子。所以他終於微微抬了頭，低聲道:「第三個可以。」

那幾個老總當即笑著拍馬屁。「對對，我也覺得她長的很好看。」說著又用眼神示意那個穿jk制服的女人主動點。

女人在風月場所也待了好些日子，什麼時候該主動什麼時候該乖巧一看就知，這會很快會意笑著上前攬住於斌胳膊，身子只差沒貼他身上了。「老闆不用害羞，大家玩的開心就好。」

於斌沒說話，只是朝她笑了笑。

這動作宋則成看在眼裡。

大概是於斌太幹凈白皙了些，看上去又文質彬彬十釐清瘦的很，和濃妝艷抹的女人站一塊時反而顯得很不配，倒像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只是鮮花是於斌，女人是牛糞。

讓人下意識皺眉，連帶著心裡都覺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