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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散隨風

    遭遇車禍的小白領君不知,穿越到了架空朝代,一睜眼,等著他的就是為痴傻的三皇子沖喜。 婚後,三皇子雖痴傻,卻處處維護他,他感動之餘,想著餘生便和這個傻子好好過。 然而,這一切都是騙局,三皇子的痴傻是假的,三皇子娶他,也只是為了紋在他背後的藏寶圖,以及傳說能測命改命的神物。 被拆穿了的三皇子不再偽裝,讓他受盡折磨,而他的父親也因為救他,死在了他的懷中......於是,在前往藏寶地的途中,他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尋機跳下大瀑布深潭,屍骨無存。 三年後,即將被廢的太子身邊,多了個半邊臉紋著彼岸花的男子。 他幫著太子在幕後操作,玩弄人心,一步步先後將四皇子、大皇子、六皇子踢出局,最後讓三皇子也經歷了一遍他當年的剝皮整骨之痛。 報了殺父之仇的君不知,帶著永遠無法彌合的傷痕,拒絕了太子的苦苦挽留,遠走他鄉......

    第七十四章 一波接一波

    小說: 雲散隨風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2610 更新時間:2020-02-12 03:01:10

    這幾日,宮中真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皇上的頭疼之症還時好時壞著呢,被禁了足的溫婕妤,在層層防護之下,竟然也染上了一模一樣的頭疼之症。

    如此一來,倒是徹底打消了她的嫌疑。

    而宮中的氣氛,也隨之變得更為緊張。

    本就懷疑皇上的頭疼之症是中毒引發的太醫們,恨不能把溫婕妤的房子拆了一寸一寸的查,可查來查去,卻仍是一無所獲。

    而終於能從床上爬起來走兩步的四皇子,也總算被允許出宮回府繼續休養。

    此時的他,正坐在厚厚的棉墊子上,和君不知議論著溫婕妤發病的怪事兒。

    「你真的一點兒頭緒也沒有?」

    君不知不緊不慢的吐出一粒葡萄籽,這才沖他一挑眉,「你其實想問,這事兒是不是我安排的吧?」

    被拆穿了心思的四皇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那不是你說的麼?叫我安心養病,你和我母妃已經有了章程。這話撂地上才幾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能怪我多想?」

    君不知斜斜的白了他一眼,竟有些媚眼如絲的味道,「那你怎麼不想想,此事一出,太子首當其衝嫌疑最大,你便是不信我,也應該相信你的母妃,絕對不會做出此等不利於皇後和太子的事情來。」

    也對。

    不過這下,四皇子更困惑了。

    「那你說,這到底是誰搞的鬼?」

    君不知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你知道你犯了個什麼錯誤麼?你和所有想不通此事緣由的人,都犯了同樣的錯誤,那就是思維盲點。」

    「絲,唯?」

    「呃,這個不重要,這不過是,我們那兒的方言。重點是,你們為什麼都認為,下毒之人,就是沖著要皇上的命去的呢?」

    四皇子愣了,頭腦中靈光一顯,卻快的讓他沒法抓住。

    他直著眼睛,喃喃自語道,「如果,不是沖著要父皇的命去的,那麼是想透過父皇這一病,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父皇病了,對誰有好處?對誰?」

    君不知也不打擾他的思緒,悠哉悠哉的繼續吃葡萄。

    真是萬惡的權勢階層啊,才五月底,竟然就能吃上葡萄了,想當初,他都要忍到八九月份葡萄快下市的時候,才敢買上那麼一兩串解解饞。

    就在他吃的正美的時候,四皇子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聲,「我知道了!」

    嚇得他差點把剛放入口中的葡萄,給整個囫圇吞下肚。

    君不知被噎的直喘氣,四皇子笑得是前仰後合。

    這貨,果然是故意的!

    見君不知擼胳膊挽袖子的準備教訓自己,四皇子摸著眼淚笑著求饒,「別,別,我是真的想到了緣由,這幕後之人,就是沖著太子哥哥去的,對不對?因為父皇此時若駕崩,唯一的受益者就只有太子哥哥,所以,父皇自然會疑心他,父皇之前對太子哥哥態度有了緩和,不管是不是出於真心,此事一出後,豈不是就有了名正言順廢了太子哥哥的借口?」

    「有道理。」君不知點頭。

    就在四皇子自鳴得意之際,又聽他接著道,「可惜,不對。」

    四皇子立時不服氣起來,「哪裡不對了?那你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君不知笑道,「你之所以想錯了方向,是因為你本就無心皇位。但你的其他兄弟,除了那位體弱多病的七皇子外,可以說,各個都對皇位虎視眈眈。所以,想要知道他們的想法,你必須先把自己帶入到,和他們一樣對皇位十分渴求的心境之中。」

    四皇子好似聽明白了,又好似還有什麼沒相通的,皺著眉點了點頭。

    「你看,如果你想爭奪皇位,而其他皇子的自身條件,又跟你半斤八兩,各有長短,你說,在你還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打敗其他兄弟之前,你是希望太子先佔著這個坑呢,還是希望太子此時便騰出位置來?」

    四皇子恍然大悟,「自然是希望他先佔著這個坑,反正父皇把想要廢了他的念頭,就差刻在臉上了。趁著這個遲早要被廢的人還佔著那個位置時,我先騰出手來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勢力,甚至說服太子站在我這一邊,等萬事具備之後再出手,才能保證一擊必中。」

    君不知笑了,「行,你這木頭,尚能雕琢一二。」

    緊接著,他收起笑容,「所以,既不是沖著要你父皇駕崩去的,也不是沖著直接廢太子去的,那麼,就是沖著後宮中的其他人去的。我認為,此事很有可能,是沖著你的母妃去的。」

    「什麼?!」君不知的最後一句話,讓四皇子激動的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帶動屁//gu上還未長好的傷勢,疼的他齜牙咧嘴,卻顧不上揉一揉,「你說,是沖我母妃去的?為什麼?我母妃向來與世無爭,也從不邀寵,」

    說到這兒,他陡然停了下來,神情有些黯然。

    君不知看著他,嘆息道,「你已經轉過彎來了,對不對?你母妃是與世無爭,可她外有手握重兵的秦家做後盾,內有你這麼個優秀的兒子,在外人看來,這就是爭,不爭,也是爭。」

    四皇子陰沉著臉,慢慢坐回厚厚的棉墊之上,「是六皇弟背後的尹貴妃以及尹家,對不對?」

    「六皇子一黨確實是最可疑的,畢竟在百花宴上丟了那麼大的一個丑後,他們不得不靠著聯了個無比糟心的姻來平息事態。且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如果六皇子不做點什麼扭轉世人的印象的話,就算你父皇強行把他捧到那個位置,恐怕他也坐不穩當。所以,他們一定會懷疑這一切都是你的母妃搞的鬼,從而憎恨你的母妃,進一步報復你的母妃。」

    「還有,六皇子一黨可能性最大,大皇子和三皇子,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君不知慢慢咽下嘴裡的葡萄,「我還是上回的那句話,你若信我,就什麼都別問的,好好養傷。如今看來,我和你母妃之前商議的計劃,要做個小小的變更,你呢,知道的越少,將來在你父皇或者其他外人面前,才會表現得越自然。」

    四皇子毫不遲疑的點頭,「我信你,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君不知一挑眉,「哦?」

    隨即,就見四皇子沖著他痞痞壞笑,「畢竟,你可是我未來的小舅子,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小,舅,子?這位少年,是你太自信,還是你對力量,一無所知?」

    於此同時,寢殿中的明瑄帝,也在琢磨這莫名襲來的頭疼之症,究竟是何人暗害於他。

    是的,暗害,他已經確定,自己這個不是病,而是中了什麼毒。不然的話,哪兒那麼巧,就和溫愛妃得了一模一樣的病?至於發病時間有先後,他也有解釋,因為他是男人,屬陽,毒物入體之後見效的快,而溫愛妃性陰,且還是個雙身子,所以毒物見效的慢。

    至於是誰下的毒,和君不知猜測的一樣,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太子一黨。

    太子先利用百花宴,暫時阻礙了六皇子取他而代之,再毒殺自己,以期順利登上大寶之位。

    可無論是行宮回來的線報,還是太子身邊的線報,都看不出太子或者皇後,有任何的異動。

    皇後那兒,醫石無效,連床都下不來了,太後索性和她搬到了一起,他們便是想做些什麼,也不可能瞞過這麼多的眼線。

    再說太子那裡,自從去冥神廟祈福以來,整日不是誦經就是打坐,就差遁入紅塵了。

    可不是他們的話,那又會是誰呢?

    想不出所以然來的他,見到來喜又一次捧著個湯盅進來,不由得皺起眉頭,「怎麼,太醫院那些個廢物,還沒查出究竟是何種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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