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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皇子

    萬物有靈,靈分一二,怨作魂,念留魄。 人間萬般不舍,方留二物在世。 報生前未報之仇。 尋生前未了之願。 遇見你,不是恰好。 是我想盡辦法,去遇見你。

    璧人月

    小說: 第四皇子 作者:三秋如水 字數:1736 更新時間:2020-02-09 00:26:09

    傻子

    孩子一個月大時,依舊沒有命名。

    主要是姚重遠慌著陪璧月坐月子,根本沒空理那個皺巴巴的只會瞎哭的丑娃娃。

    府里的婢女與外面說起自己的主子來,都驕傲道。

    「我們家老爺現在還沒看過小少爺一眼。」

    外人疑惑道:「得了個兒子還不捧著?」

    「你懂什麼。」婢女彼此看一眼,笑道:「老爺忙著陪夫人呢,還說要不是少爺,夫人就不會受這麼大的罪。」

    在外人的羨慕聲中,璧月的身子漸漸恢復起來,她第一次把那皺巴巴的娃娃抱在懷裡時,用手捏了捏他的鼻尖。

    隨著娃娃的啼哭聲,璧月笑起來,又抬頭看向姚重遠,像是邀功一般,念叨著。

    「重遠... ...」

    姚重遠溫柔的看著她,輕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緊接著,又將手裡的書放下,擁著她親吻。

    好一會兒,卻被璧月拉住袖子。他起身子看她,才見她捏著自己的書,正好奇的盯著看。

    一瞥眼,正見書中『安陽』二字。

    幾日後,有人來問孩子的名字。

    姚重遠輕笑,道:「安陽。」

    生了第二個孩子後,姚重遠就像真的把璧月放到了心尖尖上。

    他將女兒扔給已經會走路的姚安陽看著,整日與璧月黏在一塊。

    姚安陽抱著自己的妹妹興奮的原地打滾。

    等到妹妹會走路後,時常是姚安陽撲過去想要抱妹妹,卻被扎著羊角辮的妹妹捂著臉,一邊一臉鄙視地看著自己,一邊喝著奶娘煮好的羊奶。

    姚安陽時常去找爹爹哭唧唧的問道:「為什麼鶴璧這麼聰明,我卻這麼笨啊?」

    姚重遠表示沒空並且一腳把他踹出門。

    姚鶴璧從小便是出名的小神童,背古詩溜到飛起,總是把性格老實又愛哭唧唧的哥哥給比下去。

    只是後來,有人和姚鶴璧比背詩輸了後,哭著怒道:「你娘就是個傻子!」

    姚鶴璧慌張起來,反罵道:「你娘才是傻子!」

    「你娘本來就是傻子。」

    姚鶴璧反駁不了,悶悶了好幾天,第一次去問哥哥。

    「娘親為什麼是傻子啊?」

    姚安陽撓撓頭,道:「什麼是傻子啊...」

    「... ...」

    姚鶴璧無語的看著他,默默喝起了碗里的羊奶。

    後來,璧月帶著兩個孩子出門,姚鶴璧卻不讓她牽著手。

    一旁的婢女個個露出為難的表情,實在拿小姐沒辦法,便去請姚重遠。

    姚重遠來時,恰巧聽見奶娘問她。「小姐啊,你為什麼不讓夫人牽著手呢?這樣你會走丟的...」

    「我不要傻子牽我!」

    姚重遠怒氣沖沖地走過去扇了她一巴掌,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被扇懵了,不一會兒又嚎啕大哭起來。

    奶娘心疼的抱住她道:「老爺,您打小姐作什麼,小姐還是個孩子...不懂事....」

    姚重遠怒道:「她娘懷她時差點死在榻上,落下了病根,你再瞧瞧她說的是什麼話!」

    姚鶴璧太聰明了,所以一下子就聽懂了父親的話,又大哭著吼道。

    「那你不要讓她生我啊!我不要傻子娘——!」

    姚重遠還想打她,卻被奶娘用身體護住,只能憋著火把璧月先帶走。

    姚鶴璧還看著她,她就好像知道她在看自己一樣,扭過頭來,傻傻的朝她笑起來。

    姚鶴璧更氣了,哭的幾乎要把府翻個底朝天。

    只是,連哥哥也不理她了。

    半夜裡,姚鶴璧氣呼呼的去找哥哥,怒道:「你為什麼不理我?!」

    姚安陽也發了火,吼道:「你太過分了!」

    「本來就是!我才不要一個傻子當我娘,我天天...哥...?」

    原本窩著火的姚鶴璧看見哥哥啪嗒啪嗒落淚,立馬慌了。

    「嗚...娘生你時、血流了、流了好多....」

    姚安陽哽咽道:「要不是娘、堅持把你生下來...安陽就沒有妹妹了... ...」

    姚鶴璧愣愣的看著他,窗邊的燭火一晃一晃,似乎是從銀髮的哥哥上又印了個璧月一樣。

    她看著銅鏡里自己紫色的眼睛,又呆住了。

    第二日,奶娘見她蹲在璧月的房門口,驚道:「小姐,你蹲在這兒幹嘛,別著涼了...」

    於是姚鶴璧坐著奶娘給她搬的小板凳,蓋著小毯子,一口一口喝著剛熱好的羊奶。喝完之後,又把小板凳搬到母親門口,繼續披著小毛毯坐在那兒。

    姚重遠見了,皺了皺眉,問奶娘道:「鶴璧幹什麼呢?」

    奶娘笑道:「小姐給夫人道歉呢。」

    沒過一會兒,姚鶴璧坐不住了,伸著頭向屋內看去,正好看見璧月坐在床前捧著個綉棚一下一下刺著,又聽見她驚呼,忙的衝進去把針從她手裡奪過來。

    見她手指上湧出的鮮血,姚鶴璧又蹲著去櫃子里找到布,剪了一長條,胡亂的給她纏了兩圈,嘟囔道:「好端端做什麼女紅...扎著了多疼...」

    抬眼,卻見璧月笑吟吟地看著她。

    姚鶴璧紅了臉,又低下頭,不一會兒,又抬頭,看著母親的笑容,也跟著笑起來。

    姚重遠在門外扶著額頭嘆息。

    這妮子真是什麼都敢拿著包。

    那可是他昨天剛給璧月拿過去做衣服得絲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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