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哥……」許臣全身無力的癱在孔森懷裡，身子不住的扭動，他的呼吸急促，嗓音里都帶上了哭音，「難受……我好難受……」

孔森抱著懷裡的人，只覺得對方身上的體溫高得過分，他抱著人的手甚至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小臣乖，我帶你走。」孔森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脫下身上的風衣給人披上，攬著人的腰就往外走。

門外是那群正在找許臣的人，孔森站在門後，聽著對方嘴裡吐出來的那些下流詞彙，黑色短髮下那雙黑色的眼睛裡溫度一點點的冷了下去。

等人走後，他急忙攙扶著懷裡的人出了酒吧，所幸這個時候酒吧里很亂，人多，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直到將人弄進車裡，坐穩之後孔森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汗。

身旁的人像是得了軟骨病一樣軟軟的躺在座椅上，臉色發紅，微微睜著的眼睛眼神迷離，在看見自己身邊坐著的有人時，吃吃的笑了兩聲，挪動著身子就往人身上靠。

孔森沒有辦法，只能將人抱進懷裡縛住對方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試圖喚醒對方：「小臣，我是孔森……」

「孔森……森哥……」許臣像是認出人了，又像是沒有，他努力將身子往對方身上貼，只覺得男人身上的味道好聞的過分，「我好難受……好難受……」

他們兩人說的是中文，駕駛座上的司機目光頻頻地看向後座上的兩人：「先生，你朋友好像中了藥，需要我送你們去醫院嗎？」司機好心地開口。

「不用了，謝謝。」孔森低頭沉思了一下，還是開口拒絕。

司機聽見他的回答後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開著車子往對方報的地點駛去。

懷裡的人還再作亂，窗外路燈燈光透過車窗照在對方臉上，孔森低著頭，看著那張平日里總是帶著燦爛笑容的臉上此刻神色迷離，衣領下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只覺得車子里有些熱。

搖下車窗，冷風裹挾著雪花從窗口灌進來，孔森終於覺得舒服了不少，懷中的人感受到吹在臉上的涼爽，眯起了眼睛呢喃：「好舒服……」

車子到了學校，孔森扶著許臣下了車，付了車費後帶著人回了寢室，下雪的天氣氣溫格外的低，被刺骨的冷風一吹，許臣打了個冷顫，一直混沌的大腦終於稍微清醒了點，他偏頭看著扶著自己的男人，聲音軟軟的：「森哥？」

「嗯。」孔森沉聲贏了一身，一手握住人的手搭在肩上，一手攬著對方的腰上了樓。

用門卡打開門後孔森扶著人進了門，將人放在了床上。

身邊是熟悉的場景，許臣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他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軟軟地躺在床上就像一灘爛泥，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整個人就像被人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許臣眯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床板，藥力的餘威還再，他的眼神里還透著迷離。

孔森從洗手間出來，白色的襯衫袖口往上卷了卷，黑色的褲子上濺了一些水，他上前將床上的人扶起來：「我放了熱水，你好好泡一泡。」

許臣借著孔森的力道跟著人進了浴室，沖著人輕輕笑了笑，先前被咬傷的唇角已經沒有流血了，只不過上面還沾著幹涸的血跡，襯著紅潤的臉，帶著幾分被凌·虐後的美。

「森哥，謝謝你。」許臣說。

孔森喉結動了動，聲音裡帶著幾分沙啞：「不客氣。」

將人送進浴室後，孔森看著扶著牆壁站著的人，眉頭皺了皺，有些不放心的開口：「你自己一個人沒問題嗎，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了，」許臣虛弱地笑了笑，努力忍下,體,內那一撥重新卷土而來的情·潮，若無其事道：「森哥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你在這裡我反而不好意思……」

孔森聽著他的話，皺著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目光在看見對方狼狽不已的下身時，眼神暗了暗：「那行，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你就叫我。」

「好。」許臣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人轉身出了浴室將門帶上，確定對方走遠之後，建立起的偽裝瞬間坍塌，他無力的躺在地上，雙手抓著自己的衣領大口大口的喘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忍耐那蝕骨般的酥,癢難耐。旁邊是已經放滿水的浴缸，白色的霧氣緩緩蒸騰，不多時浴室便變得霧氣裊裊。

許臣深呼吸了一口氣，顫抖著緩緩吐出，伸手試了一下水溫，平日里溫度剛好合適的溫水此刻卻像岩漿一般，與皮膚接觸的地方是足以灼傷人的滾燙。

不行，這樣根本不行……許臣咬著牙，晃了晃腦袋讓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明，他搖搖晃晃低站起來，將一池的溫水全部放幹，然後打開一旁的淋雨噴頭。

直到冰冷刺骨的冷水兜頭淋下，許臣這才顫抖著呼了一口氣。穿著衣服褲子就這樣躺進浴缸，許臣側著身子蜷縮成一團，那是一個極具缺乏安全感的姿勢。

身上的冰冷和體內的火熱交織在一起，折磨得許臣幾近崩潰。

孔森關上門後站在寢室中央，空氣中還隱隱殘留著對方身上的味道，孔森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然後發現自己竟然起了反應。

「孔森，你真是太丟人了。」低頭看了一眼活躍的小兄弟，孔森有些自嘲，浴室里的人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出來，孔森轉身去了吧台，找出前段時間自己買的葡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連續喝了幾杯後才稍微冷靜下來。

獃獃地在吧台坐了一會兒，等孔森回過神來後，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他放下酒杯走到洗手間，站在浴室門前。

浴室裡面靜悄悄的，聽不見一點聲音，孔森抬手敲了敲門：「小臣？」

沒有人應。

孔森皺了皺眉，微微加到了手上的力度：「小臣，時間差不多了，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