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小黃蛇
小說: 野龍夜夜入夢來 作者:缘惜惜 字數:2020 更新時間:2020-02-08 06:06:19
金龍撿了些柴火,架起了火堆,明明滅滅的火光搭在的他的臉上,顯得特別好看。
他垂著眼看我,眼睛裡染了一片粉紅,彷彿我是那春日裡開了漫山遍野的桃花,撞進他的眼睛裡,連他的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你既然不喜歡我,又何故這般看我。」我學著話本上公主的言行問他。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只見身邊之人低頭沉默了良久,忽然抬頭沖我清淺一笑。像是三月的春風吹開了積攢了一整個冬日的冰雪,露出了青山綠水的本來面目。
我一時有些怔了,有些分不清他究竟是金龍,還是書里一心一意對著公主不離不棄的侍衛。
太雲山上這些年有好幾隻妖精,非要帶人間尋什麼情愛,什麼是情愛的呢?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在人間見過世面的妖精說,人間的情愛跟山裡的公妖精母妖精窩在一個洞里打滾不一樣。
「我......我願意一輩子為公主肝腦塗地。」
又是這句話,都說了不要你肝腦塗地。
花小容縮在一邊烤著火睡著了,這到底是只心多大的雞,沒準半夜把自己燒了都不知道。
清澤那老王八也不知道到哪去了,他的心肝寶貝蛋都這樣了,也沒見他來救雞。
天上很黑,一望無際的夜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最恨金龍像現在一樣,像個漂亮的木頭,別人一脫衣服,這木頭還會羞答答的跑的那種。
人間的小說話本我也著意看了許多,總歸主角和主角是要滾上一遭的,可像這樣的簡直要了老命了。
這般堅毅的模樣,便是給他灌了幾壺春酒,他怕是都能揮刀自殘,也不會碰我一下。
我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得罪了月老,這輩子情路坎坷,克妻之命我也認了,可就算是在夢中也不能讓我如願以償的嘗嘗肉·欲。
天已經很黑了,守在火堆前,卻一點都不睏倦,並且精神抖擻。
正當我發愁怎麼在這般夢境中掙扎出來,只覺著小腿一涼,低頭一瞧,心中頓時一喜。
咦,小黃蛇~
竟在夢中瞧見這傻孩子,我心中一喜,伸手想摸摸他的小腦袋瓜。
小黃蛇瞧了我一眼,漂亮的身子微微彎成一個弧度,扯開嘴角,露出兩顆小牙,呲溜一下,鑽進了我的裙子里。
「啊!涼!」
「公主!」侍衛慌忙握住隨身的佩刀,衝到了我眼前,「怎麼了?」
我滿臉怪異的提了提裙子的邊角,「有......有蛇。」
侍衛臉色當即爆紅,雙膝跪地磕了個頭,一臉輩分的咬牙道:「性命要緊,臣管不了那麼多了。」
說著猛的掀開了我桃花色的裙子,正見一條小黃蛇正在膝蓋盤著。
冷冷的涼風,在我光潔的腿上胡亂的吹~
我現在就想知道!我之前還有的白色褲子,究竟是怎麼沒的!
侍衛抄起佩刀,提刀欲砍小黃蛇的七寸。
「孽障,還不速速從公主腿上下去!」
小黃蛇幽幽斜斜的撇了侍衛一眼,十分張狂的一扭身子,竄到了橫在大腿的裙子裡面,精準纏繞上了溫熱的......
金龍愛盤柱子,小黃蛇也不例外。
侍衛掀開層層疊疊的裙子尋蛇,我面色灰敗僵硬如狗。
裙子掀開堆在腰上,提刀的侍衛愣了。
他:......
我:......
此時此刻,唯有小黃蛇獨領風騷,軟的都能盤硬了,硬的都能盤爆漿了!
猖狂如他,傲嬌的扭著身子,在冷風中感受溫熱。
「公...公主,您怎麼......怎麼長......長......」
侍衛是個講究的侍衛,實在難以啟齒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只得紅著臉伸手指了指旁邊的禿毛野雞。
我哪知道,棍棍本就是我該有的,我還不知道那個洞天福地的東西是怎麼挖出來的呢!
「可能是為了對得起,公主的公字吧。」我強行解釋。
小黃蛇在溫暖的地方緊緊纏繞,鮮紅的蛇信子往外吐著,嘗了嘗柱子的味道。
「嗯啊~~~」
護衛的刀在抖了。
我的腿也在抖了。
「公...公主......」
「啊...啊哈......」
也不知小黃蛇是多喜歡配合氣氛,搖頭擺尾的配合了幾下。
其威力弄的我心神蕩漾,嚇的侍衛嗔目欲裂。
「你,嗯哼,你別激動,啊~你要是想跟它同歸於盡,它怕是要和我同歸於盡。」我此刻極為難耐,短短話語里夾著喘息,泛紅的眼睛擰盯著護衛,卻在他的眼睛裡瞧見了自己眼角眉梢的春色,忙又把眼神撇開。
我生怕他一激動,手裡的大刀一顫砍我腿上,於是機靈的避開了刀尖兒,把腿叉的更大了些。
火光隨風跳躍,小黃蛇一會吐著信子,一會亮出獠牙,貓戲耗子似的,盤著隨時可以吞吃入腹的二兩肉玩弄。
我有點想掉眼淚,所有的一切都越發不受控制,甚至懷疑沒準自己一會兒就魂飛魄散了,爽...爽的!
荒郊野嶺,我蜷縮在護衛上,髮釵墜落,衣著凌亂,渾身顫抖。
連鞋襪也不知所終,衣襟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實在狼狽。
罷了罷了,如此這般,這一夜也當能過去吧。
我心裡並沒有什麼底,此間夢境,皆是因金龍而起,定是我這些日子與小雲接觸的多了,今夜才有他入夢。
可如此這般,又如何破了天界神龍的夢呢?
「這蛇,怕是成了精了!」
迷離之際,眼瞧著那侍衛不怕死的蹲下了身,顫巍巍的伸出了一隻手,向小黃蛇逼近。
金龍若此刻因著腦門上的綠現了形,小雲豈非是死無葬身之地?
再怎麼著他也是清澤託付給我好生照顧的,我既收了珠子,豈能忘恩負義。
「別...別傷了它,它沒有咬人,不是什麼壞妖精。」
他垂眼看我,目光有些複雜,一向忠誠的人,這次竟不顧我的吩咐,手指一寸寸逼近,與蛇身纏在了一處。
指尖溫熱,蛇身冰涼,一冷一熱之間,我覺著......我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