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害怕再見那人
小說: 重生之偏愛成癮 作者:月陌恋歌 字數:2022 更新時間:2020-01-26 03:56:05
容景頓了頓,又說道:「偏生著正經的工作根本擔不起你那母親的藥費,就連你的生計都難以持續,所以你寧願當一個壞人,搶奪別人的錢財,做一些別人不敢做的事情。
你說我說的可對,然而我想奉勸你一句,你用這些錢救你母親,也不知道你母親若是醒來知道了後,會不會寧願你沒有救她呢?」
容景的這些話,無一不像是平地驚雷炸在了阿姜的耳朵里,讓阿姜的渾身寒毛直立,看向容景的且光帶著驚悚,說出的話都哆嗦不已:「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容景為此嗤笑道:「難道你不知道在這個社會上只要有錢、有權勢,想要知道的東西便不難麼?」
阿姜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他當然知道,他就是太清楚了,所以才痛恨。
可是中了他無論怎樣的痛恨著,對於那些有錢、有勢,還在在外面作惡的人根本起不到半點波瀾。
以前他有多麼痛恨著,如今卻便有多麼的無奈,他以為自己會成了一個好人,可終是變成了他痛恨的模樣。
現實便是如此的可笑,不是嗎?
「你想做什麼?」魁梧的男人一把將阿姜拉到身後,看著容景出聲問道。
瞧著魁梧的男人那繃緊身子的模樣,容景笑了笑,他用手撐在地上,給自己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別這麼害怕嘛,畢竟你們是要來打我的,如今這副模樣倒像是我欺負了你們。我也不想做什麼,從一開始我就是受害者,不是嗎?」
然而,他越是這麼做,那魁梧的男人的身體就綳得越緊,他早就過了無知的時候,在這上流社會裡努力生存,他早已見過了別人的多樣化。
容景如今表現得太過平靜,明明狼狽不堪應處於劣勢,可是那雲淡風輕的模樣與那周身的氣勢卻是讓人忌憚的。
「我們也只是接到有人的電話來這裡揍一個人就行了,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是誰,所以能不能看在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情況下,放我們一馬?」魁梧的男人看著容景,他試圖勸說著。
容景聽著,舌尖再一次地抵了抵後槽牙,說真的,要是以前的他還真覺得這男人說話可真是可笑不已,可是從歲月中走過來的他明白世事的無奈。
容景道:「放過你們可以,但有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了,我便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
阿姜拉了拉魁梧的男人,對他搖了搖頭,誰知道這人會提什麼要求啊。
然而,魁梧的男人卻是認真地看了一眼容景,「好,我答應你。」
……
容景站在別墅門口,他竟然有些害怕進去,他重生回來後不止一次在想,為什麼不再早兩年,若是能再早兩年,越越就不會被他關在這裡了。
可是,他也明白,他能夠回來就已經是萬幸了,只要越越還活著,於他便是天賜。
他前世便是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了自己渾身都疼,他回到了家裡迎來了人生的灰暗。
現在,那個家他不想回去,因為沒有什麼意義,反正很快,那個家就會散了,根本不足為懼。
容景推開門走了進去,這棟別墅是他媽媽用畢生積蓄留給他最好的禮物,這裡獨屬於他,連容家都不知他有這麼個地方。
他朝著二樓走了上去,越越便如今就在房間里,他還鮮活地活著,容景這一刻的心跳動不已,他緊張得連呼吸都急促了。
他的腳步又輕又緩,推開門便一下子就看到了整個人都貼在落地窗上的安越,他瘦了,這是容景的第一想法。
安越被這開門聲驚得渾身一顫,他驚恐地看向門口,見到容景的那一瞬,他如同受了驚的兔子,一下子竄到了角落裡,瑟瑟發抖。
他有些害怕,身上還泛著疼。
這個人明明在他心裡面那麼的好,可是卻是那般的折騰、羞辱他,甚是關在這房子里讓他再也沒有自由。
隨著容景的一步步靠近,安越的身體就抖動得越厲害,他不喜歡容景用那樣強硬的手段對他,這兩年來,他雖然說心中無恨,卻也是有怨的。
他認識的容景是溫柔的,根本不像這種只會把他關在這房間里,每次見面就只會把他壓在床上做那樣的事情,明明該歡樂的事情,可他總感到痛苦不堪。
安越這兩年裡不是沒想過要逃出去,他如今才二十一歲,他怎麼甘心困在這裡一輩子?
他的家庭條件一般,可是卻從來不影響他對學習的熱情,他只要看著書,能夠學習就會感受到快樂。
但,這份快樂卻被容景給剝奪了。
這兩年裡,他沒有看到任何書,亦沒有電視,更別提什麼手機和電腦了,容景在這個屋裡時,房間里還算有點人氣,但當容景走了,這空曠的房間里卻只有他一個人了,是那麼的顯得死氣沉沉。
安越一開始求過容景,放他出去上學,他保證不會逃的,可每次他只要說了這話,容景就像是瘋了一般,在他的身上不知魘足。
這兩年來,他所有的美夢都被容景給一一捏碎,讓他再也支撐不住地想要放棄生的希望。
容景看著安越因他的出現而變得如驚弓之鳥一般,他看著安越因他的靠近而越來越抖的身體,他看著安因他的觸碰而眼裡閃現的驚亂,容景的心狠狠地抽搐著,這個是他愛了十八年,卻未找到正確方法面對的人。
容景只記得在得知這個人死的時候,他的世界坍塌了,彷彿一下子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感覺活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意思?
沒有這個人陪著著,沒有這個人給予他生的希望,活著便是折磨。
在這個人死去的往後五年裡,他感受到了何為痛不欲生,他徹底明白自己一切都錯了的時候,可是那個人卻已經不在了。
這何其諷刺?
甚至是更多的讓人難以原諒,他想,若他是安越,定是恨不得要殺了他吧?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十年歲月在那麼一個陝小的空間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