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電影後張啟非要送何書祁回家。

何書祁:「少爺，不用了，我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捷運四五站就到了。」

張啟不依:「叔你是不是不想讓我知道你住哪兒，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怎麼會呢少爺。」何書祁連忙解釋:「我就是好多年沒坐過捷運了，想去試試。」

張啟不由分說就拖著何書祁往自家停車的地方走:「下次可以試嘛，有的是機會。」

何書祁沒辦法只好由著張啟，他二十歲就開始養著張啟，心裡一直是拿他當兒子養的，哪怕明面上喊著少爺但是心裡對他的感情可不比他那親生爹少。

但是何書祁一上車就後悔了，他拉開車門，後座上赫然坐著張霖。

幾天不見，張霖身上的威壓絲毫不減，之見張霖懶懶地瞥了一眼愣在原地的何書祁，就閉上了眼假寐。

後面是張啟推著何書祁往車上去，何書祁也顧不得什麼，立馬一個轉身就上了副駕。

張啟:「……」

張霖:「……」

何書祁知道自己的地位的，他雖然已經離開了張家，可依然不可能和主人一般坐在後座，再說了那裡還有個張霖，張霖一看見他就閉眼，明明就是不想看見他，他也不至於自討沒趣。

車輛平穩地行駛在車流中，車內的氛圍怪異得可怕。

何書祁坐前面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沒說，後面張啟和張霖你瞪我我瞪你用眼神無聲交流。

「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高興著呢。」

「我有什麼好高興的。」

「裝，繼續裝。」

「我才沒有裝。」

「你為什麼這麼嚴肅?害得何叔都不敢說話了。」

「那是我害的嗎？明明是他自己不說。」

「那你主動說句話會死嗎？」

「你幹嘛不說?」

張啟:「……」我他媽是有個什麼爹啊。

司機先把何書祁送回家，到何書祁樓下的時候，張霖透過車窗看了一眼附近，終於說了第一句話。

只見張霖一臉不屑，薄唇微勾:「原來離開了張家就過這種日子。」

何書祁正要下車呢，一聽張霖這麼說，臉上有些難堪，也不知誰給的勇氣，他深吸一口氣，一把關上車門，然後腦袋從後座車窗探進去，微笑著咬牙切齒:「就不勞張先生操心了，我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說完後也不看張霖臉色，轉身就上了樓。

張霖都愣住了，這麼多年以來他什麼時候被何書祁頂撞過，何書祁一直都是恭謹維諾的樣子，可從來沒有像剛才這樣過。

被何書祁下了面子的張霖也不計較張啟嘲笑他，淡淡地說了句:「走吧。」讓司機回家。

等上了樓，何書祁才心有餘悸地拍拍自己胸口，真刺激也是真爽啊，上半輩子憋屈狠了。

晚上外面下起了大雨，何書祁端著碗泡麵坐飄窗上看雨滴拍在玻璃上又凝成水流。

手裡的泡麵忽然就不香了，他眯了眯眼，像是在努力回想的樣子。

他進入張家第二年，十七歲，和少爺張霖已經是關係很不錯的朋友了，當然朋友這個身份是建立在主僕關係上的，雖然少爺總是攬著他的肩喊好兄弟，但他很有自知之明，絕不會以為自己和少爺的另一些貴公子朋友一樣。

那是少爺十八歲成年禮的夜晚，少爺的朋友們說要帶少爺長見識，於是他們去了一個本市著名的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