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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難負

    有些抵死纏綿的情絲,在每一個孤單深夜,喧囂成上古的洪荒猛獸,把顧成歡從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這種躁動,卻在下一個黎明前,無聲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轉撒歡狼狗攻。 顧成歡。 鮮衣怒馬少年,踏遍繁華長安。直道十丈軟紅酥人骨,不識人間愁滋味。 他愛精緻衣帛,愛笙歌燕舞。就連沏茶的水,都必須是城外十里處鶴山寺里的泉水。 人間繁華轉瞬空。昔日名門一夜落魄,落得個家破人亡凄慘境地。 他被流放邊境,五年征戰,終於再回。 縱馬沙場的少年嘗透人間離殤,遠離純粹的血與火,把自己卷進權利旋渦,只為了滿門公道!他心懷怨恨,他手握權柄,他殺伐果決!唯見一人,柔和了眼神:「這些年,你還好嗎?」 至於荀游.... emmmm.... 職業遛狗。 撰書《與二哈和平相處寶典》,榮登涪陵城233年暢銷書榜首。 《狼狗與我的快樂人生》,此書一經刻版,涪陵紙貴。 涪陵城路頭社,王大娘報刊,時尚男士和戀愛衛視紛紛前來採訪。 一時侯府門檻踏破。 #不親不抱不讓睡 #會撒嬌能吃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完結

    小說: 情深難負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3631 更新時間:2020-01-16 14:37:34

    謝珪終於還是走了。荀游甚至能感覺鴻鳶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怎麼辦?」荀游抱著趴在他膝蓋上撒嬌的七殺。他們同情清君不錯,可是也不能一直這樣耽誤下去,君令有限,三個月就是三個月,少了可以,多了就等著脖子上一刀吧。

    「能不能聯繫上張德?」顧成歡提溜著七殺後頸,拽了兩下沒拽動。索性將人荀游整個抱起來擱自己懷裡,長腿一伸,壓在七殺背上,「或許有文章可做。」

    顧成歡沒等謝珪帶回曼紅散,而是找張蒙要了一艘小船徑直往岸邊去了。

    顧成歡繞到東濱水軍的營房,找到張德。青烈槍槍尖一點寒芒,逼得被驚醒的張德不敢作聲,顧成歡居高臨下眼風一壓,張德就知道,這位手上的人命債也不少。

    「你不想殺我。」張德慢騰騰坐起來。

    「交出東濱水師內鬼名單,我幫你偷回牌位。」顧成歡大馬金刀坐下,也不啰嗦,直接開門見山。

    「沒有內鬼。」張德被騙過太多次,最後一次讓他失去了相依為命的妹妹,現在做什麼都要先疑人三分。

    「騙誰呢。」顧成歡才不信,「官船讓水匪開出來,你說沒有內鬼?」就算興獻王在這地方隻手遮天,也不可能讓水匪冠冕堂皇地開著官船出來。先不說惹不惹人蔘奏——那可是官船,上面有槍有炮,這些火器一旦調轉方向對到岸上,官船轟了百姓…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顧成歡道:「你現在說,還能換個牌位…」

    張德從枕頭下面抽出一塊牌位,這玩意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顧成歡哽了一下:「你不想知道她埋在哪兒嗎?」

    張德定定看著顧成歡。

    顧成歡道:「你可以把她的墳墓遷走。」

    「你說了作數?」他折磨了清君那麼久,張蒙不可能不想方設法找著他弄死,這人竟然端著欽差的身份在這裡大放厥詞。

    「我有辦法。」顧成歡又繼續補充道,「你如果不試,這輩子可能都不會知道你妹妹在哪兒了。」

    張德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稍縱即逝:「好。」

    顧成歡拿到名單後沒回去,打著欽差的由頭進了興獻王府。

    這一夜他和興獻王徹夜長談,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個盒子。

    東濱水師啊…顧成歡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匪患該平了。

    謝珪見著顧成歡的時候嚇了一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人對頭一接洽現狀,發現彼此情報差不多,就是興獻王府的秘辛未免太多。

    「張蒙不是興獻王親生的?」顧成歡把名單默給謝珪。

    「不是。那次刺殺本就想借了張德的手殺掉張蒙。沒成想這個人反應太快,才沒有得手。」謝珪才聽他老爹將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會大為感嘆,「所以後來姨姨才能成為王妃,原本的柳氏因為這事把命送掉了。那張蒙自然也留不得,只不過他跑得太快,竟然連興獻王都抓不到。還以為死在哪個角落了,沒成想原來是逃到海上了。」

    「曼紅散。」顧成歡伸手。

    「好處給你一個人全得了。」謝珪罵罵咧咧,卻還是以演講曼紅散交給顧成歡,「就這一株,求了姨姨好久,你仔細著。」

    「好說。」顧成歡勝券在握,他知道這件事情可以解決了。

    回到島上先將盒子拿給荀游,裡面儘是些糕點。顧成歡又毫不費力地用曼紅散換了張若的墳墓位置。於張蒙而言,這不過是一個死去的說不定連血緣關係都沒有的人,沒什麼好執著的。

    顧成歡走之前掐住張蒙肩膀:「你不要想埋伏殺人的事,就當給清君積點德吧。」

    張蒙沉默了很久,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將顧成歡請出了屋子。顧成歡最後回望一眼,看見清君向他點點頭。

    也不知清君說了些什麼,張蒙後來找到顧成歡:「清君好後,讓他擇個日子把人遷走,我不會使人阻攔。」

    趙伯花了兩天一夜,取出清君身上所有的釘子。那隻曼紅散就剩了些根須。

    張蒙紅著眼睛照料了清君四天五夜,那燒終於開始退了。

    顧成歡和荀游在此期間奔走於興獻王府、張德和張蒙之間。官方的內鬼被張蒙賣得毫無負擔,肅清得非常快。謝傅趁此機會深入東濱水師,站住腳跟。

    謝珪跟著父親忙前忙後,得了空讓顧成歡注意招安的事情。

    這邊一切順利,而涪陵城,卻有了新變故。

    謝珏和何淼還是找到機會砸開玉山,發現玉山底下赫然一個空洞。兩人大著膽子往裡頭走去,但是很快發現無法深入,目所能及的就有好幾道上鎖的鐵門。二人憑藉猜測和記憶,幾次夜探之後得出一個大膽的結論——這條通道,是通往相府的。

    謝珏當即等不及,找個由頭就要參了宰相,清查相府。幸好何淼及時拉住人,沒讓他去找死。而是四處多方打聽找到一個奇人——鬼影,據說此人無孔不入,沒有他潛藏不進去的地方。

    何淼讓謝珏在自家院子里設關卡,越多越好,指定一個地方讓他帶一件東西出來。如此連著三次,鬼影都毫髮無傷地將東西帶了出來。兩人這才著手準備將人帶進皇宮夜探的準備。

    鬼影一來一回速度非常快,甚至還帶回了一枝相府後院子里的花。隔天二天尋了由頭去相府拜訪,果見後院外的臘梅折了一隻。

    「是個水牢。」鬼影甚至畫出了路線圖。

    和暗場又牽扯的居然是相府,還私設水牢。

    再三確認之後,謝珏深夜拜訪郡王府。自從婉兒出事之後,謝珏沒有再生娶妻的心思又時常拜訪兩位長輩,謝珏母親又時常同郡主走動。是以兩家關係並沒有因此生出嫌隙反而越發親密。

    郡主聽完錯綜複雜一的分析,當下一沉吟,拍板遞了帖子就要入宮。

    暗場的威名遠播,何淼謝珏都能窺其真相,涪陵定又怎麼會不曉得。

    暗網的爪牙遍布各處,甚至和朝廷大奪商賈之利,甚至在邊塞都有其痕跡。這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涪陵帝的統治,一直是他心病。可是偏偏,偏偏每一次就要有突破的時候,所有的線索都會離奇消失,這種不對勁讓涪陵帝渾身不舒服,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從手中流逝。

    暗場這下又和侄女的失蹤聯繫在一起,且有了據說切實的證據,涪陵帝隨即派出護衛親軍中的暗衛探查此事。

    隔日早朝便有人蔘了丞相一本,禁衛軍立時將丞相府團團圍住。變故非常突然,丞相已然所料未及。

    依照鬼影畫出的地圖,禁軍很快找到了地牢。被特許進入的謝珏,踏著鋪了羊絨地毯的台階,下到濕漉漉的地牢。

    地牢陰森冷臭,裡面關了不少人。何淼怕他瘋病發作,做家僕打扮跟在他身後,放眼望去,不少著黑衣的女人,見來了皇家的人,也無動於衷,只啊啊張開沒有舌頭的口,也不知在申訴什麼。

    火把明滅之中,何淼看清那些女人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都有潰爛的黑色瘡疤,甚至有的地方皮肉都潰爛完,能看見森森白骨。就和花游會上,撞在謝珏身上的女人一模一樣。

    「她是誤抓的,不能殺也不能放!其他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啊!」兩個人被禁軍拖著從二人身邊經過。

    謝珏眉心一跳,彷彿有所感應,加快步伐。。

    黑洞洞的水牢里一絲光線也不見,何淼滿了一步進入,火把的帶來的光明傾瀉進來,縮在牆角的一個影子,躲了躲。很快遲緩地朝這邊爬過來。

    「婉…婉兒!」哪怕顧清安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是謝珏還是在第一眼就認出了那團影子。是他的婉兒。

    顧清安蓬頭垢面,身上的衣服骯髒不堪,甚至露出一截小腿在外面,膩了厚厚一層泥污,根本不知道是什麼

    謝珏什麼都顧不得地,一把抱起顧清安就往外面沖。謝珏抱著一整個人,卻像是抱了一把幹柴,幾乎沒有什麼重量,那支棱出來的骨頭幾乎就戳在他心窩上。

    何淼眼疾手快,在顧清安整個人暴露在天光之前,扯住心急火燎的謝珏,撕下一塊衣服遮住顧清安的眼睛。謝珏這才後知後覺,將顧清安的臉微微向他胸口處掰一下,好躲避日光。

    暗場終於暴露在天光之下,涪陵帝的手段展示出來,讓許多人詫異不已,原本有的一些躁動的心思紛紛沉寂下去,丞相府更是滿門抄斬,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卻說此時顧成歡和荀游,解決水匪事情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張蒙在遷走張若墳墓之後,竟然很快接受招安。水匪頭子都招安了,剩下的蝦兵蟹將面面相覷,有的跟著就成了有編製的水軍;有的不服氣,駛船連夜跑了。

    張蒙雖說掛著個東雷灣海王的名號,可到底也算是一方匪頭,謝傅親自上門招安。張蒙當天昭告所有人,願意散去就過安樂日子,不願意散去的,就去當水施。至於他自己,哪怕謝傅給了優厚的待遇,也不願去東濱水師和欺辱過清君的人一道。他只覺虧欠清君太多,前半生繁華如夢一場,後半生只等清君身體好轉,慢慢補償他。

    張蒙便當真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安頓下來,日日守著照料清君。顧成歡和荀游去看過幾回,那院子里已然養了一窩白兔,一隻白狗窩在兔子堆中間根本分辨不出來。

    顧、荀二人離開前送了些銀票,張蒙雖然有些家底,還是猶豫著收了,畢竟清君的身體需要長時間的調理,他捨不得給一般的藥草。

    「西狄也平了啊。」顧成歡沒骨頭樣地搭在荀游肩上,「聽說給狄莫封了個什麼歸義王,開了同口的互市。狄莫主動申請要求派一個監察使跟他回西狄,每月跟涪陵帝彙報。吃錯藥了不是?」

    「誰知道呢。」荀游繞開在前面蹦來蹦去擋路的七殺,「時間快了啊。」

    「是啊。」三月之期,轉眼就快到了,現在剩下的一些收尾工作,謝珪就已經能好好的主持了,「你想回去嗎?」

    荀游輕輕笑了,側頭蹭了一下顧成歡的手臂:「我認為我倆可以死一下。」

    幾日後的東濱水師營發生叛亂,兩位欽差被作亂的水匪殺害。

    左翼總兵扣押審問的時候,一艘船,晃晃悠悠駛向海面上的月亮。

    「有沒有想去的地方?」顧成歡雙腳懸空坐在船頭,靠在荀游身上,滿目都是凌凌波光。

    「你帶我去哪兒就去哪兒。」荀游低頭在顧成歡額頭印下一吻。一如當年他從皇宮被顧成歡救出來的時候,身似浮萍不知歸處,卻因為身邊陪伴的人,最終心安,「你身處何處,何處便是我的去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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