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熱牛奶之後，孟念困意上來了，沒等到晚飯就睡著了。

顧矢什麼時候走的，他完全不知道，然而顧矢什麼時候回來的…孟念下意識看了一下鍾——3:08。

孟念用被子裹緊身體，門外傳來顧矢摔東西的聲音。顧矢氣極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個人沉默著把目所能及的東西全砸了，S級alpha的破壞力非常驚人，好在家裡房子夠大，砸個遍也就累了，能消停一會兒。但是這期間的動靜非常嚇人，孟念根本不敢睡，每一下都像砸在他心上。

用力度上聽來，顧矢這次是前所未有的憤怒。

孟念原本不打算出去，但是在狂暴的聲響中，他敏銳地等到幾聲微弱的啼哭——是顧夢！

這下孟念根本在側卧里待不住了，他摸出門去，一樓的大燈全開，整個廳堂亮得如同白晝。顧夢被放在距離顧矢十多米遠的餐桌上。那張紅木的茶幾已經被顧矢用拳頭砸出了好幾個洞。

他的alpha瘋了一樣摧毀目所能及的所有東西，不經意間看見站在二樓的孟念。

孟念如箭穿心，完全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那是alpha對他的壓制，是融在血液里的對超級alpha的臣服。

顧矢停了。

孟念卻不受控制地向下走去，每下一級台階，他的心就涼一截：「先生..」

顧矢猛地爆起，衝過來一把提起孟念的領子：「你們Omega到底有什麼好！」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完全不加收斂的alpha氣息。信息素像一堵無形的牆，迫使孟念跪下去，alpha一鬆手，孟念就狠狠跪摔在木製地板上。他看見顧矢血紅的雙目，聞到他alpha身上可怕的酒氣。

「先生…」孟念後知後覺顧夢的哭聲為什麼會這麼微弱了。他就算是一個成年Omega，還是顧矢的標記伴侶都沒有辦法在這樣的信息素威壓下撐住，何況是顧夢這樣小的孩子。孟念艱難地吐出一句完整的話，「顧夢還小。」

「她還小，可是已經不比你們這些成年Omega差了。」顧矢的信息素本就是純粹的雪的味道，這時候加上威壓，孟念就像雪崩時來不及逃離的旅人，被埋在千萬噸重的積雪下面，喘不過氣，每一口艱澀發酸的呼吸，都需要拚命用力，然而吸進肺腑的都是刺冷的冰碴子。氧氣吝嗇地不願意和他產生過多的接觸。

「先生…請你…冷靜一些。」孟念說出這話就幾乎要耗盡全身的力氣了。他的餘光不住地往顧夢哪裡瞟，小小的孩子已經哭得打起嗝了。

「朝遠他讓我滾——就為了你們這些Omega！」顧矢憤怒的眼神讓孟念下意識想迴避他接下來的話，「不就是一個孟然嗎，能進我們顧家是他的榮幸，死了便就死了，一個個裝什麼活不成的樣子。」

孟念耳膜上像是被撞了了一下，撞得他頭腦昏聵，竟然不管不顧地頂撞起顧矢來：「先生！孟然他是個人！」

「不，他才不是，你們Omega都是脆弱的小玩意。要不是為了家族，誰會願意要你們這種三五不時離了alpha就活不下去的小東西。你們Omega竟然還妄想透過獠牙控制alpha，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顧矢跪在孟念面前，冰冷的臉貼上孟念冰冷的臉，他的動作如此親昵，吐出來的字句尖刀一樣剜著孟念心頭的血肉，「慈溫告訴朝遠了，他知道我怎麼對你的了。」

孟念身處暖室，心卻如墜寒窯，他聽見顧矢在他耳邊一字一句：「Omega天生是毒藥，挨過碰過的alpha、beta都一個個為你神魂顛倒，可是我才是慈溫發錢的主子，我才是朝遠的哥哥不是嗎？」

顧矢冰涼的手輕而易舉地探進孟念的衣服，他熟悉這具身體，知曉這確實能夠令人為之神魂顛倒。

顧矢舔弄孟念的耳垂，聽見他的伴侶發出低低的抽氣聲：「你到底趁我不注意，討好了多少別的人….」說著一把將孟念推倒在地板上。

孟念不敢相信地看著顧矢，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孟念少見地當著顧矢的面委屈地紅了眼眶：「先生，您喝醉了，您需要休息。」

「我是有點醉，但還不至於不清醒。」顧矢露出一個冷峻的笑容，驚得孟念一個寒顫。他毫不憐惜地一把撕開孟念的衣服，挑剔地看著身下這具柔美的身體，「讓我來看看，我到底有沒有…」

「先生！」孟念感受到屈辱，他們是標記伴侶，孟念有沒有背著顧矢亂來，光是聞都聞得出來，顧矢這是在他身上發瘋，故意羞辱給他聽的。孟念掙紮起來：「我不想要，請您現在下去！」

孟念居然也難得生氣了，顧矢這才覺得有些意思，常年都這麼溫柔賢良，真叫人懷疑孟念是不是沒有什麼情緒。

顧矢笑了笑，強行壓住孟念的頭，猛地撕掉他的抑制貼：「一會兒你就該哭著求我給你了，不信嗎？」顧矢貼著孟念的耳朵，潮濕溫熱的氣息鑽進去，「不信就讓我們來看看，你的信息素一會兒會不會甜得膩人。」

「顧矢！」孟念是真的生氣了，他一口一個『你們Omega』，連帶著死去的孟念也一併羞辱，現在還這般做派，分明就是自己想不通了來找他發瘋。孟念平時可以忍受他小打小鬧，今天晚上卻無論如何也不想陪著他發瘋。

雪蘭的話讓他情緒非常低落，又或者本身他就想印證一下雪蘭的話是錯的，於是前所未有地激烈反抗起來。

反抗一下可以叫情趣，不管不顧地反抗可就惹人惱火了。顧矢左手鉗住孟念下巴，右手食指和中指一併伸進孟念口中，壓住他的舌頭，叫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Omega和alpha的身體差距本就明顯，再加上顧矢緊跟著釋放出來的帶有特別意味的信息素，孟念沒一會兒就掙扎不動了。但他仍舊固執地併攏雙腿，發抖地看著他的alpha將他的褲子也一併撕了，用及其可怕的力道強迫他順從。

「都濕成這樣了你還裝什麼。」顧矢說著將自己是沉井孟念身體里。

孟念躬起後背發出一聲嗚咽，狠狠咬住顧矢的手指，直到嘗到血的味道也沒鬆口——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反抗。

然而顧矢只是笑了一下，很快讓他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了。

被顧矢翻過身去，臉貼著冰冷地板的孟念想起雪蘭的話——他只愛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