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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黑將軍追妻記

    萱花國的傅家千金傅涼雪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低賤的奴隸,還要去服侍男人! 自視清高的她何時受過如此屈辱! 她逃跑、反抗、求助,甚至是尋死。 在那個男人看來,不過是閑來無事逗弄逗弄寵物。 大手一揮,遮住了她所有希望和光亮。 她逃不住他的手掌心,永遠也逃不掉! (註:此文為架空,文化開明,男女基本平等,可以一起讀私塾,入官。)

    第十四章 茅屋閑談

    小說: 腹黑將軍追妻記 作者:千景雪 字數:3064 更新時間:2020-01-04 19:16:13

    自從那宮裡的貴公子來了之後,將軍府上上下下都任他差遣,好吃好喝地候著,而必蘭千川變成了到處跑腿打聽賀洋下落的僕人。也怪賀洋當初也沒告訴他去哪裡了,他自己也沒問,想著既然賀洋都出來了,那肯定是得到過藍淵的允許的,大概是玩膩了就把他給放了吧?哪知道,這藍淵竟是當了真,大老遠地從都城跑到了萱花國最東部來了。

    經過了七日,必蘭千川尋過大大小小的城鎮,去了賀洋可能去的地方,還是什麽進展都沒有。而此時的必蘭千川正在爬萱花國最高的一座山,天都山,這也是必蘭千川最後的希望了。這要是再找不到賀洋,他都想直接回去拐了傅涼雪跑路了。

    給那麼個偽善的人當鎮東將軍,他是真的的不想幹,別說什麽心繫國家這種愚蠢的事,他從來不是什麽大善人,當將軍也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已,畢竟是想著要保護某樣東西。現在看來這反而成為了他的負擔。

    說起來,這天都山,和他還是頗有些緣分的。他們那小門派——乾天派就在這天都山山腰,極為隱秘的某處。他在這裡生活了近十年的時間,這一次這麽走一遭。還真是物是人非了。臨走時還是些小樹苗,如今已然成了參天大樹。現在正值午後,太陽最毒辣的時候,只瞧著他,身著一身玄色便服,領口的衣衫已然被汗水染濕,額頭上還有汗水跟賽跑一般,一個接著一個劃過略尖的下巴,掉在地上。

    他抬看了看遠處一片迷離,心裡止不住嘆息,穿過這片樹林才能到達目的地啊。

    在必蘭千川再一次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之後,終於能隱隱約約看到幾間用茅草搭建的房子。那裡便是他們乾天派的地盤,其實更像是幾戶山裡人家的居住地。那些茅草屋都是由土堆堆砌出來的,有糧倉,住房,廚房還有老頭子當年最寶貝的書房都還在那裡,也只有老頭子自己的那棟房子是黑黢黢的,老頭子去的時候,順帶也將自己的住處一併帶了過去。之前老頭子的祭日,自己不是沒空就是隔得太遠了,如今盛世太平,也該是時候回來祭拜祭拜了。

    你要問,那老頭子究竟是誰?那當然是他的師傅了,也是二十年前收養他的恩人。只是後來除了賀洋,大家都喜歡叫他老頭子,說是顯得親切一些。

    此時就在茅草屋不遠處的田邊,正有位帶著斗笠,給菜田施肥的男子。那男子穿著十分樸素,彎腰弓背地施著肥,完全沒有了所謂太師的端莊。身上的衣料也是粗布麻衣,要不是與生俱來讀書人的氣質,倒真像是普通農家在下田幹活了。

    看著那俊朗又熟悉的側顏,必蘭千川終於是鬆了口氣,人最終還是找到了。

    必蘭千川走了過去,站在旁邊默默地看著賀洋。他知道料事如神的賀洋,應該是能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的,但起碼也給他一個提示不好嗎?非讓他找了這麽久,才把希望都寄託在了這天都山上。

    「來了?」賀洋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說了這麽一句,又繼續幹活。

    「沒想到,這幾個破茅草房還在呢。」必蘭千川看了看賀洋,又看向不遠處的茅屋,那是滿滿的回憶,忍不住就打開了話題。

    「我來的時候已經不成人樣了,最近剛把它們重新修整了一番。」賀洋停下手中的事情,挺直身軀,看向不遠處的茅屋,視線便是停在了最邊緣,那座被火燒過的房子。眼裡還在恍惚,似是那滿眼的火色,昨日還在眼前一般

    「畢竟,師父病逝之後,大家都散了,就剩你在這裡守著......現在,怎麽又想著回來了?」必蘭千川有些不解,他不覺得賀洋躲在這裡是安全的,因為這個地方,藍淵那小子也是來過的。

    「除了這裡,我還能去哪裡呢?」賀洋看向必蘭千川,褐色的眸子里,藏著淡淡的憂傷,他看上去是在問必蘭千川,實則是在問自己。

    是了,他們那乾天派,也就十個人,一個師父,九個徒弟,而每個徒弟都毫無意外的,是無家可歸的孤兒。

    門派雖小,可師父教出來的徒弟,一個比一個厲害,門派的名聲也漸漸傳開了來,不過當然也沒想著要擴張勢力什麼的,他們乾天派,有他們九個人就夠了。而光就站在這裡的兩個人,在萱花國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其他幾個師兄弟不論是在江湖還是朝堂上都有著一番作為。只可惜師父仙逝得早,看不見門派被他們發揚光大。

    必蘭千川沉默不語地看向賀洋,他不知道那萱花國國主對賀洋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雖然萱花國思想開明,早年間更有男風盛行的時候,可畢竟那隻是曇花一現,雖然大家對同性沒什麼過多的看法。可那畢竟是少數,誰知道賀洋是不是為了嘗新鮮才對賀洋出手的?

    賀洋雖然有萱花國第一智囊的稱號,可畢竟是一介文弱書生,在萬人之上的國主面前,不管願不願意都只得委屈求全。就像是當初他在大殿里看到那個衣衫不整的賀洋一樣。再來賀洋心腸本就軟,自己怎樣無所謂,可若是別人因為自己受到了傷害,他會很過意不去。

    而那藍淵剛好就抓住了這一點,才把他這個外人給牽扯了進去,這隻能說,自己實在是太倒霉了,不過想來也沒辦法,和賀洋比較親近的,朝堂上也就只有他了。畢竟曾經在一起生活了十年,還出自同一個師傅。

    「有時候,我在想,當年下山,是不是我做的最錯的選擇。」賀洋施完肥,拿著農具便往茅草屋裡走去。必蘭千川緊跟其後。

    「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對錯。」必蘭千川可不會像賀洋想得那麽深,反正事情都過去了,再去區分對錯,又有何意義呢?而且不同的立場,看到的對錯也是不同的。

    兩人進了茅草屋坐下來,賀洋便給必蘭千川倒了一碗茶。

    「這茶可比不上你將軍府上的龍井,將就著解渴用吧。」賀洋笑著說道,順手將頭上的斗笠摘了下來。這才一個月不見,本是白皙的肌膚,倒是被曬黑了一些。

    「你應該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吧?」必蘭千川現在就開門見山地說了。反正他躲不過,賀洋更加躲不過。

    「讓他自己來找我吧。」賀洋怎麽會不知道必蘭千川來找他的目的?有些事,有些人終究是躲不過的,這是他們的羈絆,也是他的劫。

    「就這樣?」必蘭千川忍不住問了這麽一句,就這麽簡單?那他為什麽還要大老遠地跑到這天都山來,還讓他好找。

    「這不是躲不過嗎?我也不想難為你。」賀洋說出了心裡話,拿起桌上的大碗茶,輕抿了一小口。

    「你不會趁我走的時候,又換地方吧?」必蘭千川可不想就這麽功虧一簣,好不容易找到了賀洋,萬一這次讓賀洋逃了,那自己不就遭殃了嗎?

    「沒那個必要了,你覺得,我會狠心看他又因為我而拿你開刀嗎,有那麽一次就夠了。」

    必蘭千川十分無語,心裡忍不住抱怨,那你當初幹嘛還要逃出來啊?難道是因為......最後的倔強?

    「我就是想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想一些之前沒想通的事而已。」

    「那你想通了嗎?我覺得吧......那小子,對你還是不錯,要不......你將就將就?」必蘭千川能在賀洋身上,隱約間看到傅涼雪的影子。兩個人都是被別人強迫了,然後開始逃跑,至於想不想得開,那就都還是個未知數。

    賀洋聽了這句話沉默了一會兒,倒也沒有急著反駁,似是在思考著什麽。

    「我聽人說藍琛也去你們那兒了。」賀洋最終沒有回答必蘭千川,反而是轉移了話題。

    「你這消息倒是靈通。」

    「有些事,終究還是不能避免的。」賀洋忍不住嘆息道。

    「那你這次,準備幫誰?這兩位可都是你的得意門生。」必蘭千川忍不住調侃。

    「這次,我誰都不會幫,他們已經比我厲害很多了,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我也一概不管。」賀洋冷淡地說道,彷彿是要將自己置身事外,可這種事,沒有人能置身事外,就連普通的老百姓都不能,更別說前太師賀洋了。

    人都說新國主登基,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可這次因為臨時的變故,一切風雲暗涌才剛剛開始。只有傻子才會認為,那二世子會這麽算了,只安安心心地當個王爺。要說藍琛和藍淵是關係最好的,如果是沒有易主之前,兩個人確實關係很好。那個時候藍淵還沒有露出真面目,可這之後,他們兩個的關係算是徹底破裂了,至於王爺府還在都城,說好聽點,是關係好,說不好聽的,那就是監督,在國主眼皮子下犯事,連火苗都點不燃。

    他必蘭千川對這皇室鬥爭完全不感興趣,只希望,他和傅涼雪不要被波及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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