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強盜
小說: 桃花箋,鴛鴦弦 作者:韭菜炒蛋花 字數:2001 更新時間:2019-04-26 10:06:36
盪十三現在恨鬱悶,非常鬱悶,一個人坐在馬車上趕路真的好無聊,剛開始她還有興緻讓趕路人將馬車停在路邊,一路上追追蝴蝶,摘摘小花,或者唱唱小歌,看看花本,但時間一久,她又耐不住性子了,在次掀開簾子看著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朵,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早知如此,就應該讓二哥跟她一起回京都。
偶爾路上經過的的行人馬車都只是匆匆忙忙地從他們身邊趕過,沒有人多加停留半刻,偶爾有一兩個無意中瞥到一倆上有盪家記號的馬車會多看兩眼,卻也沒有人膽敢上前。
盪十三在路上不停試圖地和趕車的馬夫說話,卻不曾一天下來,發現那人是個啞巴。
「太無聊啊,真的是太無聊啊!為什麼還沒有到京都啊!為什麼沒有話本上的英雄救美,不是說一般想我這樣的美少女站在宮道上都會遇到強盜嗎?。」盪十三趴在馬車裝挺屍,只是嘴裡喃喃自語。
聽得外邊趕車的暗衛差點跌落下馬,心想,別人不都是求神拜佛不讓自己遇到強盜,為何這位主子的心頭肉如此奇葩,若不是主子在前邊也派出一群殺手,你就不會嫌無聊了,內心吐槽歸吐槽,表面已經不動聲色,裝好一個啞巴的本份。
「吁」只是路上不停加快的速度暴露了他神經飽受摧殘。
大概是盪十三的運氣現在太好了,或者說是烏鴉嘴,在快到京都還有一天時間的路程里,晚間他們抄了近路,路兩旁都是樹木在月光的襯托下反倒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前邊有細微的聲音傳來,連忙讓馬夫停下馬車,走近一看,原來真的是強盜。
四五個強盜蒙面,穿著黑衣,手拿亮閃閃的大砍刀,將中間一個看不清的瘦弱身影圍成了個半圈。
被搶的一個是打扮灰敗看不出料子衣服模樣的小孩,大概十一,二歲,此刻他很鎮定地看著強盜,大眼睛在這漆黑的環境中格外顯眼。
強盜在桀桀怪笑,說著最為經典強盜語錄「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小子,留下你的錢財,本大爺說不定饒你不死!」其中一個頭子模樣的強盜話了,聲音洪亮猖狂。
幾個強盜後都不在有所動作,盪十三看得很著急,都等累了,為什麼還找不到一個適合她出場的帥氣英姿。
眼珠一轉,盪十三拿出袖中的雲步將臉一蒙,將那一旁的馬夫拖出去,嘴裡大喊,「本齊天大聖在此,爾等小賊還不束手就擒」。
他們只看到從叢林中鑽出了一個頭蒙黃布的奶娃娃和一個弱不禁風的青年男子,忍不住嘴角抽搐,青筋暴起,將那大刀指著盪十三大笑道「哈哈哈,兄弟們,看著女娃娃身上的衣料非富即貴,抓住它我們的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大哥說得對,兄弟們上,記得活抓」一個瘦高尖嘴猴腮的青年怪笑。
一張吃得腦滿肥腸臉啊,粗濃的兩道劍眉,帶著縱慾過度的眼,榻下的鼻樑,薄薄的嘴唇,結實頎長的身材,臉上一臉邪笑,只是看一眼就讓你心生不喜。
那幾個強盜大概還想說什麼,盪十三一旁的馬夫身形一閃,直接把不遠處的一棵腰粗的樹木整棵拔起,不理會別人的驚訝,直接把那樹舞得虎虎生風。
眾人正在呆愣間,就看見一道青煙似疾風,一轉眼,強盜頭子的脖子就被一把的刀抵住了,那刀的模樣很是熟悉。
另一位強盜大叫了起來:「那是我的刀!」
強盜頭子知道這次碰到鐵板了,身下不知何時滴落一片黃色腥臊液體。
盪十三看到連忙轉過頭,暗一看著小主子,見瞥過眼,輕輕點頭,一腳將那幾個強盜一字排開對準幾人胯下就是一腳。
一時間一道道哭聲,蛋碎聲,叫罵聲響徹雲霄。
那原先被圍打的少年,不知何時站在一旁冷笑看著那幾個強盜的下場,莫名胯下一冷,有種感同身受的痛「多」,剛想開口說出到謝的話,只是話還未出口就體力不支直接暈死過去。
等幕塵再次清醒過來時,面前坐著一個身穿粉色衣裙,披頭散髮的少女(廢話,因為這裡沒有會梳頭的人(*꒦ິ⌓꒦ີ))正笑臉相迎的望著自己。
自己不知何時也換上一身鵝黃色的錦衣綢緞,邊緣綉著桃花,更襯得膚白如玉。
盪十三從他醒過來後小心臟激烈地跳動,她撫著嘴巴,獃獃地望著,「想不到真有瘦得皮包骨的人」。
「這位小姐,謝謝?」沙啞帶著多日未進水的聲音傳來,讓盪十三大腦震了震,這人是有多可憐,居然連水都喝不起。
盪十三摸了摸對方額頭, 「太好了,終於沒有在發燒了」。
「你怎麼知道我…?」幕塵有些不解,為什麼這個只是見過一眼的人對他如此之好。
「哦,是昨天晚上把撿回來的時候醫治。」盪十三說著打開馬車內的暗格拿出一盒點心遞過去,「謝謝就不要說了,嗯,以身相許可以考慮一下」。
「這…」幕塵聽到這話,本沒有多少血色的臉便得紅潤不少,以往平日在宮中見到的女子太多是含蓄蘊藉的,哪見過這樣說出口的話。
「吃點東西再說」盪十三現在恨不得將什麼的好東西都遞過去給那瘦成骷髏的少年。
幕塵接過後聞了聞,咬了一小口,發現味道不錯,加上多日的未成進食,狼吞虎咽的就將那盒糕點下肚後還意猶未盡的添了添指腹上的碎屑,盪十三生怕他噎到,在一旁給他遞水。
幕塵吃飽後,倒有些困意,不久後就沉沉入睡了。
最後,在睡覺的路上又被盪十三帶回了京都,以後得日子裡只要每次一想起這事是又喜又悲。
喜得是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悲的是在對的時間遇到錯的人。
本來是只有一天路程的,加上昨晚夜間趕路,正午便入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