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幸運兒
小說: 重生之星光璀璨 作者:乌苏 字數:2084 更新時間:2019-04-26 09:42:25
我是開著葉老爸送得越野車去許安華公司的,是我邀請的他,自然我去接他,當然這個邏輯只是一個幌子。我只是單純地想看看,他一個大男人看著我這輛亮粉色的越野車來接他是什麼樣的表情罷了。本來我還想塞幾個五顏六色的大氣球,一束花,這是電影里富二代追求平凡女主角的經典橋段,但是想到凡是要往長遠目標考慮,若是一次就把許安華給噁心透頂了,還怎麼進行接下來的大計。
說實話,第一次看到這輛亮粉色的越野的時候,我對葉妤的品味感到了深深的擔憂。葉老爸當初送女兒這輛車的時候,本著地就是一顆務實、安全、可靠的用意。可是無奈,葉妤要的就是奢華無實,昂貴又耀眼。騷氣十足的蘭博基尼跑車才是她的最愛,在她眼裡越野估摸著就是後邊沒加運貨倉的貧民貨車,不過好在這輛越野的價錢取悅了她,為了能在眾豪車中一鳴驚人,她上面又噴了一層亮粉色的車,看起來似乎貴了一點,改裝後的麵包車。
我把車子停在許安華公司樓底下的時候,就引起了眾人圍觀,大概都在猜測我是不是來他們公司樓底下賣肉夾饃餐飲的,看到我一身名牌的下車後,又在猜這個暴發戶是來找哪個倒霉蛋。
我給倒霉蛋,不,幸運兒,打電話。我說我來接他來了,他說不用,我自己有車。我說我不遠千里、長途跋涉而來,給個面子。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正當我猶豫要不要識時務地去餐廳等他,他突然一身正裝的下來了。
許安華被葉舒叫大華的時候,從不愛穿正裝,他說那玩意縛人的緊,不舒服,一年到頭白T—shirt地跟葉舒手牽手,走街串巷的瞎溜達,可是自從大華變成許安華,我看到的許安華,就是四季各種西裝展。是啊,舒服跟名利比起來,檔次太低了,只有葉舒那個傻女人才稀罕那玩意,還把那時的許安華當了真。
我把車門替許安華打開,那得瑟樣像極了要包養二奶的富二代。正是下班時段,眾人不知不覺把我倆圍了個圈,瞅著自家冷麵總裁到底會不會上這個長得像麵包車的粉色越野。其實我根本沒打算他能上,許安華最噁心的顏色就是粉色,以往葉舒偶爾穿個粉色性感睡衣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時候,他就把那衣服撕得粉碎,說葉舒庸俗,若是葉舒穿了粉色的外套,他一定要扯下來,給她換一件,說丑得嚇人,可見他對粉色的深惡痛絕。
我饒有興趣地盯著他,看他的臉色,可是眼前這許安華,只是眸子沉了沉就相當幹脆地上了車,坐在車上淡定地喊我:「怎麼,接人不包開車的嗎?」
他坐在後座,一臉平靜,倒是我,沒看到自己想要的反應,一路七上八下,心情極為複雜。
許安華:「葉小姐,這麼早就學會了開車嗎?」
我一怔,突然想到葉妤不過是個大二的學生,她性子野,哪裡有那個耐性去駕校里考駕照,開車是個笑話。可是,我顯然忘了這些,這一路走的風馳電掣,活脫脫一個老司機。葉舒是會開車的,駕車技術和駕駛本一應俱全,有時警察掃黃查得緊,沒有活,就去接代駕,多一項技能,多一口飯,餓肚子的那段生活,早就讓她明白了這個道理。
許安華見我不做聲,眉頭一緊,「你不會連駕照都沒有,就敢上路吧!」
我:「……」
許安華:「下車!」
一切與我預料的千差萬別,我接個人,好像真的不包開車。許安華黑著一張臉在那開車,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他的側臉,突然就想到那個曾對葉舒溫柔過的那個大華。他那時渾身是傷,我當時白蓮花之心泛濫,明明肩上還扛著一個重病的弟弟,還是一咬牙把他帶回了家,每天一盅大骨湯,一碗粥的喂他,幫他調養。他那時似乎是受了什麼打擊,基本不說話,只是望著天花板發獃,也不吃東西,葉舒就死死地守著他威逼利誘,讓他吃那些東西,讓他一點點振作起來,一點點的好。他那時雖然頹廢,甚至一心求死,也從未吼過她,只要葉舒裝模作樣地抹眼淚,他就乖乖就範……
到了目的地,我最先下了車,慌慌張張開車門之際,突然聽到他一聲呢喃,「她以前也最愛粉色~」
我渾身一顫,想要質問他為什麼不救我幾乎脫口而出,可是一瞥進那張波瀾無驚的臉,我立馬又清醒過來,那隻是一個錯覺罷了。如果不是要置我於死地,就算是一個陌生人,他看到那樣的情況,即便不出面阻攔,他也會打個電話報警的。
「許先生,今天真是麻煩您了?」我故意挨得他很近,以便事先安排後的狗仔能夠拍到我們的親密照。我說過我要踩著他的肩膀往上爬的,許安華現在是上流社會的新貴,資產過億,還很年輕,人們對他的關注只增不減,拿他做炒人氣的墊腳石最好不過。
許安華不留痕跡地挪了一下,眉宇見透著一絲絲地不耐煩,但到底沒有像之前那樣將我一把推開,「我只是不想你被警察逮住,浪費我更多的時間。」
菜還沒有上,許安華就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葉霖的?」
我涎皮賴臉的一笑,充分發揮葉妤之前對許安華胡攪蠻纏的痴妹樣,嬌嗔道:「還不是因為您,我一直給您送禮物,您都不搭理我,倒是兩天三頭的往醫院裡跑,我知道您心疼那個小弟弟,我自然要投其所好了。」說著我就要起身往許安華那裡靠。這家餐廳的格局就是為情侶準備的,氣氛浪漫,布置甜蜜,如果能夠拍到和許安華的親密照,不用我置一詞就夠那些狗仔編排的。
可是我剛想站起來就看到,一個人,迎面向我這個方向走來,我突然感到手腳冰冷,不能動彈,全身顫抖的厲害。前世慘死的一幕,再次浮現在我眼前,嚴世賢,是嚴世賢!沒有人比我更能記住那張臉,那張在我屍體前獰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