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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雀鎖金釵

    痛愛一個人,是恨不得用一把金鎖,把他囚起來的。 段燁霖第一眼看到許杭的時候,就想把他關起來,金屋藏嬌——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強取豪奪,他是強盜;隱忍淡漠,他是魚肉。 許杭不甘不願,但他想活著,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所以他終於還是進了小銅關。 一場經年的廝磨。 糾纏四年,許杭永遠都像是一碗剛熬好的藥,幽幽飄著藥香,可是只有喝下去才知道是毒藥還是解藥。 很久以後,段燁霖才明白,他鎖住的,不是一隻清冷傲慢的金雀,而是一把冰冷尖銳的金釵。 「從前世到今生,多少戀人相生相剋,誰與我靈肉相合?」——《粉墨》 —————— 屬性:隱忍清冷藥鋪少爺受×強佔有欲軍痞司令攻 關鍵字:囚情、計謀、復仇、攻寵受、架空民國(與真實歷史無關,只參考時代背景)

    第四十章 明狼與新歡

    小說: 銅雀鎖金釵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數:1936 更新時間:2019-04-25 17:32:05

    天氣漸漸暖起來了,蟬衣早上坐在小板凳上做針線活的時候還念叨起來:「司令都走了七天了……」

    說來也巧,今兒正是段燁霖回來的日子,也是段戰舟一行人預備搬出綺園的日子。

    許杭原本是不想去火車站的,只是段戰舟連推帶拖,最後沒辦法只能跟著去了。

    火車站裡沒有別的人,這趟火車是專供軍人用的,站台上除了段戰舟、許杭和叢林,只有遠處站著一排兵。

    隨著一聲拉長的汽鳴聲,轟隆的火車聲勢浩大地駛入站台,許杭看著那滾滾車輪掀起的塵土,就想到自己當年風塵僕僕從蜀城趕來的情形。

    一樣的行程,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心境。

    有好幾節車廂都是空的,段燁霖的車廂在中間,因此火車進站仍然駛了很久很久還未停住。

    許杭立定站著,只是看著火車出神,大約是太過於放鬆,以至於有一雙手繞到了他背後他也沒發現。

    突然一陣猛推力從背後傳來,許杭往前一撲,幾乎要撞在行駛的火車上!

    段戰舟這時候正巧扭過頭去看著遠處,聽到一旁許杭的低呼,嚇得忙伸出手去,卻暗道距離太遠趕不上。若是撞了上去,滾入軌道之中,必回絞入車輪與齒輪間隙,無法生還!

    千鈞一髮之際,許杭本想以壯士斷腕之心,以胳膊去擋衝擊力,至少換得安全,卻被另一隻細瘦的胳膊准准地拉住了胳膊,將他往回一拽!

    許杭只差一寸就要撞上火車,又受了這來回猛力,一時不穩,跌坐地上,幸好背後那雙手還接著他。

    「許大夫,可不能太出神呢。」一個低啞如破舊煙囪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那是許杭從沒有聽過的難聽嗓音,如果有惡鬼,那惡鬼的聲音大概就是這樣了。

    這音量唯有二人之間才能聽到,許杭偏過頭,就看到叢林那張如小丑一樣的臉。

    「你不是啞巴。」許杭心臟猛跳,也同樣壓低聲音回道。

    叢林扯出一個笑臉:「你我都是偽裝人。」說完這句話,叢林就趕緊收回手,退到一邊假裝乖巧地站好。

    段戰舟這時才走上來,把許杭扶起來:「你沒事吧,怎麼好端端摔了?差點沒把人嚇死,你要是死在這,我哥不得直接把我拿去卧軌!幸虧這一下有人站你身邊!」

    許杭用餘光掃了叢林一眼,然後撣撣身上的灰:「沒睡好,有點暈。」

    他不會供出叢林,是因為他已經明白了叢林的意思。叢林是在警告自己,如果許杭把之前看到的事情說出去,他就會下殺手。

    至於後面那句的深意,究竟是故作探究,還是真有底氣,尚且值得推敲。

    至少他已經明白,叢林不是暗箭,而是一匹明狼了。

    火車越駛越慢,最後像匹老馬,長長吐了一口氣,徹底停住了,車門緩緩打開,魚貫而出一隊的兵。

    最後一個走出來的才是段燁霖,他臉上胡茬長了一些,也略黑了一點點,他大概沒想到會看到許杭來接自己,眼眸瞬間亮起光來。

    段戰舟上去和他對了個拳,看出他那點子小表情,便得意起來:「怎麼樣,弟弟我是不是很體貼?」

    「行了,給你能的。」段燁霖一邊嘴上打擊他,一邊笑著脫下自己的披風扔到他手裡,然後走到許杭身邊,「怎麼來了?」

    走了七天,也算是和許杭冷戰了七天。這幾天段燁霖冷靜下來也就想,罷了,許杭這樣的性格他又能怎樣呢,打不得罵不得,他只能受著。

    在蜀城的時候,他遇著一個許久未見的老同學,酒後聊了一點男女之情,那個已經成家的老同學便拍拍段燁霖的肩膀,說,夫妻之間要想長相廝守,關鍵在於一個忍字。你不能娶了她又嫌棄她這兒不好那兒不好,而是要包容她。

    話是簡單,理兒可真。天底下好脾氣的那麼多,偏偏他段燁霖只相中這一個,那還能不忍著點麼?

    許杭咳了兩下,說:「回來了就趕緊回去吧,站著這兒呼吸塵土做什麼?」

    這已經算許杭很好的邀請了。

    「不生我的氣了?」

    許杭反問:「難道生氣的不是你?」

    「好吧,是我、是我。」

    段燁霖牽起他的手便往車停的方向走,走了一點距離,許杭偷偷回頭一看,似乎是叢林離得段戰舟太近,又惹了他的厭煩,正被他狠狠責罵。

    後來車隊出發的時候,叢林一個人被丟在火車站,段戰舟不讓他上車。

    滾滾灰塵之中,他垂下的額前碎發,擋住了他心事重重的眼神和深沉的臉。

    坐在車裡的時候,段燁霖從衣服內側的口袋裡取出一個小小的香囊,不過放在手裡,猶豫了很久也沒有拿出來。許杭眼尖看見了,便說:「是給我的吧?」

    「是。」

    上次魚丸的事情還讓人心存芥蒂,段燁霖只怕這次又是重蹈覆轍。

    「香囊?」

    「是。是芍藥花幹做的。」段燁霖遞出去給他,「上回你和蟬衣說的話,我聽到了。我想你可能很懷念蜀城的芍藥,所以我這次去特意找到了一處芍藥園,這是最好的品相曬成的。你若是不喜歡,就找個不起眼的地方擱著……」

    他正說著,許杭就將那個香囊系在了衣襟上。因為那個香囊是白色緞綾福壽紋,不張揚也不俗氣,很稱他。

    就小小一個舉動,讓段燁霖心裡似被溫泉浸潤過,連日來的疲憊也消失不見。他甚至顧不上前頭司機還在,對著許杭的唇就吻了上去。

    怕許杭不悅,他不敢吻得太過分,也不敢吻得太深入,只是里外草草巡了兩圈就出來,用手背擦掉水跡,又端正坐好。

    段燁霖又想到那個老同學說的另一番話了,小別勝新歡,果然不差。

    他只是希望,這『新歡』的時間能久一點、再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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