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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雀鎖金釵

    痛愛一個人,是恨不得用一把金鎖,把他囚起來的。 段燁霖第一眼看到許杭的時候,就想把他關起來,金屋藏嬌——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強取豪奪,他是強盜;隱忍淡漠,他是魚肉。 許杭不甘不願,但他想活著,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所以他終於還是進了小銅關。 一場經年的廝磨。 糾纏四年,許杭永遠都像是一碗剛熬好的藥,幽幽飄著藥香,可是只有喝下去才知道是毒藥還是解藥。 很久以後,段燁霖才明白,他鎖住的,不是一隻清冷傲慢的金雀,而是一把冰冷尖銳的金釵。 「從前世到今生,多少戀人相生相剋,誰與我靈肉相合?」——《粉墨》 —————— 屬性:隱忍清冷藥鋪少爺受×強佔有欲軍痞司令攻 關鍵字:囚情、計謀、復仇、攻寵受、架空民國(與真實歷史無關,只參考時代背景)

    第三十四章 秘情與聳聞

    小說: 銅雀鎖金釵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數:2141 更新時間:2019-04-25 17:32:04

    許杭給段戰舟一行人安排的房間是綺園最邊角的,他嫌他們吵鬧。反正只住兩三日,段戰舟也不大介意了。

    沐浴完之後,許杭想起方才受傷的那個少年,便拿了祛疤的雪花膏,想給他送過去。

    他是一片閑的發慌的好心,可是若是能倒回去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這麼熱心。

    因為當他走到那少年的房前,經過窗戶底下,聽見一聲奇怪而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是壓抑的、沉悶的,也是黏稠的、曖昧的,間或夾雜著人的肌膚相碰、桌椅晃動的聲音,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

    夜深人靜,這樣的聲響,實在無法讓人不想入非非。

    巧的是,少年的門並沒有關上,而是有半扇就開在那裡,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悄悄走過去,略微看了一眼,瞬間收緊瞳孔!

    房間的桌上,那少年身子匍匐在上面,雙手死死揪著暗紋的桌布,嘴裡咬著自己的衣裳,他身後是段戰舟。他們兩個人,像是疊合在一起的動物,撞擊的晃動使得桌上的煤油燈閃來閃去,映照得他們投射在牆上的影子也晃來晃去。

    他們滿頭大汗,他們恍恍惚惚。

    段戰舟甚至還是閉著眼的,手上的動作很用力,能看得出那少年很痛苦。

    就在許杭被這白花花的軀體晃得眼睛刺痛時,那忍受著的少年驟然抬眸,直直往許杭這看來!

    沒有羞愧、沒有祈求、沒有驚恐,那雙眼睛,就只是很清醒看著許杭而已。就是這一眼,許杭知道,這件事對他而言,已經不新鮮了。

    甚至,許杭還在那雙眼睛裡看出了一點戲謔,以至於少年嘴角邊的傷疤都讓他像個小丑一般、

    把雪花膏放在地上,他匆匆走了。

    回到房裡,他的臉還是有點僵著的。段燁霖看出來有點不對,把他摟到床上,問:「怎麼了?困了?還是凍著了?」

    許杭搖了搖頭,輕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換上睡袍,準備就寢了。坐到床上,放下床簾的時候,他似乎很不經意地問道:「那個少年……是什麼人?」

    「你怎麼問這個?」

    「你堂弟似乎很討厭他,既然討厭,為什麼又帶在身邊?」

    段燁霖當他是同情心泛濫,往床上一躺,解釋道:「還記得戰舟那剛過門就死的妻子嗎?」

    「叢薇?」許杭依稀記得這個名字。

    「嗯,那是她弟弟,叢林。」

    當初,叢薇和段戰舟的婚事,雖然有父母撮合的影響,可也是段戰舟自己去向參謀長求親,讓他把他幹女兒許給他。按理說,段戰舟至少也是深愛叢薇的,叢薇既死了,他即便不善待她的家人,也應該不至於欺負他的弟弟。可是從剛才看,段戰舟對叢林簡直是深惡痛絕。

    看出許杭的不解,段燁霖嘆了口氣,繼續說:「因為叢薇,是叢林殺的。」

    何其聳人聽聞!

    許杭睫毛顫了一下,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撲朔迷離的故事:「他殺了他親姐姐?」

    「是,事後問他動機,他只說是因為喝醉了,可是那天他根本沒喝酒。戰舟本來想殺了他的,可是叢薇臨死前的遺言再加上參謀長的偏袒,硬是護下了叢林。當時這事鬧了很久,戰舟的脾氣你也知道,所以最後,叢林雖然活下來了,但被罰吞碳以作警告。嘴邊的傷就是那時候留下的,喉嚨大概也燒啞了。現在人雖然活著,戰舟把他放在身邊當下人一樣折磨他,算是種發泄吧。」

    這故事真是匪夷所思,而且中間太多說不通的點,許杭總覺得很奇怪。

    看著這傢伙擰起來的眉頭,段燁霖忍不住吻了吻,然後抱著許杭一倒,堵上他的嘴。吻了好一會兒,才放開:「他的事我都不管,你也別想太多了。」

    錯開一點角度,再度吻下去,一直吻到許杭臉有些憋得發紅才停下,埋在他胸口喘氣:「過些時間,我要出趟遠門,你照顧自己。」

    「嗯。」許杭從不問段燁霖去哪裡,去做什麼。

    段燁霖用嘴咬開許杭的衣扣:「我去蜀城。」

    許杭渾身僵了一下,段燁霖啃咬他的鎖骨,啃完又舔:「你想要什麼特產?」

    好久好久的沉默,沉默到段燁霖以為許杭出神了,於是在他胸前咬了一下,許杭輕哼一聲,然後才開口:「沒有。我什麼都不需要。」

    段燁霖笑了笑,和許杭一起裹進被子里去。

    翌日晨起的時候,推開門就聞到院子里新開的芍藥香,蟬衣捧著一盆從院子里挖出來的芍藥,很高興地進來說:「當家的,今年綺園芍藥開得可好著呢!」

    那芍藥怒放姿態,粉黃相間,正是釵葶抽碧股,粉蕊撲黃絲,果然比往年的要不錯,許杭低下身子聞了聞:「賀州的氣候,能開出這樣的芍藥,已經是難得了。」

    蟬衣把花盆擺在屋子裡:「我是沒見過比這更好的芍藥了,當家的見過?」

    「蜀城的芍藥,是最好的。一花兩色,品類也多,有鶴落粉池、貴妃出浴、冰山獻玉……花開滿城的時候,比丹桂還香得多。」許杭如同陷入回憶一般,臉上浮起笑意。

    「被您說得我都心裡癢死了,哪個時候定要親眼去看看呢!」

    許杭眼神馬上就寂寞下去:「看不到了…已經沒有了。」

    蟬衣還沒來得及問許杭為什麼,就見段燁霖帶著段戰舟從外走來,就趕緊先布餐去了。

    段戰舟連連打著哈欠,好似昨夜沒睡好。

    段燁霖說他:「怎麼,你莫不是認床?」

    「認床倒不至於…」段戰舟擦了擦眼角,對許杭說,「你這房間的門是不是有問題啊?明明我昨晚都關好了,早上起來一看還是開的。」

    許杭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說的,是哪個房的門?」

    「什麼哪個,不就你分給我那間麼。」

    啪的一下,段燁霖拍了段戰舟的後腦勺:「讓你睡就不錯了,挑三揀四的。」

    等他們二人去餐廳里用早點的時候,許杭預備先去藥堂,路過正廳,就見叢林站在廳堂中央,看著那副浴火飛燕圖出神。

    他高高的領子邊緣還能看到皮膚上一點青紫的痕跡。

    聽到腳步聲,叢林轉過身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裡頭有很多說不清楚的意味。

    「你是自願還是被迫?」許杭驀然出聲。

    聽到許杭的問話,叢林勾著唇笑,給許杭行了一個禮。然後從懷裡拿出用完了的那盒雪花膏放回許杭的手裡,再行禮,擦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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