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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雀鎖金釵

    痛愛一個人,是恨不得用一把金鎖,把他囚起來的。 段燁霖第一眼看到許杭的時候,就想把他關起來,金屋藏嬌——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強取豪奪,他是強盜;隱忍淡漠,他是魚肉。 許杭不甘不願,但他想活著,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所以他終於還是進了小銅關。 一場經年的廝磨。 糾纏四年,許杭永遠都像是一碗剛熬好的藥,幽幽飄著藥香,可是只有喝下去才知道是毒藥還是解藥。 很久以後,段燁霖才明白,他鎖住的,不是一隻清冷傲慢的金雀,而是一把冰冷尖銳的金釵。 「從前世到今生,多少戀人相生相剋,誰與我靈肉相合?」——《粉墨》 —————— 屬性:隱忍清冷藥鋪少爺受×強佔有欲軍痞司令攻 關鍵字:囚情、計謀、復仇、攻寵受、架空民國(與真實歷史無關,只參考時代背景)

    第二十五章 春寒與項鏈

    小說: 銅雀鎖金釵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數:1769 更新時間:2019-04-25 17:32:03

    這一日一大早,小銅關里就來了個大刺激。

    喬松早點還沒吞下去,聽到消息,摸了摸嘴巴就衝到段燁霖的辦公室,大喊:「司令,剛扣了一艘船!船艙甲板底下全是鴉片!」

    段燁霖眼睛一眯,背脊挺直:「誰這麼不要命?看來是嫌子彈不夠吃了。」

    喬松皺著眉頭:「這倒有些難辦了,是都督的船。」

    「他?」段燁霖扣了扣桌面:「量大嗎?」

    「倒是不大,看著不像是賣的。」

    「這老鬼就是凈和我對著幹,呵,難怪他火急火燎地要找人殺我。」

    「司令,這話什麼意思?」

    段燁霖做了個抽煙的動作:「因為最近,他也來上了『這個』。」

    喬松恍然大悟,緊跟著就搓了搓手:「那這事,是先壓著,還是處置了?」

    「當然要處置,我下的令,怎麼能反悔。去把送鴉片的都斃了,再到港口把鴉片燒了,事兒不要悄悄辦,就是要那老鬼知道。」

    「是!」

    段燁霖走到窗口,看著窗外有些灰濛蒙的天,今兒陰天,有些倒春寒。賀州城能不能度過這場倒春寒,迎來真正的春天,他得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

    鶴鳴藥堂今日又給都督府上送了好些補藥。

    許杭看著那些藥裝上車,等都督家的人走了,他才對胡大夫說:「今兒是最後一次給他們送了,明兒起不用準備了,你也通知掌櫃,不必再多進貨了。」

    胡大夫很詫異:「這…都督府上都不需要了?」

    許杭眼神很堅定:「對,他不需要了。」

    說著,許杭拿了幾個方子,出門往顧芳菲家而去。

    顧芳菲好幾日前就託人帶話給許杭來家中做客,許杭推辭說得了空再去,今日就算是得了空了。

    只見顧芳菲一早就在門口候著,遠遠見著黃包車就走上前去迎。

    一直把許杭領到大廳,又是泡茶又是上點心,還讓丫鬟拿條薄薄的鵝絨毯子給許杭墊著坐,可以說是窩心得緊。

    「先生肯來,我很開心。」

    「顧小姐太客氣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許杭輕笑一下,然後從懷裡拿出方子,「上次你問我,有什麼中藥能用到你的化妝品里,我替你列了一些,這是『三白』¹和『七子白』²的藥方,要是你賣得好,我再開一些給你。」

    顧芳菲接過來,看了一會兒,認真收好:「先生的醫術和人品,我一百個放心。」

    二人又談了好一會兒,天文地理、時事政治,無話不說。顧芳菲本來以為,像許杭這樣地道長大的人,多少思想會迂腐些,沒想到幾番言語下來,他不僅無所不知,更是極為開化,說到時事痛點,更是能針砭時弊,令人咋舌。

    於是她留許杭晚飯,許杭也沒推辭。用了晚飯又聊了許久,等丫鬟把茶換成牛奶,顧芳菲一看外頭,天都黑了。

    再看手錶,七點。

    這時候,許杭才提起:「前幾日讓人送來的項鏈,不知道你還喜不喜歡?」

    顧芳菲笑得開心:「自然喜歡,一看就是最新的樣式,倒是我白拿先生這麼貴重的禮。」

    許杭露出一點放心的表情:「這就好,我還擔心會令你不喜歡。哦對了…」他從懷裡拿出一個錦盒,「上回送項鏈的小廝辦事不利索,把這配對的耳環給落下了,今兒我順道帶給你,你一起帶著看看,合不合適?」

    顧芳菲雙手接過,然後喊樓上的丫鬟把卧室里的項鏈拿出來。

    小丫鬟小跑著就端著首飾盒出來了,可是下樓梯的時候,突然覺得膝蓋抽疼一下,像被人捏住骨頭蓋似的,然後就是小腿一麻,身子一撲,從樓梯上滾下來了。

    「啊——!」

    她整個人四仰八叉的,項鏈也跌出盒子,摔在地上,磕碰得斷裂。

    顧芳菲和許杭臉色一變,馬上上前把人扶起來,顧芳菲上下打量:「你沒事吧,摔疼了嗎?」

    許杭很紳士地替她撣撣膝蓋上的灰。

    小丫鬟跌得不厲害,沒破皮也沒淤青,站起來拍拍衣服就好了,只是低頭一看見那條斷了的項鏈,當即就哭了:「這…這項鏈……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好好走著怎麼就腿麻了……」

    顧芳菲忙掏手帕給她擦眼淚,寬慰道:「沒事兒,我看見了,你不是故意的。」

    安慰了小丫鬟兩句,顧芳菲才俯身撿起項鏈,果然呢,整個項鏈裂開,寶石也有些磨損,看起來沒法帶了。

    顧芳菲有些歉意:「先生,都怪我保管不周,糟蹋您的心意了。」

    許杭接過項鏈,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說:「這問題不大,我認識一個手藝匠人,若是拿去給他修,一定會像新的一樣。」

    「真的嗎?那這匠人在哪兒,我馬上去找他!」

    許杭又道:「還是我去吧,約莫兩三小時就能修好,到時候我再送回來給你。」

    「那多麻煩先生啊,還是我去吧!」

    「天已經黑了,你一個姑娘在外不方便,況且那兒的路我熟。」

    顧芳菲只能說:「那我讓司機送你去。」

    許杭想了想:「也行。」

    十分鐘後,一輛福特車駛出顧家大門,車軲轆轉得飛快,直往夜色深處而去。

    今夜冷,月亮明。這樣的夜晚,倒是很適合出門辦事。

    註:1、三白:白芍、白朮、白茯苓

    2、七子白:白朮、白芷、白芨、白蘞、白茯苓、白芍、白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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