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歐陽借口去給化學老師送作業特意去辦公室溜達了一圈，他原本想的是看看卓然的狀態是不是很差，要不要把他約出來談談心什麼的。

結果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令人結舌的一幕，卓然居然正在和化學老師打匹配！他神采奕奕的看著手機熒幕，興奮的像打了雞血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朱婷婷說的那樣可憐兮兮。

要知道朱婷婷在電話裡面可是一邊哭著一邊和歐陽說：卓老師他整個人都憔悴了，你走了之後他眼神都是獃滯的，表情也是麻木的，看起來就好像行屍走肉一樣。

就是朱婷婷像形容老年痴呆症對卓然的形容才讓歐陽也是被嚇了一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什麼刺激！

還獃滯的眼神呢……他看不知火舞那個大胸妹子的眼神要是都被稱為獃滯的話，那呂布看貂蟬的每一個眼神豈不是都可以被稱為君子了？

「歐陽禹？你怎麼站在這裡？」路過的庄美麗老師看到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去的歐陽疑惑道。

「庄老師好，我來找一下吳老師。」歐陽反應過來，立即朝她晃了晃手中的化學卷子。

「吳老師，有學生找你。」庄美麗老師實在熱心，轉頭就幫他叫了化學老師。

化學老師的桌子和卓然的桌子是相鄰的，歐陽要去化學老師那邊就一定要經過卓然，可就算是這樣，歐陽路過卓然的身邊卻是目不斜視，陌生的好像從不認識這個人一樣。

「老師您好，我想向你請教一下這個問題。」歐陽徑直走到吳老師身邊，鋪開卷子問起了問題。

卓然裝作漫不經心的湊過去瞟了一眼，那個題目怎麼看都是歐陽會做的，他還處心積慮的來問自己鄰桌的老師，該不會是沖著自己來的吧？某位自大的老師自我中心論的毛病又犯了！

越是這麼想卓然越忍不住時常歪頭去瞟那邊講題的兩個人，無奈人家歐陽目光一直在試卷上，連頭都沒有抬過，更不要說和他來一個四目交匯。

本來就是歐陽會做的題，一開始借這個題為的就是看看卓然的近況，結果人家小日子過的滋潤，還有心情打遊戲，看來學校的處分對他就沒什麼影響，這樣的話他也就完全沒必要去管他了嘛。

和來時一樣，歐陽走的時候除了帶起的一陣微風，什麼也沒有留下，這讓卓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庄美麗老師從李飛老師的辦公室串門回來，張口就問道：「吳老師，剛才是尖子班的那個歐陽禹來找你嗎？」或許這已經成為了中年婦女日常八卦的標準開頭。

「恩呢。」可惜了吳老師是個理科男，對八卦不感興趣。

然而這沒有影響到庄美麗女士的興緻，她張口便滔滔不絕到：「這小夥子從前還是挺不錯的，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是不是來了尖子班就開始驕傲自滿了，整天課也不停，就是看著窗子外面發獃！英語課不聽就算了，就連政治課也不聽！」話末，庄老師還不忘帶上她新心上人李飛老師教授的政治課。

「歐陽那麼優秀的學生，怎麼會不聽課呢？」這次搭腔的是卓然。

「卓老師你才來可能有些事情不知道！我們帶的學生多了，這樣的學生見過的也不少，自以為自己多厲害的換一個環境就開始不聽課，卻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等他吃兩次虧就懂了。」庄美麗老師拿出一副老派的過來人的樣子。

換環境……吃虧……這兩個詞一遍遍的在卓然腦海里重複。

歐陽肯定不行的！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要是真的有一天從第一名的位置上掉下來他肯定是受不了的，萬一到時候他一蹶不振，從此走上了一條墮落……不良少年……犯罪……

不！卓然狠命的搖了搖頭把這些想法甩出了腦海。不行，他不能看著歐陽就這麼頹廢下去，現在歐陽這樣子就已經是他害的了！他要爭取在事態惡化之前把整個大局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