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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魔歪道

    魔又如何?自古成王敗寇,一切終是枉然………! 自古以來,都說邪不壓正?呵,笑話!我倒要看看,這世間究竟是邪不壓正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一道密令,在天之涯修習十年的蕭越受命回家接受家族的成人典禮,回家途中遇到一神秘男子,兩人偶然結識,一同上路。 典禮當天,蕭家突發變故,父親慘遭橫死。之後,他被叔父趕出家門,狼狽不堪! 神魔契,九靈劍,萬獸山莊……它們到底有什麼關聯? 「人是世間最可笑可悲的生靈,總是喜歡將希望寄託在他們心中的神上,殊不知,在神的眼裡,他們……一文不值!」 「我恨人,也恨神,同時更恨我自己!但你不一樣,你是我唯一喜歡的人。」 「你想做什麼?」 「毀了神魔契!廢除契約,殺盡九天之上的眾神!」 他為所謂的天下正道,家破人亡,惹禍上身,四處逃亡,甚至不惜傷害所愛之人。 清醒過後,他終於也為自己的天真愚蠢感到不直,一瞬之間,邪念瘋漲,親手毀掉神魔契,本是已死之人的他竟成魔重生,從此萬劫不復! 「誰若想害我,我要他不得好死!」 「誰若敢害你,我要他生不如死!」 武力值辨攻受!武力值辨攻受!武力值辨攻受!

    第七章 狂風驟至

    小說: 邪魔歪道 作者:源泉 字數:3538 更新時間:2019-04-25 16:59:17

    回去後,蕭越和北冥辰都沒有心情說話,接二連三的發生這種事,誰都高興不起來,可是,反觀靖冥,他的臉上除了一絲疑惑之外,完全找不出任何悲痛的影子。

    蕭越有些奇怪,但又不好問。三人坐在屋中央,思索著疫病的緣由。不知多久之後,北冥辰忽然起身看著兩人問了一句:「不知兩位可曾聽說過一種蠱蟲?」

    兩人聞言,齊齊抬頭看他。

    「屍蠱。」北冥辰接著補充:「我北冥族譜中記載過這種蠱蟲,它本依附屍體而活,若是鑽進活人體內,便會吸幹活人的全身精血。然而,最可怕的卻是,每當它們吸食掉一個人,就會有更多的屍蠱從屍體中產生,從而來吸食更多的人。」

    蕭越聽聞,像是受到提示一樣,想了許久,終於記起了什麼,於是一下起身道:「我聽過這種蠱蟲,但是這種蠱蟲已經消失了,怎麼會突然出現?」

    「我觀察過之前的死者,他們全身血液全都被吸幹,屍體不到兩天就變成一具幹屍,加之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口,所以,我不得不聯想到這個。」

    北冥辰一臉嚴肅的解釋著。他的解釋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如果真是疫病,那也太奇怪了。而且,每個死者之間都沒有一丁點關係,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這不符合疫病的特點。

    聽他說完,蕭越有些瞭然,心裡也開始贊同他的話。但靖冥一句話也沒說,看他的樣子,好像並不關心這件事。

    確實,這不關他的事,但看見他這樣,蕭越多多少少有些失望。明明都是朋友了,卻只顧著冷眼旁觀,就連說句話也不肯。

    正當蕭越出神時,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他有些奇怪,這麼晚了,究竟是誰?帶著疑惑開了門後,門外站的人是禾連村村長。

    「村長,你怎麼來了?難道……又有人?」

    蕭越以為又有人死了,有些著急。但村長連連搖頭,對著三人說了一句話:「這些天,村子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以為是得罪神靈,打算明天開設神壇祭神。三位若不嫌棄,可以跟來看看。」

    村長交代完就走了。蕭越對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倒是北冥辰,雙眼直放光,很想去看看熱鬧。

    「蕭越,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如何?」

    「不去。」似是被禾連村的事影響了,蕭越顯得很不耐煩,隨即抬頭看了看靖冥,心裡更加煩躁,於是扔下一句話就走出房門。

    見他出去,北冥辰也沒有再糾纏他,而是將糾纏對象轉移到了靖冥身上。

    「那個,你去不去?」,他站在靖冥面前問。

    靖冥不說話,緩緩抬頭看著他,本就冷漠的雙眼中登時射出一陣陰寒之意,嚇得北冥辰後背一冷,立馬說:「我知道了。」

    說完,就進屋了。

    不過,他有些奇怪。不去就不去,做什麼擺出那麼嚇人的一張臉!北冥辰到現在都忘不了那雙駭人的眼,不僅冷厲更透著一股嗜血之意,像是要活活將他撕碎。

    等他走了,靖冥的情緒似是不太穩定,腦子裡昏昏沉沉的,涌過一陣模糊的記憶。不過,那段慘痛的記憶,他並不想去回憶。

    沉重的呼吸聲在狹小的空間里緩緩升起。雙手抓著頭,額頭上的烈焰印記隱隱閃過紅光。

    神是個什麼東西,他們總喜歡用他們的神威恐嚇世人。都是萬物生靈,他們憑什麼高高在上,主宰我的命運!

    毀了神魔契,毀了神魔契,殺盡九天之上的眾神!

    想著,大腦間的痛楚越來越深,踉踉蹌蹌的衝出房門,看著眼前烏黑迷茫的世界,眼中一片混亂。

    聽到動靜,站在外面的蕭越回頭去看,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他陰厲的眼神,不禁一個寒顫,心底開始莫名害怕。

    雖然害怕,他還是走了過去,滿臉擔憂的問:「靖冥,你怎麼了?」

    聽見聲音,靖冥抬起頭看著他,眼中的視線有些模糊,不知怎的,竟一拳打在他臉上。蕭越本沒什麼防備,被他突然一打,整個人都滾到了地上!

    雖然不是很痛,卻也暗自被他的力氣驚了一下。看著那麼斯文,打起人來,居然一點也不手軟,而且力氣大的驚人。

    他還沒從地上爬起來,靖冥就瘋瘋癲癲的撲到他身上,而後雙手死死掐著他脖子,面目猙獰。

    這時,蕭越才開始害怕,拚命想扳開他的手,無奈現在自己使不上力氣,有心無力。

    「靖、靖冥,你、你……幹什麼?我是……蕭、蕭越……」

    他吃力的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不過,這些話卻沒起到任何作用,靖冥掐著他脖子的手依舊沒有放開,而且手上的力氣有增無減。

    他不知道靖冥怎麼了,只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正欲奮起掙扎時,靖冥不知受到了什麼刺激,猛然趴下頭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啊…!」

    吃痛的慘叫聲瞬間打破沉寂的夜,北冥辰聞聲從裡屋衝出來,看見靖冥趴在蕭越身上,而且,嘴還停在他脖子上,立時覺得有些尷尬。

    這兩人在做什麼?他望著那邊思索了一會兒,很快就得出一個結論。他、他們……莫不是斷袖?

    正在他猶豫要不要過去打擾時,蕭越便沖他急道:「北冥大哥,救命啊!」

    救命?北冥辰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們不是在那啥嗎?為什麼會喊救命?!!

    「他、他咬我!」

    什麼!蕭越接下去的一句話立刻讓他恍然大悟。北冥聞言大驚,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馬沖了過去,仔細一看,果然看見蕭越的脖子在流血,於是不管其他伸手就是一掌,立即將靖冥打昏。

    他昏過去後,北冥辰扶著蕭越站起來,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只是流了點血倒沒什麼大事,便慶幸的說了一句:「還好,沒咬到要害,不然你也要變成幹屍了。」

    「不過,他怎麼有這種奇怪的嗜好?咬人?不會……是有癲狂之症吧?」

    北冥辰看著倒在地上的靖冥,猜測道。

    「別廢話了,趕緊把人抬進去!」

    蕭越摸著剛包紮好的脖子,催促道。但靖冥今晚的舉動著實將他嚇得不輕。不過,他現在也沒心情去想這是為什麼?只有等他醒了再細問。

    第二天,靖冥起床就沒看見北冥辰人在哪,倒是蕭越,兩眼發獃的坐在床邊看著自己。

    他有些好奇,掀開被子下了床。

    這時,他發現,蕭越的脖子用白布包住了,眸中一驚,隨意道:「你脖子怎麼了?」

    「你不記得了?」蕭越看著他反問,想起昨晚的事就是一陣後怕,就差一點,自己就被他咬死了!

    靖冥想了想,對昨晚的事有一點印象,但不是特別清楚,不一會兒便走近他,伸出手摸了摸他包紮過的脖子,不確定道:「這是……我弄的?」

    蕭越搖了搖頭沒說話,對昨晚的事也不是那麼耿耿於懷了。本來還打算等他醒了好好質問一下,但看見他這副難得溫柔的樣子,心中感覺甚為怪異。

    「對不起……」

    良久,沉悶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靖冥有些自責,同時也很震驚!因為他從未向人說過這三個字。從來都只有別人對不起他,而他從來都不曾對不起任何人。

    蕭越一愣,僵了半天,連忙道:「哦,無妨,反正現在也無大礙,不必自責。」

    「你不怕?」

    「為什麼要怕?」蕭越有些奇怪,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差點兒害死你!而且,這是我的一種怪病,隨時都會發作。」靖冥驚道,看著他一臉發愣的樣子,心底生出一絲微弱的期望。

    因為這個怪病,從小,在別人眼中,他就是一個不祥之人。也因為這個,他的人生經歷過一次巨大的轉變。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的連他都記不清時間了。

    聽他說這是病,蕭越反而不覺得奇怪了。而且,還有些心疼他。得了這種怪病,應該沒有人會想跟他做朋友吧,難怪他總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原來,是有原因的。

    「靖冥兄,這你就見外了,咱倆是朋友。況且……」蕭越說著,忽然停了一下,眉眼含笑的盯著他看了一眼,隨即走近:「靖冥兄如此絕色,被你咬上一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他說完,靖冥愣了很久,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他在說什麼?沒什麼大不了的?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瞪大眼睛又問了一遍:「你、你說什麼?」

    「我說,被你咬一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很快,蕭越就鎮定的重複一遍剛才的話。隨後就若無其事的出去了。

    他出去後,靖冥還僵在原地,不知多久過後,才慢慢走出去。看著前面的墨藍身影,他對這個人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了!

    「今天村子裡格外安靜。」

    他走過去,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隨後順著蕭越的目光一同望向遠方,儘管前面什麼也看不清。

    「村民們都去祭神了,北冥大哥也跟著看熱鬧去了。」蕭越也答了一句,之後就不再說話。

    話音落下,四周又開始沉默起來。靖冥也很久沒有說話,不過他鼻間輕微加重的呼吸聲卻在這格外安靜的氣氛下,有些明顯。

    明顯的就連站在他身旁的蕭越都能清楚的聽到,遂轉頭問:「怎麼了?不舒服?」

    「沒有。只是覺得很可笑罷了。」

    「此話怎講?」蕭越有些奇怪。

    「祭神?」靖冥極為輕蔑的反問,沒有看他,目光緩緩往上:「人是世間最可悲可笑的生靈,總是喜歡將希望寄託在他們心中的神上,殊不知,在神的眼裡,他們……一文不值!」

    蕭越更為奇怪,不知道他沒什麼說出這種話。自己對神的看法可能沒有旁人那般熱切,但也不到憎恨的地步。

    靖冥的一番話,不僅能讓人聽出他對神的憎恨,也能讓人感受到他對這個人世的憎恨。

    就在他準備開口詢問為什麼時,四下忽然吹起一陣大風。緊接著,呼嘯的狂風襲卷而來,天色驟然暗下,空中的濃霧越來越多,本就光線暗淡的禾連村竟在頃刻間變的跟黑夜一樣。

    「怎麼回事?」

    眼前的光線突然暗下,蕭越根本看不見四周的環境,也看不見靖冥在哪兒,只感覺面上涌過一陣陣強風,吹的他面部一陣刺痛。

    恍惚中,眼前好像閃過兩道銀色的光,銀光過後,便感到自己被一雙寬大有力的手穩穩抱住,然後,整個身體騰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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