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我……」陸白婷語無倫次，想不到什麼要說的了。她感覺眼眶濕濕的，只好一個勁的眨眼睛。試圖把眼中的液體給弄不見。

「說完了？」小祿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摸了摸杯身，還是溫的。

他起身，把茶杯遞給陸白婷。

「說完了那就先喝杯茶。沒說完，等喝了茶，再繼續說。」小祿看著她一副犯了錯的樣子，跟個縮起來的小白兔差不多。

「我說完了。」陸白婷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嘴唇因為茶水的滋潤，顯得沒有那麼幹。

「既然你說完了，那就輪到我說了。」

「嗯……你說。」陸白婷反應有點慢，緩過神來，有些心虛，剛才腦子不好使，想到什麼說什麼，現在是想撤回都不行了。小祿已經一字不落的聽進耳中了。

「我們先說顧思思。」小祿拉了個凳子，就在陸白婷身上坐下。手裡拿著一個空碗把玩。

「顧思思呢，還真的只是我朋友。但是她會打扮，漂亮什麼的，所以說，我沒法反駁。」小祿首先肯定了陸白婷話里的正確成分。

陸白婷聽著，感覺回到了國中時寫政治辨析題的時候，先肯定它的正確內容，然後，再來一個但是。

「至於你啊？」小祿不知道跟誰學的，現在總是喜歡吊胃口，於是陸白婷眼巴巴地看著她，等小祿接下來的話。

「你今天不也打扮了麼？」小祿上下打量她，雖然不是很用心，但也算是有好好打扮了才出來。

「我……」陸白婷在家熬夜看小說，黑眼圈有些重，出門還是遮了一下，所以看起來並沒有跟憔悴。

「你這麼白，穿黑色怕什麼？」小祿慢悠悠地誇她。

陸白婷心裡竊喜，小祿在誇她。偏偏別人誇她的時候，她會害羞。這時候她要是對小祿說謝謝，又顯得矯情。

「今天不是好好綁頭髮了麼？」小祿伸手輕輕拔了她的髮尾。

陸白婷不怎麼喜歡被人拔頭髮，即便是輕輕一拔也不開心。所以立馬用手護住了頭髮。

「別拔我頭髮。」陸白婷不爽。不喜歡是一個，要是把她辛苦綁起來的頭髮拔亂了那才麻煩。

小祿有些詫異，果然女生翻臉跟翻書一樣。剛剛還一臉嬌羞的陸白婷就因為被拔了一下頭髮而生氣了。

「好好好，不弄你頭髮了。」小祿攤手。知道陸白婷不喜歡別人弄她頭髮這個信息也可以了。

不過，經過這麼一鬧，整個房間的氣氛也是緩和不少。

「你還是有優點的，別妄自菲薄。」小祿把手撐在餐桌上，側著身子看她。

「再說了……」小祿又拉長了腔調，陸白婷一臉嫌棄這人老是吊她胃口，弄得她本來不是很想聽，但是卻又被吸引過去了。

「你打扮成什麼樣，丑不醜都是你，與我沒多大關係啊。我依舊很帥，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小祿笑嘻嘻的，陸白婷覺得那張臉甚是欠扁。說什麼跟他沒什麼關係的這種沒良心的話就算了，還不忘自戀一下。陸白婷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喜歡這麼一個自戀狂。他肯定是去了外地一兩個月學壞了。

「……」陸白婷首先以沉默一分鐘來回答小祿自戀的話。小祿也沉得住氣，不著急，慢慢的喝茶水。

「所以呢？你喜不喜歡我？」陸白婷覺得還是要問清楚比較好。免得接下來的日子越過越不痛快。

「既然說了，你是我女朋友，我就會對你負責的。」小祿握著茶杯的手一頓，最終他晃了晃茶杯。杯中金黃色的茶水緩緩晃動，像是流動的金色陽光一般。

——我會對你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