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為什麼沒有專門去查而是當面問你呢?」言外之意，我要是不相信還用得著你教我去查?

「因為那個人是你心心念念的，所以即便知道我對你沒有惡意還是要多些謹慎，我分析的對嗎，顧總?」淡淡的怒意難掩。

這句話很巧不巧的說中了顧程輝的心事，關於那個人的事，都要格外小心一些，即便他的福祉和自己無關。也不說完全無關吧，至少，看到他能達成自己的初衷，也算是另外一種福祉。

「不好意思～」明白過來自己剛剛謹慎過度的顧程輝底氣不足的說。

「算了～看在早飯還差強人意的面子上。」風輕雲淡的一句話，跟剛才的態度截然不同。

顧程輝跟他硬碰硬的話他或許會更強硬，但顧程輝的態度一軟，他就毫無招架之力。

這情緒多變的我都有點神經衰弱了，你永遠都猜不到他下一秒會是怎樣的心情，「吃飯吧～」溫柔一笑。也許，只有盡量少說話才能避免不必要的衝突。

「昨天的事，謝謝了！」吃飯中間，顧程輝像是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事實上這句話已經在他的嗓子眼裡轉了無數遍。

片刻的愣神，「哦……小事。」自己知道就好！

聽著戴某人哀怨的語氣，和與之極不協調的故作隨意，顧程輝又一次覺得這個小孩好招人疼。「真心的……」很溫柔的一句恰到好處的解釋。

戴凜沒再回應他，氣氛開始有點微妙了。只聽得見二人各自吃東西和餐具偶爾碰撞而發出的聲音。

「晚上我跟你一起去。」站起來的同時身上的氣勢也陡然拔高。很快又接著說，「我吃完了。」然後轉身走開了。

顧程輝當然明白他是不想被自己拒絕才先行走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顧程輝開始納悶，他這麼老圍著我轉到底意欲何為？

從第一次見面的晚上，到昨天晚上，乃至於今晚的約，都是戴凜在主動的靠近自己，精明如顧程輝，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可以，但最好別惹是生非。」很痛快答應了。

雖然沒有想明白戴凜這麼做的目的，但直覺告訴他，這個小孩一樣的男人對自己完全沒有惡意，或許，緣於他昨晚的行為，又或許真的只是直覺如此而已。

收拾完餐具出來，沒有看到戴凜。沒多想就起身去尋找那個自己覺得應該在客廳的身影。

找到的時候，戴凜正在晾曬衣服，分明就是自己昨天穿的那套。

沐著陽光側面對著自己專心晾著衣服的戴凜從自己的方向看過去，臉上竟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溫柔，顧程輝的心裡因之一暖。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不知道從時候開始，有戴凜在的地方自己就不自覺的多一些心安的感覺，這也是自己從廚房出來就下意識的想找他的原因。

以前的種種還可以說成是自己避無可避，但知道帶自己回家的人是戴凜的時候那種心突然就放下的感覺，卻是騙不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