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血符封道
小說: 鬼物,請放開 作者:只愿将就 字數:2158 更新時間:2019-04-25 16:41:22
不遠處,那鬼修被一個印鎮住,他渾身竟然化出了佛光,將這法印消耗,鬼修剛能移動,立馬近了穆鈺的身。
就在穆鈺以為自己會死時,他上衣口袋突然躥出一條巨蛟。
蛟昂首就是震耳的龍呤,直接將穆鈺腳下的小鬼震的魂飛魄散。
「蛟龍!」鬼修的聲音中滿滿的都是驚詫。
蛟威懾的看了鬼修一眼,調轉了蛟身,蛟尾將穆鈺一卷就直接貫入了石道。
就在張天師做了最壞的打算,準備自己都一起陷入這冥道時,一聲龍呤從石道對面傳來,隨後李銘岳與兩冥犬全數被衝出了石道。
張天師與剛爬起來的假道士被氣浪掀翻。
一條巨大的蛟龍躥出了石道,就在他的蛟尾出來的那一瞬,石道沒了張天師的支撐,瞬間合攏。
張天師來不及看什麼,一個鯉魚挺身就在合攏的石壁上極快的畫了一道血符,符頭用玉印一按,血跡迸發出一道金光,將石道永遠封鎖。
張天師回頭一看,正巧見一頭巨大的蛟一口將兩冥犬都吞入腹中,蛟身巨大,將寬廣的隧道都佔滿。
假道士被摔了,罵罵咧咧的從堅硬的石上爬了起來,抬首就見一隻巨蛟在他眼前,他白眼一翻,又重新倒了下去。
李銘岳與張天師打量著蛟,突然發現那蛟卷在一起的蛟體中間圈了一個人,那是穆鈺。
穆鈺在石道中被蛟尾卷出,過石道時那速度太快,使得他的身體受了極大的衝擊,他的表情顯得有幾分木然,似是還沒回過神來。
蛟用頭輕輕蹭著穆鈺的頭,陰冷的鼻息將穆鈺凍了個激靈。
穆鈺回過神便見到一個極大的蛟頭,那如同燈籠般的眼,正在看著他。
穆鈺試探著伸手摸了摸蛟頭,輕聲道:「謝謝。」
滕翼又在他的頭上蹭了一下,直接化為了黑霧,潛入穆鈺上衣口袋的龍印中。
黑霧完全消失,隧道中突然傳來一聲笑。
張天師大笑著走了過去拍了拍穆鈺的肩,「大難過後必有後福!沒看出來啊,你年紀輕輕的竟然還能養的起蛟,這一說出去,那可是多長臉的事兒!了不起!委實了不起!」
張天師話剛說完便咳嗽了一聲,想來是在剛才氣浪掀到他時受了點傷。
李銘岳手裡拿著回耀靈幡,也學著張天師的模樣拍了拍穆鈺的肩,道:「跟著這老頭子,以後動不動就要拚命,你會習慣的,有了這蛟,你這小命也算是有點保障了。」
穆鈺突然想起下午時李銘岳跟他說,「以後你會習慣的」,李銘岳這麼強調了兩次,也許,他也是個過來人,是被張天師手把手坑出來的。
張天師掏出了他心儀的旱煙,將煙葉細細的裹了一圈,點燃就深吸了一口,但餘光卻還在掃著穆鈺的上衣口袋,看來他這小徒弟可真的是不簡單。
他之前還以為他養鬼,沒成想竟然養的是長了龍角的蛟,他這也算是沾了穆鈺的光,以前千求萬求的,四處尋蛟都才見過一回,沒曾想他這小徒弟有這等福氣受蛟的庇護,他可是對蛟很感興趣,不過要長見識也不急於這一時,以後有的是機會。
想罷,張天師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假道士,伸手就將他拽了起來,三人輪流將這假道士給搬出了隧道。
第二日三人跟李剛打了一聲招呼就走了,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張天師也解釋過那鬼修身上的佛光,他說那可能是鬼修生前在佛前供過香火,集了功德,而張天師口中的回耀靈幡那可是一件消失了幾百上千年的神物。
有古籍記載:「回耀靈幡:白素黃繒,造幡長二十四尺或四十九尺,幡身書青玄全號。左足書太微回黃旗,無英命靈幡。右足書攝召長夜府,開度受生魂。左手書茫茫酆都中雲雲,右手書功德金色光雲雲。以長竿懸於壇下,任風吹揚,十方幽魂,睹此靈幡, 一念皈依,則夙生罪障,應時消滅,以至塵勞大罪,皆得原除,上生南宮,地獄開泰,死魂更生。」(素材來源百度。)
有心之人,尋了幾十年這幡都不見其影但誰又能想到,這古幡竟然在另一個世界,如今碰巧被李銘岳這小子給拔了出來,也算是李銘岳的福澤,他命里該有的。
李銘岳聽張天師說完這幡的來歷後,尋了個塊布就給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片刻不離身。若是日後有人在人群中發現一人背上背著類似長棍的東西,那人必定就是李銘岳。
而穆鈺剛經歷了事情沒緩過勁來,又持續一天都在坐車,跟張天師回了宅就直接睡了個天昏地暗。
穆鈺剛剛睡醒,就被張天師給拉了起來,讓 他天剛亮就跟著李銘岳學武,上午就學那些個什麼畫符念咒,中午抽空就背書,下午學踏步身法。
總之是學這學那什麼都在學。
穆鈺很是認真,尤其是學有關道術的東西,那天那個定住小女孩和拉腳小鬼的事他記得很清楚,以後再遇上這種事兒如果他道術不到家,可不像上次那麼幸運,有人來救他了。
張天師時常跟他說,修道是「性命」兩修,「性」是指心性,思想,秉性等,「命」則是指身體,物質,生命,修道就是要神形兼修,一樣都不能馬虎。
穆鈺也只能埋頭苦學,那學習程度,就像是張天師在給他惡補,想一口就將他撐成個胖子。
不過這半個月一學下來,穆鈺明顯精神氣都好了很多,不再一副焉趴趴的樣子,手腳也被李銘岳給練麻利了很多,不再笨手笨腳的。
眼看著,就要到了六月底了。
六月二十四號,清晨。
穆鈺剛跟著李銘岳在院里打了一套不知叫什麼名的拳,而程家兄弟則陪著張天師在喝茶。
「叩!叩!叩!」這是大門門環敲擊銅片發出的聲音。
穆鈺剛停下動作,轉身就去打開了大門。
一個一身藍色正裝,郵遞員打扮的人十分禮貌遞了一封信到他身前,「這裡有張天澤的信。」
穆鈺接過看了一眼,只見黃紙信封上中間寫著:張天澤收,下一行則是故友寄。
郵遞員送了信,翻身就上了腳踏車,行著車已經走遠。
張天師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安,掩飾的在裡面嚷嚷著:「小徒弟!剛才那是誰?」
「哦,大爺,您有封信!」穆鈺說著索性把大門完全打開,折身走到桌前,將信遞給了張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