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韓礫難得一大早到教室，零星的坐著幾個人。

沈辰柯抬頭問道，「作業沒寫完？」

「啊，不是」。

他看著沈辰柯依舊看著自己，心虛的解釋一句，「和我媽吵架了…」

其實也不算錯，媽媽做了早餐，自己趕早要去學校，她忍不住叨叨兩句，韓礫本來心煩氣躁就頂了回去。現在想來，要不是爸爸出差不在，非給他兩腳不可。

同學陸陸續續的進來，他也拿出英語課本背起單詞，余奕進來面色如往常。依舊有返校生遲到，依舊被關在門外，依舊比往日吵鬧，普通的如同每個周一。

升國旗時，周洋眼尖的瞅著，「諾，今天是七班，你們猜一會兒演講是誰？七班可是出正妹。」

「火急火燎的幹嘛，分班了有的你享眼福。」韓礫說著把他頭摸了一把。

「別提分班……」周洋正嘟囔，突然一步彈開，「幹嘛，摸頭長不高。」

「站好了。」余奕一人給了一腳，從一旁背手走了過去，最後在隊伍前面站定，藏藍色制服襯著更加挺拔。

「我突然發現他們的制服挺好看的，可惜只有周一能見到。」韓礫略遺憾的說，目光卻突然被一旁上台的女生吸引，是馮昭音。她的國旗下演講。

她應該會選文科吧，看著蓬鬆的短髮在風的吹拂下微微舒展搖擺，突然又想起沈辰柯的話，眯起眼睛看她白皙的臉龐，這麼多人在台下也不用擔心被發現。

半晌，韓礫暗暗感嘆，不只是第一眼的驚艷，越看越有韻味，至於妝的事他早已拋之腦後。

回班之後，余奕給每人發了一張文理分班意向表，只說了一句慎重選擇，便把講台騰給老太太。

老太太上台，把杯子放好，沒有常規評論演講內容，而是話鋒轉向分科。

「據我多年的觀察，男生多學理，女生多學文，優等生多學理，勤奮生多學文。以上兩種不論有無道理尚且還能理解，可近年來出現一種說法『成績不好就學文』，就好比『我兒子愛玩電腦，讓他學個計算機』一樣可笑，文科生不用腦子？死記硬背？我教書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死記硬背考高分的！我看，成績不好不如別上。」

老太太緩了一口氣，語氣放緩接著點撥，「分科後，理科班水準會比文科班高一截，就現在成績，選文科可以留在這一層，選理科就得往下滾動一層。有人會覺得難堪，心理接受不了轉文的，我覺得大可不必，一來是整體的水漲船高，二來我們學校按排名滾動，只要你們用心，想進哪進哪。好了，閑話不多說，開始上課。」

這一番話，幾乎解決了所有人的疑惑和顧慮，老太太的聰慧鋒芒盡露，大家的敬重不由多了幾分，聽課也格外專註。

校園裡新一輪競爭又要開始了，除了不涉及利益，它並沒有比職場遜色，拼聰明，拼勤奮，時間更短，結果更明了，沒人問你努力與否只看成績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