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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李天恆的鬧鐘響了一次，他就醒了，洗漱好，穿衣服，走下樓。

「恆仔今天很早起床嘛。」佟秋麗正準備出去買菜，李少泉和李天元在聊著什麼。

「嗯，」李天恆點了點頭，「伯母，今天中午不用煮我的飯了，約了朋友出去。」

「哎，還好你說了，要不我就準備今天煮海鮮了，難得回來都不在家吃幾頓飯。」佟秋麗似乎有些不滿，不過隨後就恢復正常了，「是和翰非二華他們嗎？要不要叫他們來家吃飯？」

「不，不是他們，是我在大學認識的一個師兄，剛好是跟我們一個地方的，所以就出來聚一下。」李天恆說道。

「那你去吧，多認識些人也好。」佟秋麗似是有些感嘆，「感覺你讀了大學之後開朗多了。」

李天恆笑了笑，沒有說話。這時候李天元轉過頭來，挑了挑眉。

「媽你不知道，小恆自從認識了他師兄之後，天天開口就是師兄師兄，我覺得我這個哥在他心目中已經沒什麼地位的了。」李天元說這話的語氣李天恆聽著有點欠扁。

李天恆抽了抽嘴角，不過，好像，他以前所熟悉的那個元哥，回來了。想到這裡，李天恆似乎有些高興。

「我出去了。」

……

李天恆和顧言約在兩人家的距離中間的一家麥當勞碰頭，至於為什麼會選麥當勞，大概是因為在裡面坐多久都不會被人趕。

坐了三個站的公交，李天恆下了車，遠遠就看見了顧言已經坐在了那裡。

「師兄！」李天恆一把拍在顧言的肩膀上，顧言先是驚了一下，轉過頭，有些好笑。

「誰給你膽子來嚇我的？」

「所以師兄你是被嚇到了？」李天恆用無辜的語氣問到。

「你猜。」顧言挑了挑眉，「打算去哪？離吃中午飯還有一段時間，就打算出來吃個飯嗎？」

「其實我還就真的打算約你出來吃頓飯聯絡一下感情。」李天恆坐到顧言的對面，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那你高中的時候，平時放假的時候跟朋友都出來幹些什麼？」顧言好像在想著些什麼。

「幹什麼啊……」李天恆撓了撓頭，「其實我高中的時候整個人挺悶的，都是我幾個朋友拉我出去，喝酒也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

聽了李天恆的話，顧言把李天恆由頭掃視了一眼：「悶？我看是悶騷？」還是用調侃的語氣。

「師兄你也知道我以前有抑鬱症，上高中的時候才漸漸好了不少。」李天恆講起自己的病好像不怎麼在乎。

「我可以問一下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嗎？如果覺得冒犯，你也可以不回答我。」顧言看著李天恆的眼睛。

李天恆的眼睛垂了下來。

「你們聽說沒有，李天恆是孤兒哎……」

「還真的沒聽說過，之前入學的時候不是有人送他來學校的嗎？」

「養父養母吧……」

「養父養母又怎麼樣，聽說孤兒很多都心理變態呢，你說他會不會……」

……

十三四歲的學生已經不是兒童了，他們說的話也就不足以稱得上是童言無忌。

「沒什麼。」李天恆說道。

「啊，抱歉，我……」顧言感覺到李天恆瞬間變化的情緒，似乎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有些不知所措。然而李天恆很快就恢復成顧言所熟悉的樣子了。

「啊沒事沒事，師兄，沒事做的話我們到處走走吧，我一個月沒在F市了。」李天恆想了想，說道，「雖然兩個大男人這樣做有些無聊。」

顧言欲言又止，最後說道：「好啊。」

兩人走在街道上，隨著時間漸漸接近中午，街道上的人開始多起來，尤其還是屬於國慶假期期間，走在街上幾乎就是在看人頭。

期間顧言一直想說些什麼，但是總是在說之前都被李天恆找到了別的話題。

李天恆很多話說，儘管有一部分純粹是廢話，但是顧言還是認真地聽著，偶爾發表一下自己的觀點。

「剛剛在馬路對面見到的那男人是我高中的級長，我跟他挺熟的，畢竟我被他收了好幾次手機，他不肯還給我的時候我就打電話給我哥，讓我哥去問他拿。」李天恆說得有點興奮，在顧言眼裡，李天恆的眼睛似乎還有亮光在閃著。

「你哥居然還幫著你？」顧言看著似乎很感興趣。

「沒了手機我哥也找不到我啊，況且我高中是要住校的，你知道，他們擔心我什麼的。」李天恆聳了聳肩，「雖然我在學校也沒怎麼主動打電話回去。」

「看來你和你哥哥感情很好。」顧言笑著說，「叫我多留意你的就是你提到的哥哥吧？」

「啊，對。」李天恆回答道，一時間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什麼了，看了看手錶，「差不多了吃午飯的時間了，我們想想吃什麼吧，說起來我今天沒吃早飯。」

「在麥當勞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顧言有些無奈，「早知道就給你點個漢堡了。」

「這不是打算中午吃多點嘛。」李天恆似乎很有理由。

「所以我們吃什麼？」

「……」

兩人一時無話。

「這種問題已經可以形成一個哲學問題了。」李天恆捂臉，「至少我在宿舍天天都和他們探討。」

「至少你們比女生少糾結一個問題——穿什麼。」顧言中肯地評價道，「離這裡一個站的地方新開了一家自助燒烤，要不要去試一下？」

「可以啊。」李天恆眨了眨眼睛，「那麼，師兄，叫車還是坐公交？」

「我覺得今天的情況走路比較快。」顧言勾起了嘴角。

走去燒烤店大概用了十五分鐘，不知道是因為太餓還是什麼，走著走著，李天恆又像之前軍訓喝酒了那晚一樣，半個人掛在了顧言身上。李天恆倒是發現顧言被他掛著已經很淡定了，只是說了一句小心撞到人，就由李天恆這麼著了。

很幸運地，兩人來到燒烤店的時候剛好有個兩人的位置，所以並不用排位。李天恆一坐下，等服務員開好單子就奔著去選要燒烤的東西。

顧言看著桌子上越來越多的食物，有些好笑：「小恆子，你吃得完嗎？」

「不是還有你嗎師兄？」李天恆問道，不過同時也發現自己真的拿了太多了。

兩人氣氛很好地吃完了這頓有點撐的燒烤，然後叫服務員過來結賬，過來的服務員是一個挺年輕的小妹，小妹一過來，第一句話就是：「我們最近推出了情侶優惠，如果是情侶過來的話我們會打八折哦。」

一片寂靜，小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臉頓時紅了。

「額，不好意思……」

「師兄，叫你下次帶女朋友過來呢。」李天恆說了一句話，倒是解決了服務員小妹的窘迫，服務員小妹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感激。

「其實你可以把我們當情侶看的，然後給我們打八折。」顧言對著服務員小妹笑道。

「額，師兄，別鬧。」李天恆有些無奈，顧言又開始不正經了。

「啊，沒問題的！」服務員小妹雙眼放光，回答道。

「……」

結完賬，走出店門口。

「師兄，我想先回去了。」李天恆突然說道，「我想起今天晚上家裡說出去外面吃飯的，伯父伯母叮囑我不要太晚回去。」

「那回去吧。」顧言愣了愣，說道。

……

「小恆，回來了？這麼早？」李天元走進李天恆的房間，見到李天恆趴在床上拿著手機玩遊戲，剛好結束了一盤。李天元意識還沒反應過來，但自己的雙手條件反射地接住了撲過來的李天恆。

「哥，我突然想起好久沒和你一起睡了，今晚和你一起睡唄。」李天恆很歡脫地說著，至少表面上是歡脫的。

「好啊。」李天元點了點頭，站穩了，把突然撒嬌的李天恆抱緊了一些，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到底是怎麼回事？

TBC.

（有必要聲明一下哥哥不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