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南柯一夢
小說: 不肖子 作者:五公子i 字數:2400 更新時間:2019-04-26 08:21:42
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歌手,說的這般猖狂的話,換作誰都會嗤之以鼻,徐昭娣也不例外。
不好打擊丁少傑,徐昭娣不慌不忙的岔開話題,「你這些都是自學的?」
「不是,我有請私教。」
「你平時不來上課不會都在家學音樂吧?」
丁少傑高興的揚起嘴角,點點頭又「嗯」了一聲,彷彿承認這一點是一件至高無上的事。
「你這樣不學文化課是不行的。」
徐昭娣實在想不通丁少傑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就算他以後走藝考,專業分高到爆表,但文化課門門都掛了,還怎麼上好的大學?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沒文化很可怕的,走上社會一定會被別人瞧不起,哪怕家裡再有錢。她憂心腫腫,可當事人丁少傑卻沒有這麼多的顧忌,完全被自己構想出的美好未來迷亂了眼。
「怎麼就不行了,我又不考大學,等我高中一畢業我就去北漂,一定能闖蕩出一片天。」丁少傑拍拍自己的大腿一臉自信的又說,「到時候,你要是混的不好,歡迎來抱本少的大腿!」
徐昭娣抿著唇沒說話,她沒有為自己的以後而曲意逢迎,也沒有現實的打破丁少傑編製的完美夢境。
儘管內心是想喚醒他,但還是選擇閉口不言。他太傲了,一定不會把她「不吉利」的話放在心上。說了還不如不說,免得鬧的兩個人都不高興。
徐昭娣心裡的思想活動丁少傑哪能猜的透,納悶的說:「你怎麼又不說話。我知道本少帥,但你能不能別總是盯著我犯花痴。喜歡我就直接說,沒準我會委屈點收了你這個沒人要的面癱。」
面癱……
徐昭娣半闔眼簾盯著眼前這個不要臉的智障,冷笑一聲抬腿就往他的小腿上踹了一腳。
「嘶——」
雖然不疼,但是丁少傑還是誇張的嘶了一聲,以代表他內心的不滿,「我說徐昭娣,你別蹬鼻子就上臉。」
徐昭娣扯著臉部的肌肉帶動嘴角的微笑,得寸進尺的又踢了丁少傑一腳,用一個十分嘚瑟的眼神向丁少傑挑釁。
不是說她面癱麼,那她就用現實打臉,就問他左臉疼不疼!
丁少傑向來霸道慣了,什麼時候忍受別人的臉色,揚起手就要打。其實他就是想嚇唬嚇唬徐昭娣,誰知道徐昭娣不躲還把身子往他這邊湊。
只聽「啪」的一聲響,他一巴掌真打到徐昭娣身上,當時兩個人就懵在原地。
「你還真打!」
丁少傑慌亂的舔了舔唇,給混亂的大腦爭取幾秒的思考時間,「你自己湊過來的,這不能怪我。」
「我湊過去你就打?不是說不打女人的嗎?你這個偽君子。」徐昭娣就是因為深信不疑丁少傑說的這句話,才大膽的把身子往他那邊湊,沒想到還真結實的挨了一巴掌。儘管不是很疼,但她就是想找碴。
「我確實不打女人,但是徐昭娣你應該不算是女人吧。」
丁少傑話一出口,屋子裡活躍的氣氛突然安靜,空氣都彷彿凝固,壓抑的讓人難以呼吸。此時腦海里飄過一句歌詞——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徐昭娣從地上站起,居高臨下的看著丁少傑,咬牙切齒反問道:「我不算嗎?」
「當然不算,你最多算個女生。」
這回答簡直完美,丁少傑對自己的急中生智默默地點了一個贊。看著徐昭娣這隻傲嬌貓重新盤膝坐回地上,這才暗暗地呼出一口氣。
要是徐昭娣真和他鬧起來,那他只有挨揍的份。他不打女人可不是為了裝13而說的,是打心裡不會和女生動手。
徐昭娣端起桌上的茶杯淺喝了一小口,溫涼的水滑過她幹澀的喉嚨時,一首歌名瞬間出現在她的腦海里,扯著丁少傑的衣服迫不及待的說:「我想聽曾經的你。」
「啊?」丁少傑的表情有點懵,也不知道是沒聽清楚還是沒聽明白。 張著口、眉頭微蹙,保持著這個表情和姿勢一動也不動,彷彿被定格了一般。
「許巍唱的曾經的你。」徐昭娣怕丁少傑沒聽明白,有強調了一聲歌名,「曾經的你。」
在徐昭娣強調下,丁少傑總算是有所反應。他舔了舔唇,面露為難之色,「我知道這首歌,但是我沒有許巍那副煙嗓,唱不出滄桑的感覺。」
提到煙嗓,徐昭娣努力的回想起許巍的聲調,一對比、發現他們的聲音還真是有很大的區別。
好不容易想起的歌名偏偏丁少傑唱不出來,不得不承認有些沮喪,一揮手隨口說道:「那你隨便唱吧。」
反正她又想不起歌名,只要丁少傑唱的好聽,什麼歌都一樣。
丁少傑有模有樣的潤了潤嗓子,沒多說廢話,手指開始輕輕撥弄琴弦。
徐昭娣本以為他真的自己隨便唱一曲拿手的歌,沒想到開頭聽到熟悉的歌詞,心頭傳來一陣悸動。
他所唱的、正是許巍的《曾經的你》。
明明唱不出那種歷經滄桑的惆悵,但還是選擇不讓她失望,不怕她的事後嘲笑。頃刻間覺得丁少傑順比以前眼多了,連同他那一頭張揚的頭髮都變得格外好看。
推開茶杯,把茶幾空出一片寬敞的地,側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認真地聽到丁少傑的彈唱。
說句實在的,她很喜歡丁少傑認真的模樣。但這應該與愛情無關,大概就像是俞伯牙和鍾子期那樣的情感。
一曲未終,琴聲戛然而止。丁少傑突然一臉高興的問:「你爸媽晚上回家不?」
徐昭娣心中警鈴大作,戒備的向旁邊挪了一步,「你問這個做什麼,我醜話先撂前頭,天黑之前你就給我走。」
「不是,你躲什麼?我問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爸媽今晚也不回家,晚上我帶你聽我的演唱會。」丁少傑看著徐昭娣一臉戒備的模樣,不高興地伸手扶著她的後腦勺用力一推,「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徐昭娣沒能穩住,身形往前一踉蹌,咬著下唇扶著自己的後腦鬱悶的盯著丁少傑。
誰讓這智障白天非賴在她家,害的她還以為丁少傑明天還要繼續她這裡蹭吃蹭喝。她想法錯了嗎?很正常好不好!
徐昭娣越想越生氣,坐直了身子非要一報還一報。可她的手剛碰到丁少傑的頭髮就被躲了過去。
一隻手不行,那麼徐昭娣就來兩隻手。俗話說的好,不爭口饅頭也要爭口氣。不能總是由著丁少傑的性子來,以後還不更和她趾高氣揚。
丁少傑被徐昭娣逼的沒辦法,把吉他放到一邊,被迫上了「戰場」。兩個人都是脾氣倔強的主,誰也不讓誰,愣是為了這小事折騰好半天。
到了晚上,丁少傑這個厚臉皮的人沒走,還一臉嫌棄地吃了她一包紅燒牛肉麵。這就算了,非得大晚拽著她往外跑,去聽他什麼演唱會。
徐昭娣壓根就沒拿這當一回事,他知道丁少傑家有錢,租一塊場地搭個唱台不成問題。可他一個不出名的歌手哪來的忠實粉。
在家磨了兩個多小時,徐昭娣實在被他煩得耳根子疼,半推半就跟著丁少傑出了門。
一到場地,徐昭娣二話不說扭頭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