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安無奈地笑笑：「徐經理，你就別跟著笑我了。對了，您叫我什麼事兒？」

徐經理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有位重要的客人要來，走吧，今天要陪他們應酬一天呢！」

凌若安悄悄嘆氣，心想又得喝酒了。喝酒倒沒什麼，就是他這人吧，酒品不大好......唉，還是叫司機來接吧。

果然，陪著那幾個大集團的老總打了一下午的高爾夫球，就打到了酒桌上。徐經理給她們安排的飯後活動還有夜總會一夜遊，這個凌若安提前就說過，不會奉陪，徐經理也苦笑一聲，示意自己家中還有母老虎，同樣不會留下。

結果這頓飯吃得凌若安如鯁在喉，對面那個集團老總非常淡然地微笑：「小徐、小凌啊，老頭子上了年紀，這胃啊就不行了，你們年輕人喝個盡興就好，不用管我。」

凌若安暗自咬牙切齒，氣得牙癢癢，但是面上又不得露出端倪。

最後將對方幾個老總喝得高高興興了，他們才終於心滿意足地去了夜總會，還拍拍凌若安的肩膀：「年輕人，很不錯啊，有前途，有前途！真不跟我們去？」

凌若安一張臉泛著薄紅，強自撐著意識，輕輕笑道：「不、不去了，老總，你們玩得高興就好。」

徐經理酒量稍好一些，因為職位高一些，喝得也不如凌若安多，此時凌若安跑進廁所里吐了個稀里嘩啦，他就站在門口，點燃了一支煙。

廁所里的動靜驚天動地，凌若安半眯著眼睛喘氣，徐經理有意無意地往裡面瞄，一邊說：「司機去接我女兒回去了，可能得待會兒來，咱們先等等吧。要不，去風口上吹吹風吧。」

凌若安覺得好過一點了，於是點點頭，跟著徐經理在距離門口不遠的一處陽台，他雙手搭在欄桿扶手上，指尖夾著一根煙，風吹鼓了身後的窗簾，男人的頭髮也在風中凌亂地飛舞。

徐經理看了他一眼，以同樣的姿勢站在他身旁：「感覺好點了嗎？」

「唔。」凌若安半垂著眼，有如玉石的臉頰上遍布紅暈，有些失神的眼睛水汪汪的，竟然看起來有種很好欺負的柔軟。

徐經理咽了口口水，抽了口煙，狀似無意地問：「聽說，你和前男友分手了？當時不是明明很恩愛，還要為他離職嗎？」

「唔。」凌若安也吸了一口煙，若是平時，他多半會打個太極，這件事就過去了。或許是酒精突破了他的心防，讓他輕易就說出了平時不會說出口的話。

「年輕人適合談戀愛，不適合過日子。他說要去德國，可之前明明說要去米蘭讀服裝的，這麼朝令夕改，我怎麼能相信他的決心？」凌若安輕輕笑了一聲，大約是自嘲吧，「可能他覺得跟我在一起太安穩，沒有激情了吧，說分手就分手了。」

「前段時間，有人跟我說，他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吧，跟我關係不大。我愛過他，但愛情是有時限的，過了，就什麼都沒了。」

凌若安彈了彈煙灰，直起身子，指了指門口：「車來了。」

徐經理不知為何，總覺得今夜目光很難從這個人身上挪開，遲鈍了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車上的溫度非常適宜，凌若安越坐越覺得困，眼皮子直往下掉，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徐經理正打算給他披件外套，司機忽然一個急轉彎，男人就砰地一聲砸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