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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護你周全

    時柒一直覺得,運籌帷幄如言濯那般的男人,最為得心應手的便是在翻覆手間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事後再看著你露出一個輕輕淺淺到看不出意味的笑容,可恨卻也驚艷--就像他一直以來對他深信不疑的判定那樣。 所以他說喜歡,自己不信;他說鍾情,自己不屑;他說愛,自己嗤之以鼻。 直到那樣不可一世的人因為自己利用了他的放任而引得虎狼進了洞穴,之後他為了誓言被撕咬得鮮血淋漓,卻還在時隔一年再見到自己時溫聲道出一句「你來了」。 總是要等到痛不欲生悔不當初的時候才發現早就在無知無覺間深愛了一個人。 時柒心疼,卻也知道,他們無法回去。 於是再次睜眼到一切還不晚的時候,他道:言濯,我只願護你周全。 亦正亦邪攻(言濯)×高傲冷清受(時柒)。 1v1,HE。 前期相愛相殺,後期溫馨寵溺。 重生文,多謝關照。 聲明:文中所出現一切醫術與財物描述均屬作者腦洞,萬望不要有人考究。

    第十四章 傷情【前世】

    小說: 重生之護你周全 作者:傻言 字數:2278 更新時間:2019-04-25 16:16:14

    「公子,『勤柳』先生來了。」這天,時柒如所言那般,去邪肆為言濯換好藥回來還不足一刻鐘,就聽言含通報說嶽夜的「邪醫」勤柳來了。

    時柒想不到這樣一個人物如何要來找自己,可也並不想表現得太過不近人情,便讓言含請了人去圓溫。

    「時公子。」勤柳與傳統意義上的大夫不盡相同。他的相貌較粗獷,滿臉的絡腮鬍且有著塞滿衣服的橫肉,走起路來地動山搖,偏又鍾情於慢條斯理,這樣明顯的反差經常讓第一次見識之人怔愣很久。

    時柒雖以往沒跟他有過接觸,可也從言濯偶爾的提及中對於他的形象,在心中有了準備,只是還是不如初見時,對於那種力量跟細膩碰撞時產生的詭異感覺而想的半天措辭:「先生不必多禮,請坐。」於是到了最後,他也只能緊著平常來。

    而這「先生」二字,也是勤柳強烈要求嶽夜中人喊的,說是這樣會讓他比較進入大夫這個角色。

    總之,他的堅持跟怪異經常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如此刻,他在時柒的言語中坐下,待得時柒也於他對面坐下後張嘴發言:「請問時公子,這兩天可是有給少主治過傷?」

    時柒自然點頭:「是。」

    「那可否請教時公子,你給少主用的藥可是那止瘀草?」

    時柒繼續點頭:「是。」

    「那公子可有在換藥前看過,老夫開與少主的傷藥為何?」

    那樣一副身體狀態,不到三十歲的年紀,當著自己的面自稱「老夫」,時柒對於這樣的違和忍了忍,盡量把心神放到他所說的傷藥上,回憶了一番他回答:「是化消散。」再平常不過的傷藥。

    「可是在給少主開的藥方里,老夫加了『漢騰』。」勤柳看起來在極力忍耐,長滿絡腮鬍的臉上肌肉堆積,讓人很難從其中分辨出他的鼻子在哪,不過通紅的臉頰看上去倒是挺健康。

    時柒愣了愣。

    漢騰,雙葉。莖多且密,初生為墨綠色,後期漸成草黃,碾粉入藥,可提升精氣,活血化瘀,為治傷良品。

    可是,它的功效跟止瘀草相衝。

    一個扶正固本,一個疏通消散。

    反其道而行之的兩類藥。

    時柒倏然站起了身。

    「公子去哪?」勤柳忙問。

    時柒腳步不停:「去看言濯。」怪不得他今天換藥的時候言濯會露出那樣欲言又止的樣子。

    「公子,」勤柳站了起來,微移兩步攔在了時柒面前,嶽夜中的人,除了時柒這個外來的,確實誰都是會點武功的,「請聽老夫一言。一個病人不應有兩個大夫,老夫一直聽說公子對少主不甚上心,不知為何這次卻如此在意?若是為著這次是你刺傷少主這一點,老夫倒覺得沒什麼必要,畢竟公子你一直都是這樣的恩將仇報,那麼將這種風格踐行下去也未嘗不可。只是老夫想要請你手下留情,別再插手老夫的救治行為,因為不觀察所有就貿然動手的情況顯然對於少主是不利的。言盡於此,老夫告辭。」

    勤柳留下這樣一段嘲諷意味極濃的留言離開,時柒就站在圓溫邊角跟前站了很久。

    「公子。」直到有婢女遞上了風衣。

    時柒回神,看著那風衣問言含:「言濯如何了?」

    「回公子,少主因為傷勢加重昏迷了過去。勤柳先生在來見您之前已經處理過了,聽著是沒什麼大礙。」

    是…嗎?時柒在心裡這樣問。

    「公子,」將風衣抖開穿在他身上,言含提醒,「回屋吧,天冷了。」

    良好的衣料漸漸驅散身上的涼意,溫度開始包裹全身,時柒用手摸了摸那件風衣的邊角,抬眼看向了邪肆的方向。

    「公子……」

    「我去看看他。」扔下這樣一句話,時柒提步。

    凈殿到邪肆的距離不遠,不到一百步的路程,言濯受傷的這兩天,時柒已經走過好幾遍。

    而今天,他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

    時柒看著他毫不讓步的態度,心裡牽掛著言濯,不由沉了臉:「你是誰?」

    那人哼笑一聲,不屑之意傳達無餘:「你不配知道。」說著忽然間身形移動,等到言濯反應過來的時候腹部已經挨了一劍。

    心中一駭,時柒在疼痛傳來的瞬間踉蹌了下身子,趁著不穩著身形的時候從懷中掏出藥瓶,撒在了自身周圍。

    「哼!」只聽得又一聲笑,這次感受到涼意的部位換到了胸口,「時柒,你這樣的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怎麼樣也不想不明不白地死,時柒努力挪動自己的身體躲避攻擊。

    「吭-嗆——」劍與劍相碰的聲音。

    時柒詫異抬頭,就見另一黑衣人正執劍與剛才那人斗在了一起。

    「黮,你不要命了!」那人怒聲質問。

    「睲,你別擋我!這人太過忘恩負義,主子為了他受了多少苦,卻只換來一個被他傷了的下場,而現在,他見自己沒能昨天要了主子的命,竟然還想在主子的傷藥上動心思,這樣之人,我不能留他再在主子身邊,我必須殺了他!」先前黑衣人恨聲回答。

    「你傷了他,主子會殺了你的。」

    「死又何妨?只要主子身邊不再出現這樣的人,憑功力,便不會再有人能夠傷到他!」

    這樣的對話內容,這樣的殺意跟執著。

    時柒低頭看自己腹部的傷口,不知為何走神著想,看起來跟言濯被自己傷的部位很接近。

    手指按壓造成血液湧出,他看著那樣的顏色完全出神,心內被剛才喚做「睲」的那人的話所填充,然後開始思考,這樣的日子,確實還不如死了。

    「什麼時候,我言濯無能到,需要你一個暗衛,來自作主張?」

    毫無情感的話,裹挾著暗潮洶湧,忽然響在耳邊。

    剛剛還在纏鬥的兩人瞬間停下招式,齊齊往地上一跪,異口同聲:「屬下該死!」

    時柒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擔憂的人,思考了半天才從懷裡掏出藥瓶:「這個給你。」

    言濯沒有去看他拿著的東西,他只是看著時柒流血的腹部有些不知所措:「時柒你疼不疼?你忍一忍,我這就讓勤柳給你治傷。」

    時柒把藥瓶往他跟前舉了舉:「這個給你。」

    身體有恙,言濯對於抱走時柒有心無力,這會兒看他鎮定著神情只知道往自己跟前遞瓶子,也無法評估他的傷情到底如何,可是想起他剛才擠按傷口的動作就讓人揪心,所以他隨意看了一眼,不在意問:「是什麼?」說著彎腰抱起了時柒。

    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再次裂開,無視黮他們的勸阻,言濯提起功力往邪肆跑。

    時柒躺在他懷裡,眼皮有些沉重,便偎在他胸前閉上了眼睛:「死傷。」

    死傷。救死扶傷,愈彌百傷,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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