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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護你周全

    時柒一直覺得,運籌帷幄如言濯那般的男人,最為得心應手的便是在翻覆手間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事後再看著你露出一個輕輕淺淺到看不出意味的笑容,可恨卻也驚艷--就像他一直以來對他深信不疑的判定那樣。 所以他說喜歡,自己不信;他說鍾情,自己不屑;他說愛,自己嗤之以鼻。 直到那樣不可一世的人因為自己利用了他的放任而引得虎狼進了洞穴,之後他為了誓言被撕咬得鮮血淋漓,卻還在時隔一年再見到自己時溫聲道出一句「你來了」。 總是要等到痛不欲生悔不當初的時候才發現早就在無知無覺間深愛了一個人。 時柒心疼,卻也知道,他們無法回去。 於是再次睜眼到一切還不晚的時候,他道:言濯,我只願護你周全。 亦正亦邪攻(言濯)×高傲冷清受(時柒)。 1v1,HE。 前期相愛相殺,後期溫馨寵溺。 重生文,多謝關照。 聲明:文中所出現一切醫術與財物描述均屬作者腦洞,萬望不要有人考究。

    第十二章 窮盡一生【前世】

    小說: 重生之護你周全 作者:傻言 字數:2457 更新時間:2019-04-25 16:16:13

    言濯走後的第二天,節氣走入了立冬。

    設於深山裡的嶽夜幾乎是在一個夜晚間就感受到了突降的溫度,各種布置跟裝飾都換成了以「厚」跟「毛茸茸」為基本考慮的物件。

    而這天晚上,第十五天,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

    原本就因為各種原因而無法入睡的時柒,幾乎是在聽覺敏感的感受到,雨滴打落在樹枝上的時候就坐直了身體,等到過了幾分鐘,雨勢真的漸漸加大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白成了紙張。

    自從上一世的那個夜晚過後,對於雨水,對於風雨交加,他變得有些深刻入骨的條件反射。這樣的聲響會讓他想起所有不好的記憶,包括地牢、藥房、細碎的光塵、腳底下腐爛發黑的稻草,還有,無能為力的言濯跟,跟,同樣無能為力的,自己。

    緊緊抓住身下的床鋪來讓自己鎮定,時柒在心裡一遍遍暗示自己,可是沒用,那樣的記憶無法忘卻也無從消除,驀然睜開眼睛他堅定了發紅的眸子,手掌微動間將指間的細針扎進脖頸血管。

    接著世界在眼中開始變得模糊遙遠,耳朵接受到的聲響也漸漸被轟鳴跟嗡嗡聲代替。

    脫力般將身子後靠到床幔上,時柒閉上眼睛狠狠出了口氣。

    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了間隔時間很久的沉重呼吸,和著外邊的傾盆雨勢讓人只覺暗潮湧動。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耳邊只剩下了詭異般的安靜,時柒抬起左手看了眼針尖上的血點,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忽略了很多事。

    比如他記起了言濯是怎樣被他傷了的,卻完全沒有想過要追究自己怎麼會受傷昏迷的緣由;比如他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樣的事情而重來了一世,可是關於上一世的很多事他都沒有印象,也就意味著並不能依靠那些經驗,來為這一世的順穩來提供前提跟規避;比如雖然他現在好好的在床上躺著,可似乎沒了言濯在身邊已經變得很難入睡;比如,他或許可以利用這樣的情況來為某些事做點準備,就像他拒絕言濯的邀請言說要留下來的考慮一樣。

    而這些,先從弄清楚第一個問題開始。

    這樣想著,時柒放下了床幔,然後清冷聲音喊了一個名字:「睲。」

    起初的寂靜無聲於兩秒後被另外一個毫無感情的應答聲沖開:「公子有何事?」

    「我需要知道,自己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這次沉默的時間比以往長了很多,而且開口的聲音也有了些許的不同:「公子何意?」聽著像是帶上了某種感情。

    「就只是想知道自己為何會受傷。」

    「……」

    等了幾秒鐘都沒有得到回答,時柒有些皺起了眉頭:「怎麼,言濯所交代你們的,就是以沉默對抗我的問題嗎?」

    「公子息怒,」終於再次出了聲,睲回答道,「公子是被為主子感到不平的一個下人刺傷的。公子放心,那人已經被主子處置了。」

    隔著衣服撫上那條現在還是有著淺淡印記的疤痕,時柒道:「就只是普通的下人?」

    睲聽著有些動了氣:「不然以公子的理解,是什麼人傷了你?」

    心下明了,時柒也不欲再與他爭辯,想著明天要做的事,時柒懶了聲音:「下去吧。」

    空間里再沒響起別人的聲音,時柒知道,睲已經回了自己該待的位置。

    其實也不是特別對自己如何受傷這件事存有執念,只是時柒想要確定,這背後的原因是否會對言濯不利而已。

    既然現在已經得了結果,可是從睲的話語透露出的猶豫中。對於這樣的結果要不要相信還是抱有著一種不確定,這樣想著,時柒沉了眼神。

    從袖中捏出一枚藥丸在手中把玩,時柒想了想,還是把它吞進了口中。

    身子下滑在被中側著身子躺好,一手按壓在胃部時柒閉上了眼睛。

    帶著微弱杏仁味道的藥丸在胃中落地著床,然後慢慢被胃液消化溶解,不到半刻鐘的時間裡,藥丸順著血液的運輸流向各處,身體開始發軟,胃部開始一抽一抽痙攣,可是都擋不住像是洪水般襲來的睡意,長長出了一口氣,言濯放任大腦的昏沉陷入了睡眠。

    「言濯,我會窮盡一生,讓你明白什麼叫悔不當初!」那個有些清冷眉眼的少年罕見的一臉怒意,在極度的壓制仍舊不能無動於衷之下霍然起身,揮手拂了桌上的醫術於地,看著他對面一副欲言又止樣的男人,眼中是全然的掙扎跟厭惡。

    「時柒,不是你想的那樣。」那看著有些不忍心的少年還是開了口。

    「如何不是,都被別人聽到了你還在狡辯?」清冷少年顯然已經失了理智,他瞪著一雙因為怒睜而充血的眸子,運用全身的肢體語言表達對對面之人的排斥跟抗拒,「言濯,你可有想過那都是些什麼人,你可曾有想過我甚至沒有見過他們一面?」

    被一口一個「你可曾想過」質問的少年言濯也有些受傷:「你不信我?」

    「我如何信?」時柒質問,「你從來都不讓我知道外界的一切,言說都是為了我好。以往只是不願意點破,現在你還打算用這個理由來敷衍我嗎?你的『為了我好』可是就像現如今這樣,將我困在籠中當一永遠也飛不出去的金絲雀?言濯,你可還有什麼新鮮招數?」

    被他這樣的激動情緒給怔,半晌後言濯軟了口氣:「時柒,別這樣,我將一切都告訴你,只要是你想要聽的,我都告訴你。」

    「別的我不需要知道,我只要那天的真相!」

    「那天我趕到的時候確實庄內無一人有事,他們都在做著自己的事,也並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

    聽著言濯的講述時柒暫時冷靜下來了神色,實在不願看言濯那張已經被自己認定為是「騙子」的臉,時柒毫不猶豫錯開了眼。

    那一眼掃過,他忽然就看到了院子里趴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她的所有都已經看不清,甚至時柒都能確定她早已經沒了氣息,可是在自己看過去的那一刻,那「人」卻忽然睜開了眼睛,然後對著自己慢慢扯動了嘴角,最後,蠕動嘴唇碰合出幾個字:「我已經跟他確認過了。殺你爹娘,滅你全庄之人,就是言濯。而且你聽,他現在也承認了。」

    那一瞬間,耳邊迴響的「那天我趕到的時候確實庄內無一人有事,他們都在做著自己的事,也並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漸漸遙遠模糊,最後改頭換面成了「那天我趕到的時候庄內所有人都在,他們各自在做著自己的事,並未發覺由我帶來的危機的到來……」於是到最後,回蕩在耳邊的便只有「由我帶來的危機」幾個字。

    內心劇震,時柒感受著一瞬間疼痛的心臟,都沒時間追究自己為什麼會疼成這樣,只知道言濯已經承認,他也確實做了,他殺了自己的親人,毀了自家的山莊,然後還在事後把自己擄走,雖然百般討好,可又未嘗不是想得到什麼……

    這樣的想法佔據大腦,時柒只覺得胸口的位置更疼,眼淚衝出眼眶,他彎腰捂住胸口,然後在言濯著急過來查看的時候咬動緊閉的牙關:「言濯,你不愛我,你根本就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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