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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護你周全

    時柒一直覺得,運籌帷幄如言濯那般的男人,最為得心應手的便是在翻覆手間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事後再看著你露出一個輕輕淺淺到看不出意味的笑容,可恨卻也驚艷--就像他一直以來對他深信不疑的判定那樣。 所以他說喜歡,自己不信;他說鍾情,自己不屑;他說愛,自己嗤之以鼻。 直到那樣不可一世的人因為自己利用了他的放任而引得虎狼進了洞穴,之後他為了誓言被撕咬得鮮血淋漓,卻還在時隔一年再見到自己時溫聲道出一句「你來了」。 總是要等到痛不欲生悔不當初的時候才發現早就在無知無覺間深愛了一個人。 時柒心疼,卻也知道,他們無法回去。 於是再次睜眼到一切還不晚的時候,他道:言濯,我只願護你周全。 亦正亦邪攻(言濯)×高傲冷清受(時柒)。 1v1,HE。 前期相愛相殺,後期溫馨寵溺。 重生文,多謝關照。 聲明:文中所出現一切醫術與財物描述均屬作者腦洞,萬望不要有人考究。

    第三章 前世從今生的開始

    小說: 重生之護你周全 作者:傻言 字數:2376 更新時間:2019-04-25 16:16:12

    睜開眼睛的時候,時柒對著頭頂柔軟的帷幔看了半天,直到有人猶豫著聲音在耳邊喚他,他才慢慢回過了神來。

    「公子……」站在床邊的女子有著嬌俏的容顏,身子微向前傾,目光中帶著微弱的打量,見自己因被她聲音所喚而偏頭看過來,忙急了心情身子往後退了兩步,低下頭道,「公子,可是需要奴婢等伺候您身起?」

    時柒看著那個自動離自己三步遠且卑恭著神色的人,一眨不眨著眼睛,像是看得入了迷。

    而那因為久聽不到回應而疑慮著神情的女子悄然抬頭,卻撞見他一瞬不瞬的目光時,瞬間嚇得跪倒在了地,膝蓋碰觸地毯的聲音沉悶而壓抑,女子的聲音則惶恐無比:「公子恕罪,是奴婢該死!」

    驀然炸響在耳邊的驚慌聲音不算遙遠,時柒有些後知後覺地微垂了眼,直到視線定格在女子膝蓋邊被壓得彎曲變形的纖毛,他甚至看到有一叢因為不甘心被壓制,而百折不撓地從女子膝蓋旁堅韌地直了起頭顱。

    這一刻彷彿有所動容,他的瞳孔微不可查地縮了縮,然後艱難偏頭打量了此刻身處的整間屋子的擺設跟布局,待到記憶中的場景一一對應上這一刻現實中的擺位,他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嗓子眼開始發緊發癢。

    在地上跪著,雖然膝蓋底下是自己除了跪著,就再也不可能接觸到的珍貴毛地毯,可是在場所有的人都沒有這個心思去感知,尤其是在她們紛紛告罪而那床上的人卻無半點反應之時,她們只覺得這一瞬所度過的一秒一分都是煎熬。

    而對於剛剛被調到這裡來伺候,並且一心覺得自己將會靠著時柒來揚眉吐氣的石頭來說,這樣的煎熬顯然更加難以忍受。

    於是在努力屏息挨了兩秒而房間里還是只有難捱的靜寂燒灼著心跳之後,石頭暗自捏了捏藏於袖中的手指給自己打氣,之後咬牙猛然抬了頭朝著時柒的方向膝行了兩步,同時嘴裡喊道:「公子恕罪,是奴婢等沒有盡好自己的本份,打擾了公子的睡眠,還望公子息怒。」話落的同時額頭磕在了床腳,彎下去的脊背帶著微微的戰慄與瑟縮,倒是個從床上看下去很能讓人心生憐惜的嬌弱態勢。

    「起來吧。」時柒終於開了口。

    大家不約而同鬆了口氣,從原地站起來後又往後退了一步的距離,除了,直愣愣立在床尾的石頭。

    時柒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裡面早已經什麼情緒都遮掩成了平靜,他看向石頭,問:「你們少主呢?」

    石頭心裡竊喜,微微福身答道:「回公子,少主回『邪肆』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是在帶公子回房後立刻走的。」

    時柒聽著這兩句話心裡有些不安,想了想又問:「他可有什麼話讓你們帶給我?」

    詫異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石頭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越矩了,不過卻是硬挺著沒有再請罪,而是順著時柒的問話先回答了:「回公子,少主並沒有留下什麼話。」

    「是嗎?」時柒有些失落,這還是兩世以來,言濯第一次沒有出現在自己睜開眼睛的瞬間,也是第一次在離開後沒有給自己留下隻言片語。

    這樣想著他微微皺了皺眉,是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嗎?不然為什麼言濯對自己的態度會有這樣大的變化?從昨天自己醒過來,就沒有再感受到以前哪種如影隨形的呵護跟縱容,倒是只感到了刻意的疏遠跟疏離。

    難道是自己重來一次讓很多事都出現了偏差?這一世的言濯其實並不愛,也對自己沒有任何覬覦的心思?那自己現在為什麼會待在嶽夜?而又是以怎樣的一個身份在嶽夜得到優待的?

    對,時柒,別著急,冷靜下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靜下心來想想,想想言濯對你的態度,想想你們的相識跟牽絆,想想從醒來到現在經受到的一切待遇。最重要的是,想想這一次自己到底是在怎麼樣的契機下醒過來的。

    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時柒覺得自己的心跳終是慢慢緩了下來,默不作聲長出一口氣,他偏頭打量了在屋子裡站著的幾個女子一眼,謝絕了站在床腳眼尖要扶自己的女子的手臂,微撐起身坐了起來,然後看著站的遠遠的那些女子當中最前面一個問:「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從始至終低著頭,可卻對於時柒的指令敏感不已,當下斂容回答:「回公子,奴婢言含。」

    心裡並著表面點了頭,時柒放下了心:「你後面那幾個呢?她們叫什麼名字?」

    「回公子。從左至右,她們的名字依次為言鴿、言菁、言歡、言荷。」

    每當她道出一個名字時柒就在心中默默點一下頭,最後他把目光放到剛才回答過他問題站在床腳的女子身上:「那她呢?」

    言含正要答,就見石頭已經先福了身,於是察言觀色閉了嘴,只聽得石頭自己軟糯著嗓音回話道:「啟稟公子,奴婢石頭。」

    「石頭?」言濯皺起了眉。

    以為他是為自己的名字感到不滿意,石頭當下低垂了眼簾,微顫的睫毛傳遞出楚楚可憐的韻味,連聲音都低了下去:「奴婢人賤身卑,當初幸得溫婆出外採購,於山間野路旁撿到不知緣由昏睡過去的奴婢,才能夠得承大恩至今,不至於殘身成孤魂野鬼。只是溫婆到底身尊日忙,並無多餘精力在一下人身上,便點當日遇見奴婢之時身旁石塊為之借鑒,賜奴婢『石頭』之名。山中日子清閑,各位姐妹也待石頭極好,奴婢想著名頭不過一稱呼,取來也唯有讓人喚叫吩咐之用,便保留至今。」

    「哦?」時柒從側面看著她快要淚盈於睫,卻還要憑藉言語來偽裝豁達的作秀,開口道出一句應聲,漫不經心中卻不難聽出其中的憐惜之意,「難得你有如此心性,倒是讓人刮目相看。只是到底一女子,這樣不免有些委屈了你。」

    時柒透露出來若有若無的維護讓石頭當下只覺心中一甜,卻在面上更是難過了神色。

    只是在面容全然暴露在時柒的目光之中的前提之下,還是不免紅了臉,倒是平添了一分顏色:「公子明鑒,對於能夠存生在嶽夜中,石頭一直心存感念,尤其是於今晨聽得原職位的姐姐說被少主欽點來伺候公子時,奴婢更是喜悅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說著她忽然身子下撤跪在了地上,「上天垂憐,讓得石頭能夠有幸伺候公子身邊,從今以後石頭定然全心全力,力求公子舒願。」

    「如此有心之人,倒是讓我收到了。」瞥一眼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嬌羞,時柒面無表情挪開眼,盯著不遠處屏風上相依相伴的兩個人影,悄然間柔緩了語氣,「念你有心,本公子就賜你專名,喚做,時境遷。時過境遷,初心不變。」

    「謝公子!」喜色掛上眉梢,石頭,不,現在是時境遷,一個頭結實磕到了毛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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