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和凌楚墨來到了宿舍小院不遠處的一座後山上，就是上次遇到百里無音的地方。兩人行走在竹林間，都沒有開口說話，還好有風兒吹過，時不時地讓竹林發出「簌簌」的聲音，以致氣氛不會太尷尬。

「你有想對我說什麼嗎？」還是林霜率先開口，畢竟他發現，他有很多事都不知道。

凌楚墨皺了下眉，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你應該知道你背後的印記是什麼了吧？」兩人走到了竹林里的一座亭子里，然後坐了下來，這裡環境十分幽靜，適合靜下心來好好談談。

「雖然我知道它是奴隸印記，但是我對它的了解不多。」林霜只是在一本介紹天啟大陸的地理構造的教科書上看到過相關內容。

上面也就簡單地介紹了下天奴，關於奴隸印記也就提到過一兩句。再去查其他資料，就查不到關於奴隸印記的信息了。

「好吧，那你應該知道，天奴是個什麼地方了。」

林霜微微點了點頭，見狀，凌楚墨便繼續說了下去。

「天奴為了讓奴隸聽話，才會給奴隸施加奴隸印記，在與其完成主僕儀式之後，奴隸就會聽主人的話，如果不聽話，奴隸印記就會發揮他的強制性作用，逼著奴隸幹不願意做的事。」

「所以，我是你的奴隸？」林霜抬眼看向凌楚墨，黑曜石般的眼睛，盯著凌楚墨，讓凌楚墨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時候我真的沒有辦法。你雖然是奴隸，但是你和其他奴隸不一樣。你是......」凌楚墨忽地停了下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不該說。說了會不會被林霜排斥？林霜會不會躲著他？

「是什麼？」

「性奴。」

簡單的兩個字，從凌楚墨的嘴裡飄出，卻像是一把利刃一樣插在了林霜的自尊心上。

性奴？就是求著讓人上的性奴？

「書瑤，坐上來自己動。」

「啊哈......你，好壞......」

「書瑤，你真美......」

林霜聽到這個詞，腦海里突然就閃現出了關於夜書瑤的事。又想到了初次見面夜書瑤對他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其實夜書瑤也不甘心當個......性奴吧？

「林霜，你沒事吧？」

凌楚墨見林霜聽見那兩個字後，竟是出了神，連忙解釋道：「性奴一般是天奴從小培養起來的，他們會在性奴身上下一種慢性毒藥，來控制性奴的身心，那一晚是因為你的藥性發作了，如果不那麼做，你會死的。

雖然我成了你的主人，但是我不會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我發誓。」他害怕林霜離開自己，他只有林霜了。當然，要是林霜真的想離開他的話，他不介意運用特殊手段，強行將林霜留下來。

雖然他不屑天奴那些卑鄙的手段，但是能夠有效的將人留在身邊，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放心，這個奴隸印記是可以解除的，只是需要的時間比較長而已。」凌楚墨又加了這麼一句，希望林霜可以安心。

「什麼方法？」不管怎樣，林霜都想解除那奴隸印記，那樣的枷鎖，他可受不了。

「那就是殺了天奴始祖。」凌楚墨淡淡地說出了口，彷彿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天奴始祖可是質靈天尊，就他們現在的這個等級，自然是沒有辦法與其抗衡的。

林霜忽地沉默了，似是感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解放了。

「你不相信我能殺死天奴始祖嗎？」凌楚墨看出了林霜稍有些失落的表情。

林霜依舊沉默不語，最開始遇到凌楚墨的時候，凌楚墨已經是靈皇瓶頸了，當時的年齡是二十四歲，天賦可以說是相當的高了，要是運氣好，到半百的時候還有可能突破質靈天尊，要是運氣不好，那麼就是一輩子都突破不了。

「林霜，看著我，我會殺死天奴始祖的，我會成為天啟聖尊。」凌楚墨認真地看著林霜，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就像是對林霜發誓一樣。雖然這個誓言看上去很有可能不會實現，但是林霜還是相信了。

因為現在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如果想要探尋更多，就必須到天奴去，而天奴在天級空間。那麼他們首要的，就是突破等階，升級到地級靈師。

林霜想好了，等到了天級空間，升級到一定等級的時候就一個人偷偷地跑天奴里去瞧瞧，看看會不會有什麼其他辦法來化解奴隸印記。

「我相信你。」林霜看著凌楚墨那麼認真的樣子，心中的怒火早就消失不見了。

「你不生氣了嗎？」凌楚墨小心翼翼地問了這麼一句。雖然凌楚墨和林霜坦白了奴隸印記的事，但不代表關於下毒的事也能這麼算了。

「楚墨，現在我們能不惹麻煩就別去惹，雖然你已經很厲害了，我怕……」

「你是在擔心我？」凌楚墨挑眉道。

「那是自然，你和白雲是我在這個世界裡最親近的兩個人，可以說是親人了，不擔心你們擔心誰？」林霜理所當然地說道。

凌楚墨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真的很想不顧一切和林霜做一些不正當的事。但是又怕把夜書瑤喚醒，現在就連普通的告白都不能輕易地講。

「你……對我的感情，僅限於此嗎？」凌楚墨皺著眉，問出了心裡話。

「嗯？」林霜不解地看向凌楚墨，那炙熱的視線看得林霜的臉微微發紅。

忽地林霜撇開視線，他的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陣的慌亂。

「我們快回去吧，等一會兒他們該著急了。」說著林霜起身與凌楚墨擦肩而過。

凌楚墨並沒有上去阻攔，畢竟他不想逼林霜。只是這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是個頭呢？

凌楚墨看著林霜匆匆遠去的那抹青影，不禁苦笑了一下。跟著林霜回去了。

而那天下午的競技排位賽，進行得非常順利，並沒有碰到江流影他們。凌楚墨當然清楚，他們是想摸清他們的招式套路，而凌楚墨這邊至少多少會有些隱藏。

該來的還是會來，只是遲早的問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