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的手指甲嵌入陸則的後背，一瞬間襲來的疼痛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毫無防備。

簡直……疼的要命！

安格爾低呼一聲，還沒來得及大叫出聲，就被陸則的吻堵了回去。

雙唇重疊，舌與舌之間火熱的交纏。陸則等待安格爾慢慢適應。

小蝙蝠的這副樣子很讓他滿意，未經世事的味道非常不錯。

慢慢地，安格爾的臉頰粉紅，眼眸中也溢著晶瑩的水珠。陸則放開他的唇，吻了吻他的眼角。

「陸則……你說話，啊、唔……說話不算數！」安格爾的聲音有些委屈，聽到陸則的耳朵里有點可憐巴巴的。

陸則好脾氣的親吻他的嘴角，「乖，第一次就在上面的話你會受傷的。」

「放屁……唔嗯……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老子要上你啊啊啊！

陸則沒有再接話，而是努力的耕耘起來，惹得安格爾氣喘吁吁，連發出的聲音都連不上。

安格爾銀色的髮絲鋪散在黑色的床單上，銀黑分明，幾乎每一根髮絲都被勾勒出來，自然地形成透著妖嬈的美感。

陸則釋放了自己，粗重地喘息一陣，然後抱起安格爾來到浴室，為兩個人清洗。

撫摸著安格爾柔順的銀髮，陸則垂眼看著那非人類一般的顏色，眼底沒有太多的笑意，而是在氤氳的迷霧背後隱隱充斥著擔憂。

小蝙蝠是變成了人型，可他這副模樣可不是一個人類該有的。陸則的手順著安格爾的飽滿的額頭向下，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樑、飽滿的嘴唇，繼續向下，繞過那小巧的喉結，順著比白種人都透白的肌膚，向下滑去……

他放出的水溫都高了很多，浴室也開著燈暖，為了不讓小蝙蝠生病，他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安格爾的很多地方會讓陸則產生錯覺。他愛吃人類的食物，對於陸則留給他的任何食物他都會乖乖吃下去，甚至還會挑剔吃的東西；安格爾對太陽也沒有很排斥，特別是跟上陸則的生活規律之後，晚上睡覺白天做事；安格爾對血的渴望控制的很好，雖然沒有血的時候他會變成蝙蝠的樣子，但從未發生過因為沒有血液的滋潤而出現不良的身體狀況。

浴室里只有撲騰的水聲，陸則幫安格爾整理好便用大浴巾把他包裹起來，放回床上，自己則回到浴室沖澡。

在浴室里，陸則想了很多，有關安格爾，還有他。

按照剛才陸則所想，安格爾身上的太多疑惑都不曾見解開。

他真是的吸血鬼嗎？尖銳的獠牙和絕美的容顏不會撒謊。人與蝙蝠之間的轉換也是他親眼所見，那紫色的光，如同來自地獄，黑暗而神秘，透著不一樣的美感，讓人忍不住靠近……

然後付出更多的代價。

未來怎麼樣他預測不到，或許因為安格爾的出現自己會惹來很多麻煩，這種麻煩或許是致命的。

任由噴下來的水流刺激著神經，陸則垂首，盯著地上的藍白色的瓷磚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