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把黑色日記本拿了出來，接著「肖川納是傻逼」後面添了一句「近水樓台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

「啥近水樓台先得月？」余鴻飛的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了。

施然捂住自己的本子，「你能不能別老偷看別人的日記？」

「嘁，我光明正大看的，你怎麼老學人小女生寫日記。」

施然：「... ...」

肖川納一直對施然屁股的手感魂牽夢繞，總想著下次有機會可以這樣摸，那樣捏，再這樣揉，那樣搓。

還想著約施然周末去他家玩兒，至於玩什麼，可得好好想想。

好不容易到那天了，他人都到施然家門口了，結果肖川納喊了兩聲發現沒人應，後來還是施巧香被喊出來了，說施然和一個朋友出門了。

肖川納想施然哪裡來的朋友?

後來又聽見尹飛揚在院子里喊了一句開機車走的，才明白，是余鴻飛那傻逼。

肖川納想，他們有那麼熟嗎？能去哪裡呢？

余鴻飛帶著施然這一騎就出了鎮子，直到了一個城鄉結合部的地方，那裡有破破爛爛的通往市裡的車站，街道破亂不堪，還有布滿灰塵的小報亭。

余鴻飛把機車停下，去報亭那兒喊了一句，「有口香糖沒。」

「有。」裡面的人回答。

余鴻飛把手伸過去，道，「我不要口香糖。」

裡面的人迅速的把口香糖換成了一個小紙條遞給了余鴻飛。

「什麼啊？」施然伸著腦袋問他。

余鴻飛晃了晃手裡的小紙條，是一串數字編碼，「這是密碼。」

「你怎麼知道的？」

「偶然得來。」余鴻飛賣關子。

兩個人騎著機車又走了一段，進了一個巷子，巷子很窄，兩邊兒都是百貨超市之類的，巷子盡頭有一個茶吧。

余鴻飛領著施然進了茶吧，裡面環境還不錯，三三兩兩的人在聊天，見施然和余鴻飛進來了，都好奇的瞅了兩眼又聊自己的去了。

余鴻飛把紙條給了前台那男人，男人看了看紙條問，「多大了？」余鴻飛得意道，「我十八了。」

施然有些沒底氣，「十七。」

「行吧。」男人嘆了口氣領著二人上了二樓。

開開門之後余鴻飛和施然進去了，男人又下樓去了。

入眼一片昏暗，隨後適應了才發現是燈光的光線太過柔和，也沒有想像中嘈雜的音樂，好似一片靜謐的時光，只不過那些溫存的人都是男人而已。

有些目光朝施然和余鴻飛射來。

余鴻飛拉著施然坐到角落裡，「看見了沒，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個人來的，看上了就去樓上辦事兒，看不上就喝點兒小酒，一般都沒多大事兒。」

施然問他，「你經常來？」

「沒，這是第三次，我就是來湊個熱鬧，因為有個賣好東西的大哥，每個周末都會來新貨，我稀罕那玩意兒。」

施然也不再說話，跟著他等送東西的大哥。

那個大哥可能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衣兜里有好東西，這麼熱的天，裹得跟個粽子似得，一進門就找個位子把大衣脫了下來，露出了穿著白色跨欄的健碩的肌肉。

大哥把大衣內里攤開在沙發上，裡面縫了許多內兜，大大小小的裝滿了各種碟片兒。

一窩蜂的人圍了上去。

余鴻飛也擠了進去。

施然沒錢，就在座位上等著他，暗暗觀察著那些依偎一起的男人。

大部分人在喝酒，喧鬧聲其實也不小，還有一些在接吻，雙手兜在別人屁股那兒使勁兒的揉捏，就像肖川納那天對他那樣。

余鴻飛仗著自己瘦巴，擠進去挑了幾張喜歡的，後來一想施然可能接受不了他的重口味，又要了兩張比較清新的。

兩個人滿載而歸了。

可施然也沒多高興，畢竟跟他弄這事兒的人是余鴻飛又不是肖川納，說不定肖川納看了這些還會吐，那施然的臉色一定能比被翔卡住還難看。

「去我家吧？」余鴻飛騎著機車大聲的喊，被灌了一嘴的風。

施然想了想又問他，「你家有人嗎？」

「沒有的，我爸媽都出去了，家裡沒人！」

「行。」

余鴻飛載著施然去了他家。

他家的房子像是這幾年新蓋的，大門很氣派，是鐵青色的，比周圍的鄰居高出許多。外牆是青灰色的磚，還有著新出爐的氣息，進了院子，是個二層的小樓，院子的地都是被石灰錘了一遍的。

比起肖川納爺爺家，還算比較有現代氣息了。

一進門，施然就看見余鴻飛家院子里拴著的一條狼青，灰黑色的皮毛，支楞著兩條大耳朵，身子直起來估計能和施然打個平手。

「我去，這狼青真帥。」施然上前走了兩步，那狼青也沒叫喚，只是兩隻前腳伏在地上，毛茸茸的大腦袋呼出的氣兒把地上的塵土都給吹起來了。

余鴻飛沖著狼青吹了一聲口哨兒，「這傢伙叫千里銀河一點白。」

施然：「... ...」

「簡稱小白。」

究竟是哪裡白了？一點兒也不小好嗎？

「它是不是有點兒傻？」施然上前摸了摸小白的頭，小白趴在地上伸出長長的哈著熱氣兒的大舌頭夠著去舔施然的手。

「小白可不傻，它只是比較親人，要是放開了繩子，誰喊它就跟誰走。」余鴻飛上前拉施然去上樓。

這還不傻。

余鴻飛興奮的不行，拉著施然進了自己的卧室，點開了DVD。

把碟片兒都拿出來擺床上，「你喜歡看哪個？」

施然上前挑了挑，指著其中一個黑人攻vs小白受版的，「這個吧。」

「卧槽，要知道你口味兒也這麼重，我就不選那兩個小清新了。」余鴻飛咧著嘴把剩下的碟片往床上一扔，把黑白配放進去，沒一會兒，直接進入正片兒了。

施然沒想別的，只是想熟悉一下假如和肖川納同居了，需要做的某件事的流程。

他又不能在施巧香家看這個，只能窩在余鴻飛這兒和他一起看了。

長達四十分鐘的片子，連個劇情都沒有，上來就是倒了潤滑劑伸手指擴張，可把施然嚇了一跳。

余鴻飛卻是興奮的很，下半身早就高高翹起了。

兩個人坐在床底下，屁股下是冰涼的地板磚，都倚著床邊兒聚精會神的看，可片子還沒進行兩分鐘，樓下的小白就叫了。

「卧槽，肖川納來了。」余鴻飛喘著粗氣對施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