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娃娃一事，兩人之間就如冷戰一般，程准就只是像一個冰冷的上司一樣，但是說出來的話總是有一種毒蛇的感覺，詭異的氣氛讓曲禾很不適應。

「曲禾，你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路明星捧著水杯打量著在他這裡坐了半天的曲禾，語氣輕快的問。

「有煙麼？」

曲禾不答，但是面上的戾氣已經把他此刻的心情展露無餘。

路明星看著曲禾眼眸彎彎輕笑著，翻出一包煙和打火機扔到曲禾懷裡。

「我記得你好像不抽煙的，抽煙可對身體不好。看來程總是把你逼瘋了。」

熟練的點燃香煙放在口中，曲禾有些貪婪的呼吸著，不得不說，他喜歡香煙的味道。

「一塊錢一支的打火機配Treasurer，倒也稀奇，我記得你也是不抽煙的吧？」

把抽了一半的煙熄滅，曲禾把玩起手中的廉價打火機，瞳孔中印出忽明忽滅的火焰和一絲意味不明的光。

路明星笑了笑，慢慢擼起袖子，露出被白色繃帶裹緊的胳膊，「誰說煙只能吸了？你猜這些繃帶下面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不妨礙你拍戲嗎？程准幹的？」

曲禾緊皺眉頭，一想到程准每天還有這個閑心和惡趣味，內心就泛噁心。

「好像說什麼曲禾你都能想到程總？哈哈，曲禾你是不是真的愛上程總了？他才不會理我，這些都是我自己弄的，以前在CL就有這樣的習慣，改不掉了。反正之前CL老總給了我去疤的藥膏，還算有用。」

路明星原本就是一個自虐狂，只要稍加調教，很多的習慣他都是改不了的，曲禾看著他理所應當的樣子，不禁頭皮發麻。

可怕的抖M。

「愛上他？一個自大的老男人。你難道以為我也是抖M？」

曲禾不置可否，想起程准就不由自主地皺眉。一個只是被慾望支配的男人，他怎麼會愛上。可是對於自己逃不掉的感覺曲禾覺得很無力。

很討厭這種被束縛的無力感。

「難道曲禾你今天不是因為程總的問題才過來我這的？既然他連買娃娃的權利都不給你，那可以去找鴨子啊，試探，或者單純的洩慾，沒有什麼不可以。」

路明星說完喝下一口水，吞咽的聲音在整個房間回蕩，曲禾安靜的思考著這個方法的可行性，沒有再和路明星聊下去，曲禾起身離開。

「曲禾，你還是太溫柔了，即使你看起來很強，但其實你是最脆弱的那個啊。」

路明星支著額頭對著曲禾的背影輕聲道，看著曲禾離開的更快的聲音，嘲諷的望著手臂上的繃帶，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笑到最後眼淚都出來。

他是個多可悲多低賤的人。

「喂？程總，剛才曲禾來了我這裡，他說他的自由很受限制，我讓他去找鴨子……」

「好，很乖，新電影的男三號是你的了，明天尤里會通知你。」

自由？他給曲禾的自由還不夠麼？難道一定要把他綁在一個永遠在自己視線下的地方他才會知道自己現在對他有多寬容？好像這也是個不錯的決定。

「程總，星紀想與我們合作拍攝一部新電影，男主角必須是唐歌最優秀的兩個演員，女主角則是星紀的一線演員。」

曲禾拿著手中的合約面無表情的問，內心卻是不爽，這幾天程准經常在工作上有意無意的挑他的毛病，不知道現在會不會再刁難他。

「打壓CL啊……我喜歡，簽了。至於演員就讓尤里來選，讓他把路明星也塞進去，他不曾經是CL的嗎，應該很喜歡看到受挫吧。」

程准冷冰冰的笑著，眼中滿是殘忍，目光忽的轉向站在一邊的曲禾，饒有興趣的上下掃了幾眼，沉沉的開口。

「曲禾，你知不知道，我曾經強過兩個人，我曾經愛過的人，我爸的女人，我不想也對你也使出這種手段，所以，你也不要讓我為難，好麼？」

「程總，是你喜歡讓人為難吧。強迫一個男人雌伏在你身下，只是因為你內心的征服欲或者新奇。」

曲禾逃避著程准目光的審視，放下報告準備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手腕卻被程准死死的抓住，怎麼也掙脫不開。

程准深吸一口氣，抬目望著曲禾，好像是看著一隻偷腥的貓兒一樣。

「香煙的味道。我不喜歡我的下屬帶著一身煙味來給我工作，現在，滾回去洗澡，你今天提前下班了。」

揚唇笑了笑，程准冷淡而又優雅的鬆開曲禾的手腕，無視著那因為他而造成的捏痕。

無可厚非的嗤笑一聲，曲禾黑著臉離開了辦公室，程准在門關上那一瞬就抬起頭，臉上的笑迷人也帶著些溫暖。

曲禾，不只是征服欲和好奇啊，你還是程輕最想要的媽媽呢。

「歐臣，今天跟緊曲禾，他會出去的，隨時向我彙報。」

曲禾下班回了家，很不爽的在床上睡了一覺，並沒有要洗澡的意思，他想一定要買一個帶著煙味的香水噴在身上，熏死他最好，打電話叫了份外賣，曲禾開始思索著下午路明星提到的到底可不可行。

不如就，找只鴨子？

長這麼大，就只是和雲松做過一次，還因為緊張很快就丟人的結束了，再不找人爽一下他還真的只有被壓的命了。

打定主意後，曲禾洗了個澡就出了門，滿心重振雄風的曲禾，並沒有注意到身後還有人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