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話 勢均力敵
小說: 不良老大夜露死苦 作者:咒月猫 字數:2090 更新時間:2019-04-26 06:12:46
負責主持局面並發起賭局的是一個貓嘴男生,他的身邊站著一位沉默寡言的高個子默默地幫他收錢。
「喂!小金好了沒有!」屋頂上的紅髮男——火神大我煩躁地大聲問了一句,問話的同時,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對面的藍發黑炭——青峰大輝。
「好了好了!」被喚作小金的貓嘴男生連應兩聲,然後翹著嘴角催促他的幫手快點把錢收齊,「快快快!水戶部快!」
「嘿嘿嘿!」收好錢的小金井慎二扯著嗓子大喊三聲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後撩起校服外套從腰上抽出一把發令槍,槍口對準天空,「尤其是一年級的!看好了!火神大我VS青峰大輝新生爭奪戰第二屆第一戰!Fire!」說著對天「呯」地開了一槍。
屋頂上緊繃的氣氛瞬間撕裂,驟然出擊的兩人一個像猛虎,一個如黑豹,露出獠牙撲向對方,不由分說地撕咬在一起。快得不可思議的腿法招招帶風,毫不留情的拳頭拳拳到肉。台上的兩人大刀闊斧地幹架,台下的眾人大聲吶喊著看架,不是很明白情況的哲也也看得一顆心跟著拳腳七上八下地左擊右打。
一時間,起鬨的助陣聲,鼓掌聲,笑罵聲,此起彼伏地一浪壓一浪。原本就不安分的場面徹底沸騰起來,像是往一口大油鍋里投放了帶水的餃子,滋滋喳喳地炸開了鍋。哲也置身於「油鍋」當中,雖然很不適應,但他很清楚,這場面看似混亂,其實很有序,唯一不可控的只是台上交手的兩個人。
這是哲也第一次在現場如此近距離地看別人打架,他不懂打架的技巧,也不懂觀戰時該怎麼判斷誰強誰弱,但他看得出青峰和火神的實力不相上下,怕是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勝負。
青火兩人之間迸發出來的絢麗火花讓台下所有人都看得入了迷,這場勢均力敵的對決彷彿將持續到永遠,就在大家甚至暗暗希望這場對決永遠不要結束,只想讓你來我往的拳腳來得更猛烈些的時候,戰局產生了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變數——有一個人默默無言地從旁邊的扶梯爬上了屋頂,並且不怕死地朝戰鬥中的兩個人一步步靠近。
不足十坪的樓梯間屋頂實在是太局促了,而完全不知道有不速之客到來的青峰和火神還沉醉在打鬥中,隨時有可能把貿然登台的小子打飛。
現場霎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約而同地替不速之客的命運感到擔心。唯獨哲也短促地「啊」了一聲,低不可聞。
「你們太狂妄了,給我趴下吧。」不速之客介入肉搏的兩人之間,身形極快的幾個切步晃動,硬生生地把撕咬在一起的兩頭猛獸給分開了。
也不知怎地,青峰和火神竟然「撲通」一聲單膝跪在不速之客的兩邊,像是虔誠地迎接君主到來的騎士。
除了哲也,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沒有人看清不速之客做了什麼,就連青峰和火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跪下。
「哲,你在對吧。出來吧。」不速之客正是哲也的雙胞胎哥哥——赤司征十郎。他站在屋頂上俯視下面密密麻麻的人頭,很快鎖定目標,然後勾起嘴角邪氣而又舒心地笑了,「找到了!」
「混蛋!你幹了什麼?」
「你小子膽子不小嘛!」
反應過來的火神和青峰異口同聲地一邊咒罵,一邊出拳。
征十郎似乎知道他們會突然出手,也知道他們會往那個部位打,只見身形微動就避開了青峰和火神的攻擊。
撲了個空的青峰和火神從地上一躍而起,青峰使出掃堂腿,火神使出鐵鉤拳,剛才還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竟然同仇敵愾地一致對外。
「打擾我和哲再會的人,就算是父母也不可饒恕。」征十郎臉上的笑意徹底褪去,冷冽的氣場張狂開來。一場三人混戰的新局勢眼看就要拉開序幕,一個冷靜的聲音在台下響起,「用暴力解決問題可不好。」
「哲。」征十郎低喚一聲,走到屋頂邊緣,兩米多的高度,他輕盈跳下,穩穩落地。然後朝人群中的哲也走去。人群自動自覺地往兩邊分開,給他空出一條路來。
征十郎走到哲也面前,溫柔地摸著他的頭說:「你這傢伙真是的……稍不留神,就給我捲入這樣的暴亂中。」明明說著責怪的話,但是語氣卻帶著糖果的甜膩,寵溺得快要冒泡了。
由於角度問題,再加上哲也的存在感薄弱,在場的大部分人只看到征十郎一個人站在那裡自言自語。
「對不起……」哲也聲音軟軟地道歉,只要露出乖巧的模樣,征十郎就會馬上原諒他。
青峰和火神何曾被人無視到如此地步,震怒之下的兩人也從屋頂上跳下來,朝征十郎走去。人群如潮水般「刷」地退開,給他們騰出足夠寬敞的活動空間。
「撩完就走,沒你這樣的吧?」青峰和火神活動著手掌,把指骨捏得啪啪作響。
緊張的空氣讓人呼吸生痛,圍觀的眾人帶著看好戲的心情屏息期待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征十郎不耐煩地側身回頭:「已經沒你們什麼事了,勸你們不要打擾我和哲。」
「你小子口氣不小嘛~」火神怒極反笑,就要上前讓征十郎好看。可是青峰把手一橫,攔住了他的去路。
「黑皮你什麼意思?這小子我一個人搞掂,你最好不要多事。」火神皺著分岔眉毛瞪視青峰,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
可是青峰對火神的警告充耳不聞,只顧牢牢地盯住征十郎側身讓開後,徹底暴露在大眾視線之下的哲也。
場上的眾人也是這個時候才留意到這個將近透明的少年的存在。
青峰猛地向前一步,縮短他和哲也之間的距離,無視火神,也無視征十郎,露骨的目光仔仔細細地把哲也上下打量著。
「你是……哲?」青峰不確定地開口問道。
「誒?」哲也一頭霧水地與他對視。
「是哲對吧?這頭髮和眼睛的顏色,是哲沒錯了!」
「你是……?」哲也莫名其妙地看著突然激動起來的青峰,在他的記憶庫里並沒有這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