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 簡介
  • 收藏

    浮雲流水十年間

    風流不羈的許風流,在江湖上聲名遠播,是各派拉攏的熱門人物,雖然沒有人說出什麼極度恭維的話來 ,但各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得許風流者,得天下!」 看似瀟灑無畏的許風流,為江湖上各位名家所愛,可到底誰是真心的呢?許風流在各位名家中周旋求『生存』,不是為了保住一條命,而是為了找一個人。究竟是誰能讓許風流許大俠苦苦尋覓,卻不曾出現。

    第四十七章 被困長月

    小說: 浮雲流水十年間 作者:酒纸画白 字數:4519 更新時間:2019-12-29 14:03:21

    一境問完這話,許風流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發生了很微妙的變化,彷彿不再是自己的。雙腿竟然以迎合的姿態面向一境。

    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對我做了什麼?」許風流扯著自己不穩的思緒,「你對我做了什麼?一境?」

    「夢幻合-歡散,風流,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你把我當成誰了?夢幻櫻,還是一境?還是誰?嗯?」

    一境話語甫落,許風流竟然將雙手環上他的頸項,痴痴道,「哈啊……幻櫻……」

    「原來你心裡的人一直是他啊……」一境頓了頓動作,退了出來,在許風流一臉詫異的神色下,帶著懲罰性的深深刺-入。

    「那一年的那一個夜晚陪你喝酒賞月,吻你的人是我!許風流,你說過會找到我的……你忘了嗎?」

    「……嗯……幻櫻,幻櫻……疼……哈嗯,好疼……」許風流全然不知在幽蘭攝和夢幻合-歡散的藥性下,他已然把一境當成了夢幻櫻,身體迎合著身上人的動作,心裡卻不知所措……幻櫻,為何要弄疼他……

    一境全然不顧許風流痛苦的呢喃,像是要把他揉碎在自己的身體里一般的疼愛。他縱容他欺騙自己,他縱容他在江湖上說自己的惡狠,他縱容他與自己對立……可是他不能縱容他沒有一點關於他們的記憶!

    是誰說要找到他,是誰說要以星眸劍術一試高下,是誰許下五年之約,又是誰收下了靈語花針作為證物!

    一境看著雙眸含淚的許風流,「許風流,是你先負我的!」

    許風流醒來,已是晌午。侍奉的男童見他醒了,忙上前來問「公子,你醒了?要喝水嗎?還是小的現在就去弄些飯菜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男童面孔,這男童生的俊俏可愛,許風流倒也沒有什麼脾氣可發。

    「我要喝水。」

    「小的這就給您倒杯水來。」男童麻溜地從桌上倒了杯水,送到許風流跟前,「公子,水來了。」

    許風流接過水杯,問道「你是新來的?以前沒有見過你。」

    男童低著頭,小聲道「小的,小的不是新來的,是從下面調上來的。」

    許風流移開了審視的目光,喝著茶水。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原來是派里的。怪不得沒有見過。

    「小的叫霽茶。」

    「霽茶?你是霽派派主霽曄手下的人?」

    「是,霽曄大人是小的的主人。小的曾有幸見過芒大人,遂被堡主調到堡里來做事。」

    「你見過芒峰芒大人?」

    「是。」霽茶道,他抬起了臉,似是鼓起了勇氣,「芒大人是個好官!不管堡主說什麼,做什麼,我都相信芒大人。芒大人才不會是包庇血案兇手的人,他是個好人!」

    一番話下來,霽茶說的臉都紅了。許風流笑著敲了敲他的腦袋,「芒大人確實是個好官。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官。」

    「就是這樣的。」霽茶激動道,「公子您也相信芒大人嗎?」

    「嗯。」許風流點點頭,將手中杯里的水喝完,把杯子遞給霽茶。

    霽茶歡喜地接過杯子,「公子還要喝嗎?」

    「不喝了。」許風流道,「有些餓了,你去幫我找些飯菜罷。」

    似是剛才那一番交談,入了他的心了。霽茶整個人瞬間更加樂意接近許風流,也敢大聲地同他說話了。

    霽茶歡快道「小的這就去給您準備。」

    霽茶剛走出門,卻見一境提著飯菜往這裡走來。

    霽茶道「堡主!」

    一境道「你先去歇息罷,一個時辰後再來侍奉。」

    「謝謝堡主!」霽茶道,臨走時看了看許風流,瞧見許風流也在看他,霽茶撅著嘴巴笑了笑。

    許風流道「你若不想走,就留下罷。」

    許風流心想留個人在這裡,一境就不敢亂來了。他是堡主,總要顧忌點顏面。

    霽茶低了頭,怪可憐的。

    一境看看許風流,沖著霽茶道「把飯菜都取出來罷。」

    「是,堡主。」霽茶沒想到,堡主竟然真的肯留下他,麻利地取出木盒裡的飯菜,一一擺在桌上。

    一境走到床邊,略顯緊張地看著許風流,小心地問道「傷口還疼嗎?」

    許風流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淡淡道「牢堡主掛心了。」

    所答非所問,是許風流故意迴避,還是不肯原諒他呢?

    一境解釋道,「我說的不是你的胳膊,是……」

    許風流打斷一境想要說出口的話,提聲道「堡主公務繁忙,若無他事,還是回去處理公務罷。」

    一境好氣不氣,隱忍道「我剛來,你就要趕我走?」

    許風流不說話,推開他,下了床,坐到桌邊,對著霽茶道「坐下一起吃罷。」

    「不,不不……不必了……」霽茶連忙擺手,「小的一會兒到後廚房去吃。」

    許風流指了指桌上的菜,「那麼多菜,我也吃不完。剩下了,也是浪費。坐下來一起吃罷。」

    「不……不用了……」霽茶又是擺手,又是緊張地後退了幾步。

    許風流看不得人如此客套,江湖人隨意慣了。他見霽茶如此客氣,握緊了雙箸,推開碗道「我吃不下了,你把這些都收拾了罷。」

    霽茶吞吞吐吐道「可公子你……你還沒吃呢……」

    「你出去罷!」一境道,他坐到許風流的對面,道「我陪你吃,吃完就走。你可以放心了罷!」

    許風流道「我吃不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吃不下?」一境把筷子拍在桌上,「你就那麼不想看見我?那又為何非要留下?我不在的時候,你大可與月灀梨一走了之。那個時候,我保證追不到你。」

    許風流冷了臉色,沉聲道「請你出去!」如果不是他派人把自己引到這裡,他現在應該在壺州。宮內事物雖多,但到底還是自己能夠接受的。哪裡像現在,身處天境堡,卻要提防四處。

    拿月灀梨的話來說,這一切又與他何幹?倘若他就放任這樣的局面不管,一走了之,又有什麼錯?

    「請我出去?」一境抽搐著嘴角,「這是天境堡!」

    許風流起身道,「許某告辭!」

    既是已下逐客令,那麼他還留在這裡,像什麼話!

    許風流說完,徑自向門外走去。一境氣的臉色鐵青,也不管還有個小童在屋裡。直接一掌劈在許風流後頸項,把人打昏了。

    霽茶見狀,嚇的白了臉,弱弱道「堡主,公子他……他不會是死了罷?」

    一境抱起許風流,冷冷地瞥了霽茶一眼。「你跟著,去長月苑服侍他。」

    「是。」霽茶低著頭,不敢出聲地跟在一境後頭,隨他去了長月苑。

    入了長月苑,一境將人放在床上,把霽茶趕了出去。

    一境找出櫃子里的鎖鏈,將許風流四肢鎖在床的四角,給他蓋好被子。

    這下,有多少氣都給我憋著!一境幹完這些,又找出幽蘭攝點上,為了不讓幽蘭攝的香味太過明顯,他又混了些檀木香。

    做完所有的事,他才放寬了心。許風流,功力使不出來,又被困住了雙腳,你走不掉的!

    一境喝了杯茶,將霽茶叫了進來。

    霽茶低著頭進屋,弱聲問道「堡主,有什麼吩咐?」

    「好好照顧他,有什麼事直接去書房找我說。若他有什麼事,你知情不報,你哥哥霽曄與你同罪!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收起你的心思。你以為許風流能把你帶走嗎?別異想天開忘了自己的身份!」

    霽茶聽他提到自己的哥哥霽曄,下意識地握緊了手,道「我的事與我哥哥沒有關係,我做的事情,都不會同他說的。」

    「父不在,兄為長。你犯了錯,他自然逃脫不了幹系!」

    霽茶十指掐入手心,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了。」

    「記住你的身份!」一境起身離開,他邁步從霽茶身邊擦過時,霽茶緊咬牙關,餘光惡狠狠地略過他的雙腳。

    許風流從昏迷中醒過來時,霽茶正坐在門邊發獃。屋外那棵梅花開花了,許風流只一眼,便瞧出了異樣。

    這裡不是竹林,一境鎖住了他,封住的大穴依然未解開。他相當於一個普通人,或許比普通人還弱一些,因為屋裡的香味,教他渾身泛力。

    許風流暗自動了動手腳,冰冷的的鎖鏈拉扯著皮膚,似是鎖定了他。許風流不甘心地大力掙紮起來,牽動著整張床都在震動。突然震動的響聲,驚醒了發獃的霽茶。

    霽茶望向屋內,刷地站起身來,邊跑邊大聲道「公子,你別掙扎了。那是堡主親自為你鎖上的,小的也無能為力。」

    霽茶摁住許風流的一隻手臂,勸道「公子,公子,都擦紅了,你別掙扎了。若你再這樣下去,堡主可是要責罰我的。」

    許風流握緊了雙手,沉聲道「一境堡主呢?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霽茶急道「是,小的這就去給您請堡主,您別掙扎了,小的這就去。」

    霽茶慌慌張張地跑到書房去找一境,卻瞧見一境正和書派派主書酩你儂我儂。書酩被擾了興緻,不開心地瞪了霽茶一眼,嬌聲道「呦,這是哪裡來的小童,竟是連門也不敲,便直接闖了進來。」

    霽茶連忙跪下,賠罪道「小的,小的,小的是……」

    一境截話道,「他不過是個小童,想必是誰人叫他來傳個消息的。」一境攬著書酩的腰身,沖著書酩道「還不給書派主賠個不是!」

    霽茶道「小的知錯了,派主大人有大量,不與小的一般計較才好。」

    書酩縮進一境的懷裡,嬌嗔道「堡主,人家可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了。」

    一境道「你先回去罷,我晚些再去同你家主子商事。」

    霽茶踟躇道,「可是……可是……」

    「堡主……」書酩咬唇嬌嗔道「人家好不容易來一次……」

    一境看向霽茶,厲聲道「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霽茶看了一境一眼,道「是!小的告退!」

    書酩瞧著一境,見他雙目緊盯著霽茶離去的身影,伸手撫向一境的胸膛,嗔怨道「堡主,那小童竟比我還耐看嗎?」

    一境收回心神,笑道「他哪能與你相比!」

    一境明白,霽茶來找他,無非是聽了許風流的差遣。許風流怎麼想見他,若他放開書酩前去,少不了被許風流一番怒罵。與其去見許風流受一肚子的氣,倒不如叫書酩放寬了心。

    霽茶在屋外停留片刻,聽著裡面打趣調-情的聲音,不由而然地更加討厭起一境來。

    霽茶匆匆回到長月苑,瞧著許風流安靜地躺在床上,以為他想不開了,急忙跑上前去,道「公子!」

    許風流道「他不來是嗎?」

    霽茶見許風流面色凄苦,料定他心裡也必然痛苦至極,便撒了個謊,道「堡主忙著處理戰事,一會子還挪不開身。」

    誰知道,一境與那書酩的好事成了沒有。但不論成不成,一境在他心裡,已是個壞到骨子裡的人了。這樣的人,與芒大人相比,簡直是兩個極端。

    「公子可是想吃些什麼?」霽茶小心的問道。從醒來到現在,倒也有三四個時辰了,許風流一點飯都沒有吃,哪裡能受的了呢。

    許風流弱聲道「吃不下。」

    霽茶瞧著許風流幹裂的嘴唇,不忍道「公子,那我先給您道杯水來喝罷。」

    霽茶見他不說話,也沒有拒絕,便倒了杯水喂他喝下。

    一境不是說過,要他好好照顧這個人嗎?本該請他來看一看此人的,既然他不來,那麼後果便由他自己負責罷。

    霽茶瞧著許風流這樣子,定是身體有異樣,但見一境遲遲不來,他便也由著許風流。反正許風流不是他什麼人,他也討厭一境的很。

    結果等到晚上了,霽茶才瞧見一境神清氣爽地邁步而來。

    霽茶瞧了瞧依然昏睡著的許風流,向著一境道「公子醒來一次,想要見您,但您未來,他便又睡過去了。」

    「嗯。」一境顯然心情大好,竟放了霽茶。一境道「你先下去罷。」

    「是,小的告退!」霽茶微揚著嘴角,一境,你先前不來,現在方來,這樣的後果也是你自討苦吃。活該!

    一境輕聲慢步走到床邊,伸手撫上許風流的臉。燙人的溫度,教他蹭地縮回了手。

    「風流!風流,你醒醒……」一境抱起被鎖住四肢的許風流,怒吼道「霽茶,你是怎麼照顧人的?」

    可是霽茶聽不見,方才一境叫他離開,他便真的走了。

    門外當職的人聽見一境的怒吼,進屋回話道「堡主,霽茶已經走了,您有什麼吩咐?」

    「趕緊去把九派主彥斯叫來,再派人去把霽茶給我抓回來。」

    「是,屬下這就去辦。」

    一境拿額頭抵著許風流的額頭,悲聲道「風流,是我疏忽了。你醒醒,風流,風流……」

    許風流燒的厲害,他聽得見一境的聲音,卻睜不開雙眼,也掙脫不了一境的懷抱,許風流微弱地出聲,「放開我!」

    「什麼?」一境側耳傾聽,這才聽見許風流的說的話,他說『放開他!』

    「風流,怪我。我知道你在氣我,等你好了,我們再談好嗎?現在,你不要睡覺,看看我好嗎?」

    霽茶入屋便瞧見一境一副傷心自責,又十分害怕的模樣,心裡十分痛快。他抽了抽嘴角,裝可憐樣地站在一旁。

    一境瞧見他那副樣子,簡直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如果他不是霽曄的弟弟的話。

    一境極速來到霽茶眼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把霽茶打的吐了血。一境第二巴掌要落不落之際,被聞訊趕來的彥斯攔下了。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頁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