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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人墓

    自認為是個死人的紀以,碰見了一個和初戀樣貌一樣的男人,然後……   「你個瘋子?我逃婚和你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和我愛的人一樣,所以我不想你逃婚。」   被算計的男主凄凄慘慘,恨得牙癢癢:「你愛的?我看是你恨得還差不多!」   他逃婚是為了自由,逃避嫁給一個中年老女人的悲劇,而她是讓他人生成為悲劇!   「愛到深處自然恨,我只是喜歡看他受虐而已,你和他樣貌差不多,所以感覺也差不多。」      「……」神他爹的差不多!男主吐血中,意識到這是個披著柔弱外皮的瘋子。   男主牙癢癢:「你怎麼不去死?」   女主溫柔笑:「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男主吐血:「那你還吃飯。」   女主溫柔:「因為我是活人,維持生命必須吃飯。」   男主:「你不是死了?」   女主:「沒聽過活死人?沒關係,孤陋寡聞不是你的錯,別自責。」   「……」   話慫人狠愛吊屍體踩墳,日常虐男主小姐姐&話狠人慫愛八卦,日常背鍋被虐的小哥哥相戀兩三事。   書名【活人墓】   別稱【扒一扒我家死人妻主的月光史】

    第五十章男人

    小說: 活人墓 作者:一笑梦三生 字數:2327 更新時間:2019-12-29 02:36:07

    來了?!

    誰?

    安白的呼吸都停頓了一瞬,他屏息看向宅院四周,風在此時似乎喧囂了些,吹的人髮絲凌亂,可夜晚依然是寂靜且無聲的。

    沒人啊?!

    安白正疑惑的功夫,卻突然聽聞屋子裡的男人出了聲,可能是傷的過重,所以男人說話嘶啞而又聲音虛弱,他說:「你來了啊!」

    你來了?!

    難道他真的偷人了?

    不對,等等,明明沒人啊!

    安白已經瞪大了眼睛,也不管自己如今身處於屋頂這種高處的模樣,目光專註的瞧著屋子裡頭。

    昏黃的燭火照在了男人身上,倒映出的影子,讓他看起來消瘦而又如同鬼魅,但他滿是傷痕的面龐上卻掛著盈盈笑意,其實屋裡頭的男人看起來很年輕,並且是個模樣還不錯的男人。

    屋裡頭沒聲音,也沒有人影,就在安白暗道見鬼時,屋子裡的門窗卻突然發出了聲響,然後在安白目光可見的地方,有一人推開了窗,那是個女人,模樣說不出來,因為她遮掩了半張面具,漆黑純色的面具遮掩了半張臉,面具顯露在外的肌膚上是清晰可見的灼傷痕跡,可她……有一雙溫柔的眼睛。

    怪異的,明明身處在高處,明明連女人的完全樣貌安白都沒有看清楚,他卻偏偏覺得這個女人擁有一雙很溫柔的眼睛,漂亮的如同能夠包容所有黑暗。

    此時女人正半身探出了窗檐,唇角彎曲著弧度,瞧著屋裡頭的男人,手中是一株白色的荼靡花,輕輕搖晃著。

    她看向屋裡男人的神色,安白並不能完全的看清,因為女人臉上有面具,但屋裡頭的男人,在見到窗邊的女人時,嘴角卻揚起了笑,那是一種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的愉悅,開心。

    是真偷人?所以是情婦?

    一個女人,單身翻牆到已成親的男子家中,這可不是說的過去的事情。

    可,紀以說等人,等的是她?

    為什麼等她?她不是要解決那什麼於水良的問題嗎?

    難道說這個人是於水良?

    下意識的安白從那瓦片縫隙抬起頭,想要看看身側女人的神色,也有些猶豫要不要將自己的疑問問出口,本來兩人就一左一右靠的近了些,紀以似乎對屋子裡頭的事情不感興趣,所以沒有低頭,可等安白抬頭時,她卻又恰好低頭,所以那麼一瞬間,兩人面頰碰觸在了一起。

    溫暖的肌膚同冰涼涼的溫度相貼近後,安白便如同觸電一般退離,太過激動的反應是險些從上頭摔落的代價,還是紀以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了人,四目相對時,誰也沒有率先錯開眼,誰也沒有說話。

    風,似乎帶了些許別樣冷寂,安白在紀以那雙詭異眼眸中,好似瞧見了些許古怪神色,說不清道不明,更加不知道是否因他而出現。

    紀以扶著人坐好後,便已經縮回了手,她將食指擋於唇前,似笑非笑的輕「噓」了一聲,示意安白不要走神注意下頭的動靜。

    自己的心跳聲,安白再清楚不過,但似乎並不是險些從房頂上掉下去的那種恐懼感,好像是因為身側這個人,因為身邊這個人方才撈著他的手臂,那雙注視著自己的怪異眼眸……

    意識到自己已經在胡思亂想的安白,深呼了口氣,將所有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思緒都甩了出去,聽從紀以的話,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下頭屋子裡。

    自然,此時的他,並沒有注意到身側女人,在他注意力都放在下頭屋子裡時,側目看向他,嘴角勾起意義不明的笑。

    屋子裡頭的一男一女並沒有安白想像的那麼不堪,帶著面具的女人只是趴在了窗戶邊上,而床榻上的紅衣男人,則是小心翼翼度步來到女人身前,接過了她手裡頭那株荼靡花,而後又慢吞吞的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退回了床榻邊坐著。

    「她又打你了?」女人聲音輕柔,在安白聽來有著不同的味道,若他身側的女人,聲音雖溫柔,但透著一股子疏離,那麼下頭這個帶著面具的女人,則是真的溫柔,透入骨子裡頭的溫柔,還有不知對了何人的憐惜。

    紅衣男人原本正把玩著手中那株荼靡花,聞言後,他明顯的愣了愣,而後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小聲的道:「已經習慣了。」

    面具女人沒再有什麼表示,反而是趴在窗邊,岔開了話題,她道:「今日你想做什麼?」

    紅衣男人聞言,抬眸瞧向了趴在窗邊的女人,他道:「聽我說個故事吧?」

    女人嘴角彎起,笑道:「好。」

    男人見此,柔柔的笑了,他的聲音伴隨著屋外的風,緩緩入了黑夜。

    男人的故事很平凡,平凡到沒什麼起伏,在同樣經歷了諸多的安白聽來,這樣的故事,更加像是這個世界很多男人人生的真實寫照。

    小時生來便因身為男子而被人輕視,不受待見,長大後,受父母之命,嫁於一個女子,女子若好便好,若不好,便是無邊地獄。

    而很明顯,這屋子裡被打的遍體鱗傷的男人,便是後者,所嫁之人並非良人,所以活了多久,便苦了多久。

    男人故事的聽眾,似乎只有面具女人一人,她聽的很認真。

    「若有來世,我不願做男人,甚至可以不為人。」男人輕聲細語的為自己的故事落下了最後一句話,終了時,男人面容依舊平和,沒有半點歇斯底里:「活著終究太苦了。」

    面具女人沒說話,她一躍進了屋,來到了男人身側坐下,她說了句屋頂上安白並不能理解的話,她問男人:「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男人閉了閉眼,應道。

    屋頂上的安白有些一頭霧水,他有些猜測,甚至覺得,這個女人或許便是這個男人的情婦,此時問這句話,是為了私奔?

    即使這個世界對這種事情,鄙夷,無法容忍,甚至是本人都要做些極大的心理準備,但安白覺得,若是屋子裡的男人勇敢些,若是這個面具女人真的愛……

    「私奔?」無意識的握拳,安白緊張的等待著屋子裡人下一步,喃喃自語著自己的希望結局。

    可就在此時,他身側的女人卻是「噗嗤」一笑,彷彿是在嘲笑他一樣。

    安白趕忙側身捂住了女人的嘴,瞪著紀以,深怕驚擾了屋子裡頭的人。

    意外的接觸,讓紀以瞪大了眼,有些許詫異,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掙脫男人的束縛。

    而房間裡頭,卻發生了讓安白目瞪口呆的事情!

    人若想死?怎麼死才會不痛苦,一定有人回答,其實怎麼死都會痛苦,只是快慢的問題而已。

    而今天,安白覺得,他可能看見了一個不錯的死法,毫無預兆的死在別人手裡,一匕首劃出血橫,傷口深了,一瞬間便能要了人的命!

    在房間裡頭男人被一擊割喉後,安白才明白,身側紀以那笑聲是什麼意思,她真的是在嘲笑他的天真,嘲笑他的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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