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爭執過後，即墨悉靈還是躲不過伺候古如斯洗澡的命運。

為了避免「與鳥對峙」的尷尬場面，也不想獨自面對他的翹臀，即墨悉靈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蹲在古如斯大腿側面。

現在離他的臉最近的是古如斯的胯骨，一但他的視線左偏一點或右騙一點，就能看到蟄伏在叢林中的「小鳥」和起伏高聳的「山丘」。

不過沒關係，好過直懟臉面。

即墨悉靈勤勤懇懇地抱著某人光滑壯碩的大腿勞作，明明就是普普通通的兩條腿，好像怎麼擦都擦不完似的。

好不容易給他擦了個遍，腰都蹲酸了。

溪中水流涌動，水波蕩漾，一股一股從腿間流過。

即墨悉靈扶著膝蓋從水中站起來，覺得左膝下面麻麻癢癢的。他以為是手中的濕布蹭了一下，沒低頭去看。

等他將布還給古如斯後，膝蓋處仍是蘇癢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低頭看去，只見一條拇指粗細的花斑蛇不知何時盤上他的小腿，正順著小腿往上爬，蛇頭已經到了膝蓋的位置。

即墨悉靈渾身汗毛瞬間炸了起來，身子一軟差點跪下。

他此時動都不敢動，整個人像被抽了魂似的，被定在原地。

「安王……嗚嗚安王……救命啊。」他欲哭無淚地用曲起手指摳古如斯身上的肉，想讓他幫自己把那玩意兒從自己腿上弄過去。

古如斯在被他摳第一下的時候就發覺他臉色不對，接著也看到了他腿上的蛇。

「幹嘛？」他故意問。

「救命啊，救命啊，我死了。」即墨悉靈眼淚汪汪，聲音都虛了，他是真的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嚇死了。

「矯情。」古如斯沒再折磨他，伸手去幫他將腿上的蛇拿走。

他走近的一步，腳步攪動的水聲驚動了那條小蛇，古如斯手還沒伸過去，小蛇先發制人，沖著他下體沖了過去。

「嘖。」

只聽古如斯嘖一聲，即墨悉靈虛脫般睜開眼睛，小蛇被掐中七寸，扭了幾下便不動了。

待死蛇被扔了出去，即墨悉靈才看到古如斯腿間不可描述的地方，上頭出了血。

他抬眼看向古如斯的臉，古如斯的目光也從下身移到即墨悉靈近似呆愣的臉上，毫無表情，甚至還有點超脫。

被……蛇咬了？

兩人就這麼在水中面對面站了半晌，即墨悉靈暗自慶幸，幸好古如斯大發慈悲幫自己弄死了蛇。

但是，他怎麼就被蛇咬了？

躊躇半天，他覺得打破此刻的氛圍：「那個，蛇咬你了？」

「像我自己咬的？」古如斯和他說話覺得腦子疼。

就說晚上不宜來這鬼地方洗澡，他非要來，大寶貝被蛇咬了，這算什麼事兒啊。

溪邊燃起了篝火，古如斯用內力烘幹中衣褲子，穿上坐在篝火旁，不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

即墨悉靈光著身子認命般蹲在溪邊洗他們倆其他的衣服，腦袋中翻來覆去地想被蛇咬了會不會死？

他要不要適當關心一下，那個苦命的王爺。

等他洗好衣服，發現原本坐在火堆旁的男人不知何時躺下了。

他想提醒他在這睡不安全，「安王，你說我們在這點火會不會引來其他大型猛獸啊？」

……

「安王？安王？」

不會暈過去了吧？蛇真的有毒！

想到這，即墨悉靈扔下衣服跑到古如斯身邊蹲下，抬手就去扯他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