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試之後，程墨的情緒一直不太好，常常一個人發獃。在姜鶴提出去海邊玩的時候，他沉默了一會兒，「等成績出來，報完志願吧。」

但他們悶在家裡幾天之後，就被姜青趕了出來。

「都考完試了，還成天待在家裡。」

於是，就出現了他們兩個蹲在小廣場看大爺大媽們跳廣場舞的場景。

「……」程墨有些無奈，「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

姜鶴叼著一根棒棒糖，笑了兩聲。「好好享受吧。」

音樂有些嘈雜，震得腦袋一陣陣的疼。

夏天的夜泛著粘膩的氣息，路燈是剛裝的，亮的灼眼。 打在身上和白天沒什麼區別，程墨扭頭看向旁邊的人，儘管已經朝夕相處兩年多，可就這麼看著他的時候，心還是會不受控制的跳動地愈來愈快。

察覺到程墨地視線，姜鶴轉過頭和他對視，挑了挑眉，「看什麼？」

「看你啊。」程墨歪了歪頭，枕在了搭在腿上的手臂上，笑了起來。

「！」

姜鶴快速轉過頭，臉有些紅。

這也太甜了！

「怎麼了？」程墨有些著急地湊過去，以為他身體不舒服，卻發現姜鶴有些不好意思，「你…臉紅了？」

「沒有。」姜鶴躲開程墨的視線，站起身向廣場旁邊的噴泉走。

程墨反倒是覺得更加新奇了，「你怎麼害羞了？」

「……」姜鶴一向沒臉沒皮，只有別人打趣他的份。

「你這也太可愛了。」程墨跟在他身後，路燈離得有些遠了，光顧不到這裡，便只能勉強看清周身的輪廓。

聽見程墨的話，姜鶴頓住步子，轉過身，一臉複雜的看過來，把嘴裡的棒棒糖嘎嘣嘎嘣咬碎了，「可愛？」

「嗯。」程墨笑得眉眼彎彎，「太可愛了。」

姜鶴實在不明白自己這麼一個糙漢子哪裡可愛，難道可愛不是他自己嗎？

「行為可愛。」程墨簡單解釋了一下，「就是你剛剛臉紅害羞的模樣。」

姜鶴抿了抿嘴，覺得自己應該幫助男朋友改變一下想法，「可愛這種詞怎麼能跟我掛鉤。」

程墨下意識翻了個白眼，差點扭頭走人。

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推開門聞到一陣糊味的時候，他們差點以為是家裡哪兒著火了。接著就看見姜青端著一盤黑不溜秋看不清模樣的東西從廚房走出來。

「爸，你這是…」姜鶴感到意思迷茫，畢竟從記事以來，老爸進廚房的次數用一個手就可以數過來。

「我明明記得你媽就是這麼做的啊。」姜青把這一盤不知名的食物放在了他倆面前。「不應該啊。」

「請問我親愛的老爸，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嗎？」姜鶴捏起幾乎被烤成碳的一小塊放在眼前觀摩。

姜青清了清嗓子，正經且嚴肅的說，「雖然失敗了，但我大概知道錯出在哪兒了，下次一定可以成功。」

話題轉的生硬極了。

但姜鶴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所以，這是什麼呢？」

「…曲奇。」姜青快速的模糊過去。

但還是被姜鶴聽到了，「曲奇？」

姜鶴差點一口氣嗆到自己，「你也是挺天賦異稟的。」

「第一次失敗很正常。」程墨笑著給姜青打圓場。

姜青點頭迎合，「沒錯。」

「他這怎麼可能是第一次，他絕對已經試了一下午了。」姜鶴輕笑兩聲嘲笑了老爸之後，拉著程墨回房間，還衝姜青揮了揮手，「行了，我們回房間睡覺了。」

「臭小子。」姜青邊罵邊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