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衍期待著，看著仙君薄唇啟合，仙君現在對他如此溫柔，他的猜想也越發大膽。但他清楚的聽到仙君說的話是：「我是你師尊，傳你東西也是應當。」

雲衍立刻便抿住了唇，斂睫隱住眼中的心傷，明明那句話都快溜到耳朵里，現在的內容卻變了一變。雲衍的心再有千般堅韌，在這時也被碾的粉碎。師徒之情和愛慕之情是無法跨越的鴻溝。仙君將他視若弟子，雲衍自然沒理由也沒有以滿腔的愛慕相對，他要放棄了嗎？放棄這段根本不會有結果的痴戀？

「那就……多謝師尊。」雲衍的態度禮貌且疏遠，第一次說了違心的客套話，他將自己和仙君的距離一下推至了天邊，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換了，極其的恭敬，彷彿是真的在感謝自己的師尊，但他心裡的難受沒有減弱半分，他只是開始學著偽裝了。

仙君瞧著雲衍的突然轉變手忽然收緊，他覺得在這瞬間，他似乎對雲衍已經不重要了，不再像是以前，雲衍以前眼裡只看的到他，也只有他。

仙君心裡五味雜陳，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手，將雲衍放到了地上，心裡針扎一般回應：「不必客氣，你尚年幼，我理應愛護。」

雲衍未再接話，只有耀華劍有規律的發出長短不一的光芒，似乎是有話說，內心焦急，最後卻被仙君握住劍柄，直接插回劍鞘。

雲衍心裡難過還裝作若無其事，如往常一樣左顧右盼，引過話題，「仙君，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仙君環顧一周，收拾了心思，說：「龍族建在凡界的囚籠——尾鄴山。」

按理來說，他們不應該在這兒，鳳族台下是凡界，但尾鄴山極其特殊，他們絕對不可能從仙界掉下來能來到這裡。說不定，是這尾鄴山的東西對他們有牽引。

仙君看著雲衍，眸光閃爍，「你以前一直生活在尾鄴山山脈尾，在仙界都找不出你的出處，也許你跟這裡面的獸會有些關係。」

有了之前的經歷，雲衍已經對自己的出生沒有了任何想法，現在對自己身世也沒有了探究的慾望。他張了張唇，「仙君、我……」

「我帶你進去看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對你有牽引。」仙君已經先一步向林中邁步，走在了最前面。他之前為了進這座山脈付出了不少的代價都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現在有這個機會，再加上雲衍，他當然是想要再進去看看。

雲衍剩下的話沒說出口，他看著仙君的背影，咬著唇跟上。

尾鄴山整條山脈極其廣闊，山脈縱橫大半個凡界，主山從外看及其高大挺拔，山脈為龍，主山就是高昂的龍首，俯瞰著凡界，氣勢磅礴，彷彿呼吸間就能氣吞四海。

從遠處看，這隻是一座高山，近看，主山用九九八十一根鐵鏈牢牢捆綁，最後釘入凡界地心，龍族掏空了山體，在山內建設了一座大型高塔，用吸收靈力的寒鐵做出了十丈高的域門，上面九龍騰飛，龍形雕刻的凶神惡煞。

仙君帶雲衍走至鐵門前昂頭仰視，攬過雲衍直接飛入高塔中，腳不沾寒鐵。一入高塔周圍的聲音極其凄厲混雜，鬼哭狼嚎，裡面每一個牢籠都極其寬廣，一牢一隻妖魔鬼怪，裡面極其恐怖，如同煉獄中的場景。

雲衍一進去就被一隻幾丈高的巨獸嚇了一跳，那獸那雙猩紅的眼睛像極了當初吃了他的巨獸，看著他時就像餓到發慌，要嚼也不嚼的一口把他吞下肚。雲衍想起以前被吞的恐怖經歷臉色發白，喉結吞咽著用力抓住仙君的衣袍。

「仙君，能不能走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