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平息过后
Story: 追着个丧尸皇满地跑 Author:傻言 words:2272 Update time:2019-09-21 16:44:46
那场几乎震惊了整个降城的战斗最后,还是在边莠的出手干预下才彻底结束的。
段和被英轲的吞噬技能给消耗了太多的异能,在那之后修养了好一段的日子。然后开始不再戴那副漆黑的面具,用本来的看着有些尖酸的面目示人。
而也就是在英轲跟顾圧吏不知所踪的三天之后,帝王醒了过来。
从那之后,段和看着边莠的眼神就变了。
帝王听了段和的汇报,沉默了许久,最后只让段和将这件事继续保密,对任何人都不准说起。
事情看起来都圆满结束了,一切都有条不紊。然而就是从这天开始,边莠的处境变得微妙了起来。
废系异能进化研究的监督权与顾问一职被人替换了下去,往常所有的职权也全部都被叫停,帝王醒来以后再也没召见过他。整个降城所有人都对他颇有微词,见了都是一副恨不得上前咬他一口的状态。
晋家跟齐家的人开始频繁来找麻烦,不是在这儿堵着就是在那儿准备堵着,弄得他没有一点点的私人时间。最后无奈,只能关紧了大门,整天在自己屋子里待着。
倒是在这段时间里有时间想了很多,对这个如旅宿的家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审视装点,每天有很多的时间看书跟修习,曾经有些不懂的对异能或者不理解的地方,也在心里静下来的时候,慢慢有了新的顿悟的感觉。甚至某天在一个落了很久灰的纸箱里,他翻出了应缺从五岁开始送给他的礼物。整整十二件,摆在一起像道回忆的闸门,将边莠带回了曾经两人相依为命的那段时光。
在一件件翻看那些礼物,感叹应缺真的是从小就人小鬼大的时候,有一天,边莠无意中发现了隐藏在那些礼物的秘密。
那天的房间里没有光,就连灯火,后来也自动灭了光亮,边莠坐在书房的地上很久很久,久到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某个回神的瞬间他动了一下,然后又将自己紧紧抱在一起:已经有很久很久,应缺没有联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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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绿佣兵区,兵士长府邸――
沉重的气氛,充斥院落每一个角落的斗篷人。
这里,已经不是翼俐栗的天下。
而议事厅里此刻坐着的人,自然也不再是翼俐栗。
“帝王醒了?”央错问身边汇报的下属。
下属给了肯定答案:“是。”
“江稂暴露了?”
“没有。最近一段时间降城发生了不少事。有两只觉醒了异能,甚至是恢复了神志的丧尸在降城大闹了一场,然后消失了踪影。江稂觉得这正是个好机会,就停了对帝王的异能摄入,将罪责嫁祸到了那两只丧尸的身上。”下属回答。
“觉醒了异能,恢复了神志的丧尸?”比他们见过的那只毒系异能的丧尸更加进化,“在那个人的治理下,降城到底被掏空成了什么样子?”他嘲笑。
“是。”下属回答,“而且那两只丧尸造成的伤害难以估计。齐家跟晋家基本算是完全瘫痪,就连段和,都大大消耗了异能。在加上帝王昏睡了半个多月的后遗症,边莠又被软禁了起来。现在的降城,可以说是里外一团糟的情况。”
央错疑问:“齐家跟晋家?”
“事情的起因就是齐家跟晋家。齐家小少爷被晋家多年前逐出家门的一个子弟给杀了,然后晋家不知为何,帮着齐家算计了那被逐出家门的自家子弟,甚至给害死了。然后那晋家子弟的同性爱人连同另一只丧尸,将齐家搅得天翻地覆,顺便临走的时候重创了段和。那晋家子弟的同性爱人,就是一只拥有神志与异能的丧尸,由于事发过程中边莠一直冷眼旁观,被段和告到了苏醒的帝王面前,然后就被软禁了起来。”
“等等。”这信息有点多,“那被晋家逐出家门的晋家子弟身边养了不止一只丧尸。然后其中还有一只,是他的爱人?”
下属初听到的时候也觉得匪夷所思,不过这时候他还是对着自家大人点了点头。
央错嘴角抽了抽:“而且你刚才还提到了齐家,齐家小少爷?叫什么名字?”
“齐康。”
央错:“……”先是愣住,然后就慢慢荡漾开笑意,“现在看来,我们帝王所受到的创伤,远远比表面上看来的更重啊。”
“所以,现在是最好的动手时刻。”应缺从门外走进来,手上捏着一沓的信纸,“恭喜你,五大佣兵区,现在全部掌握到你的手上了。”
央错拆开那些信封看了看,抑制不住笑开:“也同样恭喜你,马上就能得偿所愿。”他看向应缺,别有深意一笑。
两个人的目光对撞,眼底铺陈开一片的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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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绿城外,深坑森林――
无数的老鼠从朝绿城里疯狂涌出,从不同的方向迅捷朝这个地方涌来。
陆佼站起身,看向远方渐渐隐现的几个人影。
走在最前方的一人一身公主裙,虽然已经破烂,脸上也满是脏污,但看起来身体情况还算是不错。
翼离一手半拖半扶着翼俐栗,朝前方艰难挪动。
看清楚确实是他们之后,陆佼快跑两步迎了上去:“你们终于来了。”
翼离抬头看了他一眼,十五岁的姑娘,差点就哭出了声来,不过还是被她忍住了:“看到老鼠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陆佼从她手上接过去了翼俐栗:“其实我没把握。但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去见了汪洋,没想到他真的把你们放了出来。”
听到汪洋的名字,翼离明显沉默了两分:“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治愈能力让他失去了异能,又失去了健康的身体,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汪洋看了她一眼:“你不用过分自责。我想对他来说,相比于恨你,可能他更多埋怨的,是他的家里人才对。毕竟是他们的不作为跟教唆,才害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翼离想起那天自己质问他时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我又恨的何止是你一个?我厌恶这个到处都充满歧视的世界,厌恶那些假惺惺,只知道把我往深渊里推的伪善的人,厌恶那些看着我,永远都只能看到我不能使用异能的异能者!这样的世界就应该被毁灭,我要的,就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坠入地狱般的生活,然后苦苦挣扎,步步煎熬!”说这话的他坐着轮椅,眼睛里是刻骨的痛快与疯狂。
“我们先找个地方给你们疗伤吧。”陆佼说,“我知道一个山洞,再走两三个小时就能到。等到大家都养好了身体,再思考应该怎么办。”
翼离看看跟在自己母女俩后边疲累不堪的众人,对陆佼点了点头:“就先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