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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着个丧尸皇满地跑

    推荐期间双更,求支持。 发生在应缺身上,这辈子最为不同寻常的两件事: 第一件,他是个天生的丧尸皇; 第二件,他爱上了跟他一起生活了十七年的那个异能者。 表白被拒,他借机离开。 然而那个末世第一的异能者却眼巴巴又追了上来。 应缺(无奈):“你知道我是个丧尸吗?” 边莠(死死拉着他的袖子):“现在知道了。” 应缺(叹气):你就不想说些什么? 边莠(深思熟虑半天):“我会做好准备的。” 应缺(扶额):“……”所以说,你想去了什么地方? 对外冷漠强硬私底下软萌可欺抚养者受x主角光环不强大敢为人先丧尸皇攻 作者有话说:这是个作者自认为不一样的末世文,全文走剧情会比较多,大概占百分之八九十的样子,对剧情有好感的读者可以放心进坑。

    08.我对你,是十二年的长情

    Story: 追着个丧尸皇满地跑 Author:傻言 words:2456 Update time:2019-09-21 16:44:41

    场地转换到了客厅。边莠与应缺相对而坐,两方的沙发中间的距离像是天堑,遥远地仿佛永久无法相连。

    应缺从刚才话说开了后便一直是一副隔岸观火的舒适模样,而那团正在被他观察着的火,却在他的视线里如坐针毡屁股长刺。

    “你到底什么意思?刚才那话。”终究是再无法被他安然盯下去,边莠猛地抬头,颇有些豁出去的意味。

    应缺被他英勇就义的模样给弄得愣了愣,回过神来就慢慢笑开了:“啊,就你目前理解的那个意思。边莠,我喜欢你,想跟你睡觉的那种。”

    边莠直接愣了。虽然应缺从刚才就表现得很明显,可是跟现在亲口承认对他来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满心猜测的时候他抓耳挠腮,这会儿得到了肯定答案,他却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短暂的耳鸣之后是更加严重的头晕目眩。

    他没有错过应缺的眼神,也没有忽略他对自己的称呼:边莠,直呼其名。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不再叫自己“边叔”,一开始以为不过是小孩的叛逆期作祟也没在意,可是到了如今,要是再不明白,他边莠就真的是傻了。

    他昏头昏脑,不安慌乱。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完全抓不到头绪。烦躁地揪住自己的头发,他随口问了个问题:“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我开始对废系异能感兴趣的那一年。”应缺回答。

    边莠不可置信地重新抬起头:“那一年你五岁!”

    应缺笑:“你看,我多长情。”

    边莠直接在那样的笑容里彻底丧失交流能力。应缺一直以来都懂事乖巧,所以这么些年来,与其说是边莠养了一个孩子,倒不如说是他在身边给自己带了一个伴儿。这个伴儿从来不说多余的话,不做多余的事;在他忙碌的时候乖乖等在家里,在他休息的时候默默做两顿饭;开心了会想法设法制造一场惊喜,失落了千方百计让自己冲在前头为他承受所有的压力,一如他四年前将自己对于废系异能的研究,报到了帝王面前的时刻。那时候的自己,正面临一场巨大的危机,因为他的这一举措,帝王的信任与重视再次降临,才会有了今日,这在所有人眼里都至高无上的荣宠。

    其实这么多年来与其说是自己养大了这个孩子,倒不如说是应缺给了他成长起来的空间与支持,并且如影随形般见证着他的日异强大。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个事情才前所未有地难办。

    “应缺,这样是不对的。我是你长辈,还是个男的。”他说出这话觉得自己是个该被千刀万剐的人渣,这种时候除了这种似是而非的话,他竟然一句安抚应缺的话都说不出口。

    心口闷闷的,好像吐出来的呼吸都是凝实的,应缺听到自己说:“啊,没关系。我吧,就是伪装不下去了所以才告诉你的。我怕再这样下去会伤害到你,对不起,是我自私了。”就连肚皮的位置都有酸涩感,应缺用尽所有的力气克制住自己,可是话音刚落,还是有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他手忙脚乱去抹自己的脸,可是却越抹越糟糕,到了最后,就算是闭上眼睛都无济于事,再也忍不住用手掌捂住脸,他低下头把头放在自己膝盖上:“啊,抱歉。给我点时间。”

    边莠看着他肩膀抖动的模样手足无措,几次想要伸出去的手都在渐渐悲恸起来的哭声中停住。

    心口血液滞结般的难受,看着平时总是安安静静的人那样失声痛哭,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怎么办呢?他在心中焦急地问自己,却一个该死的答案都没有。

    过了很久应缺都没有停下,看那架势似乎是要将这么多年所有的压抑与苦痛都发泄出来,他埋着脑袋哭得情难自已,边莠就那么看着,觉得自己一瞬间也想流泪。

    他终于是起身,走过两张沙发间那段宽大的距离,慢慢走近这一刻单薄的随时能够倒下去的人跟前,刚走到面前抚慰的手掌抬起放到他头顶,就听一个沙哑潮湿的声音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自己。”不知道说的是对边莠的感情,还是这一刻的悲痛交加。

    边莠的脸色一瞬间复杂难辨。他不是不知道同性恋,也不是没见过。末世刚开始那几年,“性”几乎是被铺到明面上的本能。无数在生存的夹隙中挣扎喘息的人,都会时不时压在谁的身上开始发泄。那些人有的有固定的伴侣,有的身边的人总在更换,还有的专门以这种事为生,每天都奔走在物色新目标当中,那些目标有男也有女。边莠他有一张过分好看的脸蛋,这样的事情经历过没有百来也有几十回,只是他的实力太过强悍,没有人得逞而已。后来感觉形单影只确实不行,然后便加入了佣兵队,又进化了能源系异能,从此更是谁都不敢招惹的存在,也就一直担惊受怕但是也有惊无险过来了。

    只是他没想到,事到如今,这个原本以为该高枕无忧的时候,同样的难题,再次找上了他。而这一次,比他以往面对的任何情况都棘手。

    对于他来说,应缺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一部分甚至已经长到了心里,在最柔软最美丽的地方生根发芽,直待某天开出美丽的花朵来。这个时候,他怎么去把它给血淋淋拔出来?

    想到这个可能,边莠的心口蓦地就疼了一下,尖锐的痛感,一直从心底最深处的地方传来。

    手指终于放下去摸了摸应缺的脑袋,他复杂的目光放到自己的手上,明显感觉到应缺的身体僵了僵,他在心里叹口气,开口说话:“别哭了。你要,我给你就是了。”

    应缺先是浑身一震,然后慢慢抬起了头。

    边莠笑看他哭得通红的脸,再次重复:“如果是你,我觉得自己应该可以。”

    应缺没有说话,他就坐在那儿,抬起的眼睛里满满都是自己心上人的模样。他看得仔细,甚至就连对方的呼吸频率都没有放过。

    边莠被他看得有些着恼:“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第一次见。”

    应缺就忽然站起了身,转了身子往前一步跟他脚尖抵着脚尖,额头也碰上了他的额头。

    边莠没来由一阵紧张,身体彻底僵直。

    看着他眼睛里的挣扎与闪躲,应缺微微偏了头,对准人的嘴唇亲了过去。

    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柔软更加真实的感觉,他不自禁闭上了眼睛。

    边莠却已经完全无法行动。整个大脑一片空白,思绪全部集中在嘴唇的部分,属于应缺的气息与呼吸铺天盖地将他包裹其中,有些奔溃地感觉到自己有些腿软,好像一瞬间就能够向后仰倒而下。

    腿劲彻底卸去的时候,看着在自己视线里瞬间后退的景物,边莠心底只有两个字:完了。

    然而他到底没有摔下去,一只结实的手臂及时接住了他。只觉得后退的景物重新回归原位,嘴唇上的触感已经消失,右肩上却搭了一个脑袋,应缺张开手臂完完全全把人圈进自己怀里,在边莠僵硬到连喉头都开始发疼的片刻,他凑到人的耳边说了三个字:“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