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生不好的事？柳亚沄本来打算，只要是与北重相关的事，他是一点也不要再搅和进去了，可是看着陈召念这样的表情，又想着好歹自己堂弟也牵扯进去了，他似乎没资格再袖手旁观。

“我知道了。”柳亚沄点了点头，“你等我一下，我给方真承打个电话。”

打电话取消了跟方真承吃晚饭的事，还顺便向方真承打听了一下他知不知道北重在哪里，只是很可惜，方真承也说不出来。

柳亚沄举着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出了北重的电话，长长的接通声之后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柳亚沄没能打通北重的电话，陈召念也没能打通柳季晴的电话，两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将学校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最后柳亚沄一咬牙，“走吧。”

“去哪啊？”陈召念看过来。

“［CAT］。”

柳亚沄站在［CAT］门口时脚步挪不开，北重究竟是做的什么样的兼职，他现在才有一种直面现实的感觉，［CAT］门口挂着的照片，北重的被放在顺序第一位，即使不用刻意，也能一眼就看见的位置。照片里的北重笑得很是温柔，他从没见过北重对自己这样笑过，可是讽刺的是，却在北重做公关的店门口看见了。有店员看见柳亚沄站在那里不走就凑了过来，笑眯眯的说，“要找‘王’的话，他现在不在哦。”

“王？”

看柳亚沄愣愣的表情，店员反而笑了，“做这一行怎么会用真名？”指了指柳亚沄面前的照片，店员继续说：“‘王’现在不在，小弟弟如果非他不可的话，换个时间来怎么样？看你的样子，‘王’指不定还是会有兴趣的，虽然他喜欢女人多一些。”

听不进去店员后来说了什么，柳亚沄心口乱乱的，北重的兼职与自己想象的相差太多，他站在店门口的时候听见有很多女人来找北重，也跟自己一样碰了壁，可好歹别人以顾客的身份还能见识到北重的另一面，可自己呢？店员说可能会有兴趣，呵，怎么会有兴趣？

拉着还在左右张望的陈召念离开，柳亚沄说：“去北重家吧。”

柳亚沄后来很少再去北重的家，开学之前因为帮北重做统计和搜集资料还常常去，正式开始上课之后，柳亚沄几乎就是忙着帮着北重做报告，请假和当北重拒绝女生的挡箭牌了。

走在熟悉的路上，柳亚沄不安的咬了咬唇：“陈召念，你为什么会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

“亚沄，你分得清友情和爱情吗？”

“咦？”诧异自己提出的问题会换来一个更难回答的问题，柳亚沄吃惊的看着陈召念，陈召念是会说这种深沉话题的人吗？

“我和季晴在一起认识六年，我不知道自己是把他当做什么来看待，可是，如果他周围出现意图不轨的人，我只会……”

“会怎样？”陈召念卡在让人心痒难耐的地方，柳亚沄赶紧问出口，陈召念却只是摇了摇头，笑着不打算再说了。柳亚沄盯着陈召念的侧脸垂了垂眸，陈召念那个问题的答案……或许是他知道的那个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