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啊……”柳亚沄只是就这样望着北重离开的方向，轻轻地开口了：“对不起……对不起……”

程暖眼里的柳亚沄似乎有些绝望，她不明白柳亚沄与北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或者说她刚才听见的对话究竟是不是她猜想的那种意思，可是柳亚沄那样脆弱的表情让她不能狠心的去责怪自己真心喜欢过的人，她的鼻头一酸，走到柳亚沄面前将他轻轻地抱进了怀里，感觉到柳亚沄将脑袋埋在了自己肩头，程暖几乎是带着哭腔去轻轻拍着他的背：“没关系，亚沄，没关系。”

可是柳亚沄似乎是没听见自己的声音，程暖能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喃喃着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程暖的心底却忽然升起一种悲伤，究竟，亚沄是对不起什么呢？

这样的交往继续下去会有什么意义？又或许能够改变什么？柳亚沄不知道。

那晚程暖在他冷静下来之后提出了分手，柳亚沄当时有些不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微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连挽回的话都还没能说出口，程暖就对着他微微笑了笑，“亚沄，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你能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之后，还没有交往的对象的话，能再试试和我交往吗？”

“……”柳亚沄一时有些说不出话，程暖这样的女孩子实在是没有让人能挑剔的地方，温柔细心又善解人意，自己又该是多幸运能让她喜欢上，只是可惜，他们没能在更好的时间相遇，如果能再早一点……再早一点该是有多好。

没能等到柳亚沄开口，程暖安慰自己一般，笑着对柳亚沄说：“我等你。”没能拥有任何承诺，也不能知道这等待的时间的期限，程暖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没有回报的诺言。

第二天在学校里遇见了方真承，他摇头晃脑的给柳亚沄递了个罐装咖啡，笑得像只狐狸：“怎么样？昨天和程暖的约会。”

柳亚沄瞥了他一眼，他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心理上与精神上的疲惫让他显得很是憔悴，但方真承那个缺心眼的，却以为是他和程暖昨晚做了什么才会是这样的脸色，柳亚沄叹了口气，尽量平静的说：“我们分手了。”

“咦？”

“上课去吧。”柳亚沄看着方真承吃惊的样子苦笑了一声，转过身打算去教室，临走前却被方真承拽住了，方真承苦恼着抓了抓头发：“晚上我接你，一起去吃点好吃的吧。”

知道方真承是在担心自己，柳亚沄笑着点了点头，“好。”

但那顿饭还是没能吃进肚子里，课一结束柳亚沄就被陈召念抓住了，陈召念这人没什么事一般来说就一直趴着睡觉，等柳季晴来找他才会揉着眼睛跟着到处跑，所以柳亚沄没想到陈召念还会有这样抓着自己的时候，只能问：“怎么了？”

“季晴去哪儿了？”陈召念的脸色不怎么好。

“诶？”柳亚沄眨眨眼：“我哪知道啊，你们不是常常在一起吗？”

“我看见他被北重带走了。我打电话给他，他没有接。”

北重带走了？柳亚沄突然想起之前方真承说过的话，心脏“突——”的猛跳了起来，可是他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他们大概是有什么事吧，你怎么急着找季晴？”

“我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陈召念顿了顿，“亚沄，你带我去找季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