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试探
Story: 反诱为上 Author:大妖 words:2069 Update time:2024-05-02 15:07:42
青元吓得直直地跪了下去,“王、王爷。”
楼熹刚想点头又生生止住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否认的话,“王爷,我只是……”
“怪我,”叶佑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侧脸,眼底的郁气越来越浓,“怪我平日太狂纵你了。”
“本来只要你乖一些,你我之间有很多较为愉悦的法子,现下你却逼本王用最难看的那一种。”
叶佑没等到他的答复,眼里闪过一丝遗憾,“来人,拿下。”
楼熹瞳孔紧缩,大脑空白的瞬间想到了叶佑最以为傲的长鞭。他不管不顾地避开叶佑恶意玩弄的手,手一扬将一旁的瓷器全部挥到叶佑面前,转身足尖一点,忙运起轻功疾奔而去。
在他身后叶佑往后一退,避开四处飞溅的碎瓷片,眼神已经彻底暗下来了。
叶佑面无表情地看向窗的方向,“命留下,其他的能不能保全就凭他的运气了。”
青元吓得直直地跪了下去,“王、王爷,公子他不是有意……”
叶佑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自己去刑司领罚。”
青元忙磕头谢恩,宽大的袖间掉出一片火燎过的信纸,他下意识去捡却见叶佑走过来,只得白着脸双手捧上,“这、这是公子的物件,请王爷过目。”
上面寥寥几字却让叶佑脸色难看到极点,眼神冷得像是随时能杀人。
直到傍晚时分,叶佑往上递了份折子,得了皇帝一个“准”字,当天晚上便闭了府,连着三天都没再出来过。
三日后,金銮殿。
叶佑站在底下如往日一般眼观鼻、鼻观心地不发一言,皇帝倒是问了他好几句,正当退朝时又忽然开口单独把他留了下来。
“听人说,你最近往府里收了个戏子。”
叶佑敛了目光,“回父皇的话,底下的人送了好些人上来……儿臣觉得他好看就收下了。”
叶开霁看着一向温和少言的儿子露出一些类似腼腆的神情挑了挑眉,“哦?这么说三日未早朝也是为着他?”
叶佑手一顿,“儿臣这几日是在……”
叶开霁没等他说完便抬手打断了他,“糊弄的话朕已经在贵妃那听了一耳朵了,现在朕要听实话。”
叶佑目光从帝王腰间的玉佩移开,跪在地上,垂在衣袖的手慢慢握紧。“儿臣知错。”关于楼熹的事他是慎之又慎,就算回了王府那人也就去了两次后花园,其余时候连院子都未曾出去过。
皇帝却连细致微末都了如指掌。
“年少耽于情色最正常不过,但终究伤身。朕不反对你在府中养些个小玩意,只是合该有分寸,”叶开霁转头对侍候在一旁的赵愈吩咐道:“去收拾一间屋子出来,这几天临衍王先在宫里住下。”
叶佑猛地抬头,“父皇!儿臣府中还有要事。”
“王府是有要紧的事还是要紧的人?”叶开霁不善地瞥他了一眼,“有要事朕下令将你王府的桌案搬过来。倘若是要紧的人,那朕替你请来宫里吃盏茶?”
叶开霁见他乖乖闭上了嘴,转了话头随意捡了些朝堂上的事与他说,两人就着明渊余孽一事谈论了将近两时辰。
最后还是赵公公出声提醒,才发觉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了。
叶开霁将玉佩扔给他,“盐税的事朕交给你了,能不能盖过你大哥风头就看你自己了。”
叶佑恭恭敬敬一礼,“儿臣不敢。”
叶佑被叫住留下用完膳后,等皇帝拿着清茶漱口他才起身借口处理府中的事务请退,身边的赵公公略微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奴才便恭恭敬敬地弯下腰,“王爷请。”领着叶佑往刚收拾好的住处里带。
叶开霁见人走远了哼笑一声,随口问了句,“见着人了吗?”
“回皇上,王爷将人藏得深,奴才们找了许久也只是寻到了院子。”赵公公低着头把手中的纸条递给皇帝过目,“那些院门口的侍卫守得严,说是要看王爷的牌子才能放行,底下的奴才不敢硬闯只在外头守着让人递了信回来。”
叶开霁缓慢地重复了一遍,“藏得深?”他本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此番试探不过是想对儿子养的什么小猫小狗敲两下不轻不重的棍子,没成想是怎么个结果。
“这个戏子倒有几分本事,佑儿被迷得连金屋藏娇这档子事都做出来了。”
赵公公低声道:“王爷年纪尚轻但从来都是极知礼的,奴才猜想定是底下的人逾矩了。”
叶开霁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不做评论,扔下一句话起身往御书房的方向走,“近日政务是多了些,晚膳过后朕要出宫一趟,你下去准备妥当。”
叶佑待在殿里难得有些急躁,他刚接到王府那边的信。信上简明扼要说是王府来了几个人,寻到了后院要见里面的人,院外侍卫得了他的令守着没把人放进去,见着服饰是宫里面的人这才拿不定主意才让人赶着向刘管事通报。
等的时间越长,叶佑心里越发不安,若直接将人放了进来看过了也就罢了,那人最多吃点苦头。现下这般,就怕皇帝本没有几分心思都被这一推三推的勾出来了。
他偏生被强留在宫里。
“哎,你说王爷怎么上朝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方才我见着好多人忙里忙外地收拾东西,你说会不会是被皇上扣在宫里了?”
“嘶,那王爷是得罪……”
刘管事停下脚步,转过头低喝道:“哪个院里的!怎么教的规矩,主子的舌根也是你们能嚼的!来人,掌嘴二十,拿了身契扔出府去。”
方才底下说闲话的两个奴才磕磕绊绊地跪在地上,“管事、管事饶命!小人是沅栖阁伺候的,小人一时失言,饶命啊!”
“胆敢冒犯王爷,上去狠狠地打!”刘管事听到那三个字眉头越皱越紧,后面的话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里面的也算半个主子,教出来的下人竟然如此不知礼。”
刘管事不管身后的惨叫声,提着食盒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走了约莫半炷香在一间偏僻的屋外停了脚步,他左右看了看,推开门继续往下走,一边走着一边将两璧挂灯的灯芯细细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