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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不归

    “他终于如他所愿唤了声郎君,这一声之后,他们之间却再回不了头。” 狠戾帝王攻X清冷侍卫受 白延城近来愈发觉得有些蹊跷。 他一个好端端的少年人,却有许多事情不记得了:他和严渊之间的种种,他的身世,他的师父,不论怎样努力回忆,都记不起分毫。而他人说给他的那些过往,也都好像不曾经历过一样。 一夜梦回,他却猛然发觉,这个放在心尖上爱恋着的人,在过去的人生里似乎扮演着截然不同的角色…… 已完结小说《太子印》后传,跨越朝代兴衰,孽缘何去何从? 如果记忆不曾篡改,爱恨将如何从头再来。

    其二.道生一(二)

    Story: 剑不归 Author:雁归北 words:1411 Update time:2020-10-02 11:51:19

    严渊没急着作答,反倒是挑了挑眉,伸手掐住白延城的脸,在被掐得嘟起来的双唇上啄了一口:“怎么?那道士是与你说了什么莫须有的,让你现在怀疑起自己夫君?”

    “非……并非如此。”白延城急着解释,耳根急得泛起了红。严渊喜欢他这副模样,把人搂过来吻了吻,笑道:

    “无妨,过去许多事你都记不清了,难免会起些疑心。”

    白延城闻言,虽心中疑虑并未打消许多,对所爱之人起了疑心的愧疚感让他也只得将此事作罢。

    次日醒时,天才蒙蒙亮。白延城摸了摸身侧,那床锦被早已冰凉,他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他与严渊身为君臣,即使迈出了不该有的一步,但睁开眼时严渊仍在身侧的时候却从未有过。

    暗自消沉了一瞬,白延城便起了身。今日要送展信安进宫的,因得禁足一月时期未满,只能送到宫门外,便也不必穿朝服。他换了身蟹青长袍,随意抓一支白玉簪挽了发,不等茯苓前来服侍便出了房。房门一开,白延城只觉眼前冷光一闪。定睛一看,竟是那小道士在园中舞剑。

    只见这少年转身一个挑剑,月白道袍划过利落的弧度,腰身精瘦的线条隐隐可见;脸上也难得地没了笑意,一双杏眼透着坚毅的目光,平添了几分宗师气度。

    白延城一时被这从未见过的招式吸引,没出声打断,只倚在门边默默望着。只是这画面越看下去,便越觉得熟悉,脑海中有一个画面一闪而过——

    皎皎月光下,白衣少年拔剑出鞘,语气中带着盈盈笑意,炫耀似的问他道:

    “哥哥,我这佩剑可还算好?”

    “......哥哥?哥哥?”近在咫尺的呼唤打断了白延城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却见展信安不知何时收了剑,正凑到他面前,一双杏眼圆溜溜地望着他看。“哥哥可是没睡好?怎的大清早的便发呆出神?”说着,这小脸上就换上了笑,“难不成,是看信安舞剑,看得入了迷?”

    白延城自知失态,掩饰似的干咳一声,答道:“确是从未见过的招式。”

    展信安闻言,无不得意道:“那是自然。这‘踏平沙’式,乃是我在飞云观追月剑法基础上又加以改进的,天下独一无二!”

    天下独一无二。这几个字让白延城愣了一愣。然而,还未等他多想,展信安就又凑了上来:

    “我这剑,名唤消霜。不知哥哥持何宝器,名唤如何呀?”

    “是长短双刀,唤婵晖。”白延城如实答道,边答边入了房门,取了刀给展信安看。

    展信安眼睛都亮了亮:“果然好刀!”他小心翼翼地双手将刀接了,细细打量一番后,不由得赞叹道:“日月同辉,实在是世间罕见之兵。不知哥哥这刀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这话竞难住了白延城。正当他微微发愣之时,茯苓一蹦一跳地来唤他二人过早。展信安笑盈盈地应了,也没再多问什么,只撒娇似的拉了拉白延城的衣袖,转身跟茯苓出了小院。

    白府早点安排得十分简单,一盘素包,一碗热粥,再加几个小菜,便是全部。展信安不是个娇气的,一口气三个包子下肚,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笑嘻嘻地望向白延城:

    “哥哥,还是昨日的荷叶鸡更对我口味些,今日还能吃到吗?”

    白延城见他闹着小孩子脾气,心中无端升起些怜爱来,放下木筷道:“今日送你进宫,怕是许多日子不能回来。你且先忍忍,过些日子我买了送进宫去给你。”

    展信安眨眨眼:“哥哥不一起去?”

    “......惹了圣上不快,要罚的。”白延城笑了笑,“饭食不合口么??”

    “在观里时,日日吃素包,多少是有些腻了。不过哥哥家的不同,与往日的相比似乎更鲜甜些。”

    他笑嘻嘻地看向白延城,杏眼弯成了一双水盈盈的月牙,极为可人,看得白延城心中也升起了几分欢喜。此时他还不知,这个看上去蜜糖一般的少年是怎样的狠戾,也不知正是这个少年,为自己的悲剧画上了怎样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