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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不归

    “他终于如他所愿唤了声郎君,这一声之后,他们之间却再回不了头。” 狠戾帝王攻X清冷侍卫受 白延城近来愈发觉得有些蹊跷。 他一个好端端的少年人,却有许多事情不记得了:他和严渊之间的种种,他的身世,他的师父,不论怎样努力回忆,都记不起分毫。而他人说给他的那些过往,也都好像不曾经历过一样。 一夜梦回,他却猛然发觉,这个放在心尖上爱恋着的人,在过去的人生里似乎扮演着截然不同的角色…… 已完结小说《太子印》后传,跨越朝代兴衰,孽缘何去何从? 如果记忆不曾篡改,爱恨将如何从头再来。

    其二.道生一(一)

    Story: 剑不归 Author:雁归北 words:1590 Update time:2020-08-22 03:51:14

    不知为何,在瞧见展信安的那一刻,白延城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不知是悲是喜,只觉得那人眼熟得紧,却又有什么沉甸甸的,压得心口发痛。他快步过去,问那少年道:

    “道长可是姓展?”

    “正是。”展信安果然是逢人未言先笑,“施主是?”

    白延城对他作了揖:“在下从四品御前带刀侍卫白明,字延城。圣上得知道长近日入京,特命在下恭候于此,为道长接风洗尘。”

    展信安便对他笑,一双杏眼笑成了月牙,倒真如传闻中的,生得如蜜糖一般。“那就劳烦大人了,”他回了个礼,“也怪我,路上贪玩去城郊转了转,大人等了好些天吧?”

    “无妨。”宫中死气沉沉的见多了,白延城便格外喜欢展信安这样活泼的性子,“道长平日里饮食喜欢些什么?一路辛苦,不如先去用饭?”

    “要有好酒!”展信安眼睛顿时亮了亮,“要烈,还要香!”见白延城目露惊讶,他不由得嘟了嘟嘴:

    “大人可别说什么飞云观道士不能喝酒吃肉之类的,我展颜既然离开了那个地方,才不要再守这些规矩。就要好酒,有好酒就成!”

    白延城哑然失笑,忙应了,就近寻了个小有名气的酒楼,引展信安入了座。这小道士,人不大,酒量倒是不浅,不多时那三两竹叶青便见了底。见他招手还欲添酒,白延城忙伸手去拦:

    “道长莫言贪杯,这酒后劲儿足得很,酩酊大醉总归是不好的。”

    展信安闻言气得一撇嘴:“你别叫我道长!刺耳得紧!”

    白延城见他这模样,知是醉了,只得无奈笑笑,伸手去扶他。“好好好,不染尘仙君,今日也不早了,在下先带您去寒舍休息一晚,我们明日进宫。”

    展信安迷迷糊糊地哼唧了几声,便由着白延城将自己拖走。展信安这小少年看着纤细,却重得很,将他拖回府上可废了白延城不少力气。一推开府门,茯苓便急匆匆迎出来,见白延城还拖了个陌生人,不由得目露讶异:

    “老爷,这……陛下若是知道了……”

    “莫要多虑,”白延城无奈道,“这位道长明日要去面圣的,快些去收拾间客房来,今晚他便暂且住下。”

    “哎,好。”茯苓闻言,又一阵风般离去了。白延城将人在石凳上放了,擦了擦额前的汗,一低头却见展信安正瞪圆了双眼盯着自己,一双杏眼因醉酒变得泪汪汪的,瞧着可爱得紧。

    “大人,”展信安忽的软着嗓子唤了一声,“大人是哪里人士?”

    白延城愣了愣:“京城人士。”他答道,心中却没几分底气,“在下不才,自幼便跟在圣上身边。”这是严渊告诉他的。

    “我瞧大人面善,像极了幼时俗家那位兄长,还以为寻到亲了。”展信安傻笑,神色中带了些落寞。白延城见状,忙岔开话题道:

    “不知道长年岁几何?”

    “过了年就十九了。”展信安有些撑不住,干脆将脸贴在了石桌上,有点圆润的脸颊被挤成了一小堆,更显得可人,“十六那年我下山历练,掌门师叔说,要我提前与师兄们一同加冠,让人以为我年长些,免得在山下挨欺负。”

    这是什么理由?白延城失笑,便听展信安接着讲道:“我不到三岁就拜了师,俗家姓什么叫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有个哥哥,待我极好。”说着,他眼睛亮晶晶地看了过来,“我瞧大人和我那哥哥像极了,也想唤大人声哥哥,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白延城是见不得谁这样恳求的,何况他瞧见展信安时,心中也升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想着也无非是个称呼,便一口答应下来:“道长喜欢,在下自然是愿意的,道长……”

    “别叫我道长!”展信安孩童般踢了踢脚,显然是醉得厉害,“叫阿颜。”

    阿颜?白延城眉头微微皱了皱——严乃当朝皇室之姓,这人虽是个不入俗世的,却怎可以不避皇室名讳?他略加思索,答道:“信安这字取得好,我唤你信安可好?”

    展信安哼哼两声:“也行吧。”

    安顿好展信安后,已经入了三更。白延城一推开房门,便被躲在屋里的人抱了个满怀。白延城心知这人是谁,便由他抱着,反手关紧了房门,才仰头接受了一个吻。

    “回来得这样晚,可是见了那小道士俊俏,便起了二心?”

    白延城心头一颤,忙抬眼去看,见严渊满眼笑意,显然是在打趣,才长出了一口气道:“陛下惯会打趣臣。”他顿了顿,复又开口问道:

    “陛下,您说臣自幼在宫中长大,这话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