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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不归

    “他终于如他所愿唤了声郎君,这一声之后,他们之间却再回不了头。” 狠戾帝王攻X清冷侍卫受 白延城近来愈发觉得有些蹊跷。 他一个好端端的少年人,却有许多事情不记得了:他和严渊之间的种种,他的身世,他的师父,不论怎样努力回忆,都记不起分毫。而他人说给他的那些过往,也都好像不曾经历过一样。 一夜梦回,他却猛然发觉,这个放在心尖上爱恋着的人,在过去的人生里似乎扮演着截然不同的角色…… 已完结小说《太子印》后传,跨越朝代兴衰,孽缘何去何从? 如果记忆不曾篡改,爱恨将如何从头再来。

    其一.上邪(一)

    Story: 剑不归 Author:雁归北 words:1450 Update time:2020-08-17 04:26:15

    福公公看着那少年故作平静地在宫门口走了第五个来回,终于忍俊不禁,上前一步劝道:“白大人还是先回去吧,待陛下回了宫,一准儿先去寻大人,莫要候着啦,仔细风凉。”

    “不打紧。”白延城略略一愣,随即回以一笑:“算算时间也快了,再等等吧。”

    冬日里的太阳总是暖的,白延城微微抬着下颔,阳光软软地落在他脸上,睫毛微微颤动好似一双蝴蝶,衬得那张骨相极好的脸柔和了几分,原本有些丰润的嘴唇此时抿得薄薄的,神态写满了望眼欲穿。忽然,他眼睛一亮,雀跃地道了声“来了”,福公公闻声望去,果然见一架檀色马车由远及近。

    马车在宫门口停了,白延城跪下身去,周围的宫人们也一并跪了,齐齐地道了一声:“恭迎陛下回宫。”

    一阵响动后,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扶了起来,接着耳边便听到了一声轻笑,低沉而温柔:“几日不见,白侍卫怎的消瘦了许多?”

    他脸上有些发臊,抿了抿唇,轻声应道:“陛下离宫,臣夙夜念着陛下安危,一不仔细便清减了些。”

    年轻的君王皱了皱眉,嘴角却仍是笑着的:“福如海,寡人离宫之前分明有叫你盯着白侍卫好生用饭休息,眼下白侍卫清减了这么多,你该当何罪啊?”

    福公公也不惧,只迎着笑道:“是奴才的不是,只是白大人对陛下一片赤诚,日日念着,奴才无能,实在不知如何才能宽慰大人啊。”

    君王听了哈哈一笑:“福公公可真是个人精。”他一手拉过白延城,另一手随意挥了挥道:“平身吧,白侍卫寡人先带走了。”

    伴着一声悠长的“起驾”,马车驶过宫道,宫门也轰隆隆地合了起来。白延城随君王上了车,帘布落下以后,便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生怕一转眼人就会消失不见。君王瞧着他那副呆呆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伸手掐了掐他的脸:

    “怎的?不认识寡人了?”

    白延城这才缓过神来,自知御前失态,一边慌乱地低下头,一边又压着声音问道:“怎的憔悴了?”

    “难不成只许你念着寡人清减,寡人便不许念着你憔悴了?”君王被他这模样惹得心头发痒,忍不住凑过去在唇角啄了啄。

    “陛下……”

    “叫名字。”

    “……子渊。”

    “乖。”严渊对他的乖顺很是受用,又将人往怀中搂了搂。“皇兄那边再好,没有你,也还是过于无趣了。”

    白延城在他怀里抬起脸:“那明年子渊再去靖王爷那边,我便一并跟着了。”

    严渊顺了顺他的头发:“先将你这病弱身子养好再说。药可有好生吃着?安神的熏香可有用着?”

    “有的有的。”

    “嗯,总这样才好,若是忘了,便算你抗旨。”

    白延城是万万不敢抗旨的,乖顺地点了点头,便靠在严子渊胸口不再说话了。隔着华贵的衣袍,他能清晰地听见对方心脏的跳动,沉稳而有力,这怀抱他思念了许久,如今再次听见这心跳,只觉得无比安心。

    “今儿是十五,一会寡人先去给母后请安,晚些去找你。”严渊爱极了他这副模样,语气都软了许多。白延城闻言,慌忙抬起一双眼睛,口中急道:

    “十五该去皇后娘娘宫里,陛下可不能坏了规矩。若是陛下回了宫却不去探望,皇后娘娘在后宫颜面何存啊?”

    严渊微微一怔,随即一笑,开口却冷了几分:“爱卿倒是识大体。”

    白延城慌了神:“并非臣不思念陛下,只是皇后娘娘那边,陛下是万万不能怠慢的。”

    “当真念着寡人?”严渊故作怀疑之色,惹得白延城有一阵慌乱。他低下头,低声嘟囔道:

    “确凿之事,陛下怎的疑心起了?”

    严渊哑然失笑:他的延城,堂堂四品御前带刀侍卫,平日里冷着一张小脸,活脱脱的小冰块,偏生到了他这儿,好似一下找回了七情六欲,可爱得紧。

    “那便明日,”严渊也心知规矩坏不得,弯起手指刮了刮白延城挺直的鼻梁,“明日,寡人陪你。”

    白延城点了点头,虽未露出什么欣喜的神色,脸颊却明显泛了红。他悄悄瞄着严渊棱角分明的侧颜,眼中满是盈盈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