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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色女神医

    五年前,她是江南首富冷家庄的大小姐,他是北方白云堡最“软弱无能”的庶子少堡主。 一场联姻,将毫无交集的两人牵连在了一起;一杯毒酒,她成了他未过门便已去世的亡妻。 五年后,她是李家村里的一个赤脚游医,他却已是惊才绝艳,引无数江湖女子为之疯狂的出云公子。 这样的他,却甘愿为一个世人眼中的丑女摘下面具,默默守护在她的身边。 只因……这TM是他一早就看上的媳妇儿,谁抢他跟谁急!!!

    第五章

    Story: 绝色女神医 Author:萧无双 words:3264 Update time:2020-04-22 12:16:44

    离开了李二家,阿丑抬头看了一眼灰暗的天空,背着药箱往回走。

    还没走远,纷纷扬扬的雪花便洒满了肩头,不一会儿消散在青色的衣衫上。看着好好的一件衣服东一处,西一块的水渍,阿丑暗道一声“倒霉”。

    早知道,出门的时候就该带把油纸伞。

    拍掉身上跌落的雪花,阿丑站在原地跺了跺脚,加快步子往家里赶。

    不远处,一人撑着伞闲庭散步而来。

    白衣黑发,却是天地间最美的风景。

    那人看似慢实则快,只一眨眼,便走到了阿丑跟前。

    来人的身量很高,站在他身前的阿丑抬头只能看到一个坚毅光洁,线条优美的下巴。

    飘散的雪花打落在白色的油纸伞面上,靠得太近,阿丑隐隐约约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仔细一看才发现,白色衣衫上竟沾染着淡淡的血迹。

    心中一紧,阿丑来不及细思,紧张的话语已经脱口而出,“你受伤了?”

    话刚出口,手已经扣住白璟的手腕,收起散漫的注意力给他把脉。

    未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白璟脸上的神情不由怔住。

    她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记忆中,她总是跟在他身后,用稚嫩可爱的嗓音叫他“璟哥哥”。她遇到事情总爱哭,性子胆小,喜欢与讨厌从来都是写在脸上。

    可如今,她遇事不哭,即使关乎生死,也能从容面对。想起那日在断崖下,她从高处坠落时,不吼不叫,神色平静的迎接死亡。

    她丢掉了五年前的自己,用冷淡与面具活成了世人眼中另一个陌生的自己。喜欢什么、害怕什么,他都无从得知。

    他一度以为,只要找到她,带她回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漂亮的桃花眼中泛着水光,长臂一揽,白璟已经将眼前的人拥入怀中。

    呼吸着她发间的冰雪,白璟紧贴着她轻声耳语,“我没事。”

    猝不及防的被抱住,阿丑抬起的手举到一半,想要推开眼前的人,却怎么也使不出力。

    因为,他说没事的时候,好像在哭。

    为什么她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他们,以前认识吗?

    推开院门。

    就见院子里立着一个大“雪人”,眼珠子还会转,走在前面的阿丑吓得后退几步,抖着手呵斥:“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带上院门的白璟眼疾手快的搂住她的腰。看着眼前的人形“雪人”,白璟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只是让阿大待在这儿等着,并没有说不准动啊。

    摸了摸鼻子,白璟介绍道:“这是我家的家仆阿大。”

    不自然的拍掉白璟揽在腰上的手,阿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吐出一句让人绝倒的话:“哦,原来不是个东西。”

    白璟忍着笑。

    他家娘子的思维,果然与常人不一样。

    一股阴寒强悍的气息突然冲阿丑袭来,阿丑抖了抖身板打了个寒颤,似笑非笑的冲着阿大挑了挑眉,“有意思。中了唐门的三日断魂散居然还有胆子动手。不怕告诉你,只要你轻轻一发力,我保证,你会立刻死得很惨。”

    别以为会武功了不起。

    想杀她?她有上百种法子让他立马变成个东西。

    说完,再不看眼前的阿大一眼,阿丑绕过他直接进了屋。

    被主子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但阿大知道自己刚才鲁莽了。

    连灵芸都没办法救他,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子却能一眼看出他所中何毒;明明没有半点武功,却不畏惧他的杀气。

    听那口气,似乎对付他还是小儿科?

    更让他意外的是,江湖第一美人白芊芊自愿续弦要嫁给主子,都不曾得到主子半个正眼。可方才,主子看那女子的眼神分明透着宠溺和纵容。

    难道,主子的口味与他们这些普通人不同?喜欢丑的?还是那种丑得很明显的?

    原本就重伤的阿大觉得自己更晕了。

    进了屋,阿丑回头看了一眼跟进来的白璟,面色有些踌躇,“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原本打算就这几日,不过现在阿大受了伤,还得耽误些日子。”白璟的话里透着无奈,神情间却没有半点焦急,反倒把皮球踢给了阿丑。

    阿丑没吭声。

    大师兄在信上说,“暗夜”已经得知了她在李家村的消息,近期肯定会有行动。而且,龙吟珠很可能就在建州诸葛府。

    无论是为了躲避“暗夜”,还是为了龙吟珠,建州她是一定要去的。

    她也猜测过白璟是否与“暗夜”有关,但他若是“暗夜”的人,那日在断崖就不会出手救她。如果他想对她动手,她也没有还手的余地。

    但他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对他,她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算了算了,既然想不通,那就不管了。

    反正前后也就这几日,等山路上的积雪化了,她就动身去建州。

    一屁股坐到火炉边,阿丑烤着身上湿润的衣袍,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可以帮你医治他,不过我有条件。”

    一点也不惊讶于阿丑的决定,白璟坐在她对面,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示意继续。

    甩了甩袖子,阿丑抬头,“第一,怎么医是我的事,你们不准出手干预。”

    白璟点头,“没问题。”

    “第二,治好之后,你们立刻离开这里。”

    “好。”他确实该回去了。

    重新站在阿大面前,阿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刚才的话你也听到的,如果没意见,那就点个头。”

    半晌见他没反应,阿丑这才反应过来,“哦,我忘了你现在动不了。”

    无视阿大想杀人的眼神,阿丑让白璟把人挪进来。

    看着阿大一身的雪,阿丑完全没有一点把人放在床上的意思。

    开玩笑,她就这么个窝。在她的地盘就得听她的,否则一切免谈。

    搭上阿大的脉搏,就在阿大开始怀疑眼前这人到底行不行的时候,阿丑从怀里掏出个白色的小瓶子,倒出一颗泛着莹润光泽的丹药,满脸肉痛的塞进他嘴里让他吞下。

    “便宜你了。”语气臭的仿佛自己吃进去的不是一颗药,而是黄金千两。

    丹药入口即化,还带着淡淡的香味。只一会儿,阿大便觉得早已被冻僵再加上失血过多的身体开始有了知觉。

    这玩意儿,有这么神奇?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身旁冷飕飕的飘来一个声音,“别高兴的太早,刚才给你吃的只是暂时保住你的命,若是不解了你身上的毒,三日期限一到你还是得死。”

    自他中毒以来,已过了两日。若不是连灵芸都束手无策,主子也不会亲自带他到这里来。看来,这人果然是有两把刷子。

    “我现在要给他放毒,你帮我准备一锅热水,越烫越好。”

    听着阿丑明目张胆的指使他们主子做事,刚恢复了一点知觉的阿大恨不得跳起来·······自己去。

    只是才一动,便感觉全身像被车碾过,四肢如同被蚂蚁啃噬般的疼。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埋怨自己,若不是那日他大意了,主子今日也不会为了他受这般委屈。

    这种粗活,哪里是主子能做的?

    心里在淌血的阿大,若是知道他一向奉为神明的主子,不久前还蹲在外面的水井边洗碗,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低头忙活着的阿丑自然不知道阿大内心的挣扎。

    唐门的毒自古以来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这三日断魂散更是其中的翘楚,此种毒药顾名思义,便是让中毒者在三日之内经脉寸断,爆体而亡。

    若只是中毒,她用的法子成功率至少也有七成,可阿大的情况更加复杂,身上的刀伤严重,虽然做过处理,但是内伤不痊愈,这些外伤好了也是豆腐渣工程,一碰就碎。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法子。

    虽然凶险了些,不过病人都上门了也不能砸了师父的招牌。

    用银针快速封住阿大身上的几大穴位,阿丑端过一个碗放在阿大的手边,手起刀落,便见一股黑血顺着伤口流出来。

    足足放了一碗,阿大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如同厉鬼般透着青黑。阿丑这才收了碗,动作迅速地撒药止血,绑上干净的细布,又给他灌了两大碗药粉冲散的药水。

    这几日干惯了生火做饭的粗活,烧个热水于白璟而言,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热水倒进木桶里,又倒入事先备好的药草,阿丑让白璟将阿大的衣衫尽数褪去后,便放进药桶里。

    迟迟不见白璟动手,阿丑不由抬头狐疑地看他一眼,“怎么了?”

    白璟问:“衣服不能不脱?”

    阿丑点头,“这是自然,不除去衣服,药效得不到发挥,好了也是残废········”

    我擦!

    明白了缘由的阿丑,拿着药包夹着尾巴就跑。背着身子关门时,隔着门板吩咐白璟一定要在水凉之前用内力将阿大体内的毒逼出来。

    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感觉脸上的燥热慢慢褪去,阿丑这才进药庐去给阿大煎药。

    刚才若不是白璟提醒,她不是就看了一个成年男子的luo体?

    虽然为医者自当不拘小节,可她·······她·······她长这么大,确实不曾见过。

    差点长针眼了。

    折腾到大半夜,阿大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下来了。喝了药,在药效发挥之下,阿大不由的沉沉睡去。

    人都救到这个份儿了,阿丑再不近人情也不可能让病人坐着自己睡床。草草的吃了点东西,便坐在火炉边抱着膝盖打盹儿。

    白璟在火炉边的地上铺上一张兽皮,顺手将熟睡的阿丑捞过来。单薄的身子窝在宽厚的怀抱里,睡梦中的阿丑满意的蹭了蹭身后的热源沉沉睡去。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柴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